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和犁沁所預估的差不多,在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衆人也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片頗爲美觀亮麗的地區,周遭樹木不算太高,當然這也是和遠古森林內其他樹木相比。
並且只是剛到這裡,衆人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
透過茂密的樹葉一看,不遠處正是一個小型瀑布。
雖是夜晚,但衆人不難看出此地的絢麗璀璨。
對於窮兇極惡的毒匪竟然找到如此一處洞天福地作爲藏身之所,倒是讓衆人稍微有些啞然。
飛燕更是不由好笑道:“這些毒匪也真是好眼力,竟然找到如此美麗的一座寶地。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他們會藏身在此。”
犁沁淡笑道:“我們此次的對手乃是華國內有名的大毒梟,可不是什麼簡單之輩,不要太大意。”
“是。”
飛燕和其他人神色一肅,連忙收起放鬆的心思,開始警惕的打量四周。
“我們在這裡等候,景浩飛燕,你們去探查一下週圍,看看毒匪駐紮地到底在何處,記住,不要驚動他們,只要掌握了地形後就回來。”犁沁又沉默片刻後,不慌不忙的佈置道。
其他人聞言紛紛應是,而景浩和飛燕則走出人羣,對視一眼,朝着前方小心的探查。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犁沁收回目光,道:“原地待命,一旦發現什麼不對,不用我指示,直接動手!”
衆人紛紛一肅,連忙點頭答應。
而留下兩名特種兵小心的觀察周圍,犁沁便找到一顆大樹,緩緩靠坐在草地上。
陸陽跟隨着他一起靠坐,犁沁注意到他,瞅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
而這時陸陽心中卻是暗自好笑。
因爲他的神識早就已經鎖定了一羣身穿黑色西服,帶着墨鏡神情彪悍的大漢了。
這些人應該就是那所謂的毒匪了。
陸陽目光一閃,這些人離自己等人並不遠,最多兩三裡。
而這些人的警惕心也一直很高,在其駐紮地周圍,有着四五名值班的大漢。
想來景浩二人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陸陽這樣想着,果然,不過一個小時,周遭的草叢一動,衆人神情頓時一緊,就連犁沁都是緩緩握住了自己腰間的手槍。
“是我!”
一聲輕呼傳來,衆人聞言卻是神情一緩。
這個聲音正是景浩的聲音。
景浩和飛燕二人臉色興奮的走出草叢,掃了一眼其他人後,走到犁沁身前,道:“犁隊,找到了!”
衆人聞言都是一怔,紛紛圍了上來。
而犁沁雖然面無表情,但美目深處卻也是閃過一絲喜色。
“他們的駐紮地在哪裡?應該離我們不遠吧?”犁沁問道。
景浩點了點頭,道:“確實不願,他們的駐地就在離我們不到兩裡的地方,周圍地形倒是一個腹地,雖然可以避寒,但如果一旦被人攻擊,還是很吃虧的。”
聞言,犁沁美目一閃,道:“你們沒有被發現吧?”
飛燕搖頭道:“他們周圍確實有四五個巡邏的罪犯,不過我們隱蔽的很好,可以肯定他們沒有發現。”
犁沁點了點頭,她這也只是隨口一問。此次前來的隊伍可都是華國頂尖的特種大隊,這種小失誤根本不會犯的。
所以她在得知了那些毒匪竟然裡他們如此近的時候,當即道:“先不要輕舉妄動,既然他們沒有發現,我們不急着進攻。”
“不進攻?”衆人聞言一愣,不解的望着犁沁。
犁沁笑道:“現在已經馬上凌晨,待到凌晨三點是人一天最爲睏乏的時候,他們就算再警惕也多少會有些鬆懈,到了那時我們便要全力一擊,將他們直接覆滅!
我要的是簡單迅速,不需要過多糾纏,直接做到一擊致命!”犁沁那張好看的俏臉上閃過一絲陰冷,冷冷道。
衆人聞言頓時一振,隨即連忙低聲道:“是!”
接下來的時間,衆人只是簡單的喝了幾口清水後,便一直原地一動不動的等待着。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很快便來到了凌晨三點鐘。
犁沁站起身來,朝着衆人微微揮手,吐出兩個字道:“行動!”
一時間沙沙成驟起,一道道身穿迷彩服的人影紛紛朝着早就探查好的路走去。
犁沁見到衆人都已經出發,掃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陸陽,一言不發的也跟在了部對後方。
陸陽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跟在犁沁身後,同時神識卻已覆蓋了方圓十里內。
但很快的,他眉頭便是一皺。
因爲在他的神識中,之前毒匪所在之地赫然沒有一絲睡眠的意思,十幾名悍匪分別站在不同的方位中,隱隱將腹地包圍。
只要犁沁等人一衝進去,或許就會直接被其生生活抓。
這些人早就發現了犁沁等人的蹤跡?
陸陽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想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將這個消息告訴犁沁。
雖然後者救下自己是別有目的,但不論如何,她終歸是救了自己,此次正好是一個還人情的機會。
這時陸陽才發現犁沁已經停下身形,其他人亦是如此。
透過濃密的草叢,可以看到不遠處一個腹地中,隱隱有着火光灼影。
犁沁朝景浩飛燕使了個眼色。二人頓時心領神會,朝着前方緩步移動,不時停下身形拿出望遠鏡觀察,沒走幾步都要如此做,十分的謹慎。
而其他人則是停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衆人等待期間,陸陽卻是悄然來到犁沁左側,道:“這裡面有埋伏,注意。”
犁沁驟然回頭,美目死死盯着陸陽,最終卻是佈滿殺意。
“你是如何知道的?”
陸陽見到犁沁這般反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唐突。現在犁沁恐怕不是想着自己所說的話,而是自己干預到了他們的行動中。
這也正是犁沁之前盯着陸陽,一直在等的動作。
可以說犁沁就算現在直接對他出手,他都不意外。
不過陸陽卻沒心情和她玩什麼心眼。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他便直言不諱的道:“我說這裡面有埋伏,這根本就是個陷阱,至於我從何得知,恕我無法相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