懸在半空的黑暗教主感覺自己的法力如同開了閘一般,逐漸流失,臉色逐漸蒼白。
死神在逼近。
只不過黑暗教主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恐慌,眼神呆滯地望着顏亞楠,腦海裡浮現出曾經的種種一切,回想到了自己如何創建黑暗教廷,回想到自己如何奴役擅闖魔鬼海域的遊客……回想到了自己曾經做下的一切罪孽。
漸漸地,黑暗教主眼中閃過一絲可有可無的神色,只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虛弱地看了眼顏亞楠,冷笑道:“事已至此,說什麼因果報應有用嗎?我還是那句話,我此生都不相信因果報應。”
“是嗎?”顏亞楠再次用力捏了下黑暗教廷的脖頸。
剛纔的那一瞬間,顏亞楠顯然在黑暗教主眼中看到了一絲悔意,至少在那一刻,黑暗教主是被顏亞楠的話給感觸到了,至少那一瞬間,黑暗教主是有了一絲絲的悔意的。
但是黑暗教主終究還是選擇了打腫臉充胖子來保住顏面。
當然,有沒有悔意真的不重要了。
顏亞楠沒有心思追究黑暗教主做下多少罪孽,他根本不關心,那與他無關,他只在乎黑暗教主迫害自己十幾名戰友的事情,至於黑暗教主對他做過什麼,他根本不在乎。
同樣還是那句話,顏亞楠不責怪黑暗教主對付自己,但是他難以忍受黑暗教主對自己身邊的兄弟家人動手,這絕對是無法原諒的。
一想到十幾名戰友倒在血泊中,顏亞楠那雙漆黑的眼眸立時一片猩紅。
懸在半空的黑暗教主頓時感覺法力流失的速度更快了,甚至連體內的血液似乎都在流失,皮膚逐漸乾癟,兩眼深陷,立時明白顏亞楠可能是對自己真的下了殺手,自己大期將至了。
想到這裡,懸在半空的黑暗教主嘴角邊多了一抹自嘲,虛弱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事已至此,我任你處置,毫無怨言了,但是……能不能在我臨死前告訴我……你……你是如何消失的……”
“你真的不知道?”顏亞楠猩紅着雙眼用力攥緊黑暗教主的脖頸,冷冷道:“我記得你說過我有個寶貝曾經是你的,還記得嗎?我給他起名叫七月星芒。”
“是……是由七顆血珠子串成的項鍊?”
“看來你還記得。”
黑暗教主聞言瞪眼顫聲道:“難道……難道你知道……知道如何操控它?”
“你說呢?”顏亞楠用力拍了拍黑暗教主的臉蛋,不耐煩道:“夠了,你的時間到了,乖乖地下去給我的十幾個戰友做牛做馬吧,下輩子記住別再投胎做人,因爲你他媽根本不配,做畜生吧,畜生適合你。”
黑暗教主根本不在意顏亞楠惡言相向,瞪眼望着顏亞楠,用盡渾身力氣吼道:“那個玩意有問題的,記住,千萬不能再動用,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媽的。”顏亞楠騰出一隻手毫不猶豫地賞了黑暗教主一巴掌,“死到臨頭還他媽敢威脅我?不知死活的東西,去你媽的。”
說罷,顏亞楠運功加速運轉七月星芒,立時把黑暗教廷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抽乾。
懸在半空的黑暗教主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兩眼嚴重深陷,臉上佈滿了褶皺,黝黑的長髮瞬間花白,彷彿蒼老了幾十歲,儼然成了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那裡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