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犯法律?”
藍偉延強忍着一肚子的怒火,狠狠地把菸蒂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用手戳着賴月金的胸口,歪着腦袋一臉痞氣道:“你秀逗了?我帶我侄女回家罷了,觸犯什麼法律?礙着你什麼事?滾一邊去。”
說着推了賴月金一把。
但是藍偉延早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用力一推,根本不能奈何賴月金絲毫。
“藍少,藍小姐和古小姐是我國合法公民,她們的生命受到威脅,我們就得管。”賴月金繃着臉一本正經道:“不懂法就多看點書,現在我希望你配合一下我們,立刻放了古小姐和藍小姐,否則我不介意帶你回去關押你四十八小時。”
“對,對,立刻放了我和初夏,否則你就等着啃窩窩頭吧。”後面的古伊娜當即眉飛色舞地頂了一句。
死三八,就你屁話多。
藍偉延黑着臉扭頭瞪了古伊娜一眼,後者立刻耀武揚威地朝他揚了下腦袋。
瞧見古伊娜那得意的樣子,藍偉延真想上去給她一腳。
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他是一無是處,但是還不傻,在賴月金面前打人,那不是親自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對方手中。
他還是知道的分寸的,但是不能打,倒是可以威脅一下。
想到這裡,藍偉延立刻咬着牙一把抓住了賴月金的衣領。
他威脅古伊娜是白搭,只能捏軟柿子。
“啊呀,賴月金,長本事了,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察,也敢在老子面前擺譜?我再說一遍,我是藍初夏的叔叔,叔叔帶侄女回家,觸犯哪門子法律?你腦子進水了吧?沒事找事,欠揍吧。”
站在賴月金後面的幾名警察立刻就想上前制止藍偉延。
但是賴月金一擺手,制止了他們,冷冷地看了看藍偉延,肆無忌憚道:“怎麼?你想打我?那來吧,我不還手,我站在這裡讓你打,不過我提醒你,襲警罪很重的,動手前想清楚了。”
“媽的,老子是嚇大的,一個破警察也敢在老子面前威風。”
藍偉延罵罵咧咧地頂了一句,但是還是乖乖地鬆了手。
正如賴月金所有,襲警罪名很重的,他腦子有問題才當衆襲警,想收拾賴月金也不急這一時,有些分寸他還是懂得。
“哼。”賴月金當即拍了下自己的衣領,冷哼一聲道:“藍少,別說我瞧不上你,你是該好好學習一下法律了,藍小姐和古小姐是我國合法公民,即使你是藍小姐的叔叔,但是你這種舉動依然是威脅到藍小姐生命安全的,嚴重侵犯了藍小姐的自由。”
說到這裡,賴月金繃着臉朝後面的藍初夏道:“藍小姐,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們警方會保護你的安全。”
賴月金這一句話是徹底惹毛了藍偉延,這傢伙頓時就想給賴月金一拳。
媽的,老子不過是帶這破丫頭回家,管你他媽屁事啊。
被兩名社會混混架在半空的古伊娜聞言立刻欣喜過望,“初夏,初夏,你說話啊,趕快把藍偉延的罪行說出來,不用怕,警察會給你做主的。”
古伊娜完全是在提醒藍初夏。
這種時候藍初夏只要隨便說幾個藍偉延的罪行,賴月金會馬上動手。
古伊娜也看出來了,賴月金是專程來幫忙的,否則也不會沒事幹和藍偉延對着幹,還當衆問出這種話。
現在藍初夏不揭發藍偉延,還等什麼。
藍偉延聞言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立刻瞪了賴月金和古伊娜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了藍初夏身上,咬牙道:“初夏,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撫養成人的,胳膊肘別往外拐,小心天打雷劈,老爺子還在家裡等着呢,你想氣死老爺子,你想氣死你爸,你就說吧,我也不攔你。”
“狗東西,你無恥啊,有本事別打感情牌。”古伊娜立刻在後面叫了起來,“初夏,別聽他亂說,藍家是怎麼對你的?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條啊。”
古伊娜急的都想自己把藍偉延的罪行都逗出來。
但是她的說服力不夠,而且她也不知道藍偉延的底細,身爲藍偉延的侄女,肯定知道藍偉延平時做過的一些壞事,現在由藍初夏說出來最好不過。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藍初夏的身上。
賴月金目光期待地盯着藍初夏,已經做好了抓捕藍偉延的準備。
誰知道藍初夏含淚問了一句不想幹的話,“賴月金,阿楠是不是已經遇害了?”
此話一出,古伊娜差點氣的一口老血吐出來了。
一旁的藍偉延當即嘿嘿一笑,知道自己的感情牌算是成功了,這破丫頭還是挺懂事的。
賴月金聞言都傻眼了,想不到藍初夏會問出這種話,現在問這個有什麼用?
“你說話啊?阿楠是不是已經遇害了?”被兩個社會混混架在半空的藍初夏見賴月金不說,立刻慌了,再次張口問道。
一旁的藍偉延立刻嘿嘿笑道:“還問什麼問?乾脆我告訴你吧,顏亞楠昨晚已經被炸成了焦炭,現在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不用問了。”
藍初夏立馬瞪了藍偉延一眼,後者立刻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現在只要藍初夏一句話,自己就得去警局喝咖啡,藍偉延也明白自己的形勢,知道不能過分的刺激藍初夏,只好閉嘴了。
但是藍初夏還是不甘心,直勾勾地盯着賴月金,“他說的是……是真的嗎?”
賴月金聞言終於嘆息一聲,點了下腦袋。
這一回兒連警方都點頭了,藍初夏不相信也不行了,當即淚流滿面,嗚嗚了幾聲,吭哧道:“小叔,我,我跟你回去。”
這一刻,藍初夏的心都碎了,唯一活下去的信念都沒了,也不想再掙扎了。
如果不是看在藍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她現在就想尋短見了。
現在點頭願意回藍家,只是想把養育之恩還給藍家。
藍初夏什麼都想通了,顏亞楠死了,她的心也已經死了。
不想再掙扎了,她的世界沒有顏亞楠,活着也沒意義,如果藍家再逼她嫁給夏侯宏文,那她只怕不會再掙扎,最多在新婚之夜來個痛快的,撒手去找顏亞楠。
剩下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去管了。
哀莫大於心死。
藍初夏已經如同行屍走肉,徹底對生活失去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