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是忽悠我的?”那警察目不轉睛撇了我一眼。
微微錯愣之後,我點了點頭,他露出了一絲決然之色,“你如果開槍傷到了無辜的人,後果自負。”他沉吟了一下。
“好。”我鬱悶不已,做好事還被質疑,我暗自嘆了一口氣,只能用行動來說明一切了。
他不動聲色遞了一把槍我,後邊的羣衆能看到,但警察同志轉身掃了一圈,沒有人多嘴,否則,情況就不妙了。
“待會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言簡意賅說道。
警察猶豫了一下,“那好吧,但願你能成功。”
他朗聲說道,“你們這樣做,就以爲沒事了?”他不急不緩走了過去。
“別過來,否則我馬上勒死她。”老四面露緊張之色。
“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們一錯再錯。”警察同志不耐其煩的勸解,也沒有觸怒他們的底線。
“哈哈,不用那麼假惺惺,你巴不得現在就銬起來我們,以爲我們是腦殘麼。”老大仰天大笑,說不出的狂妄。
那警察有點尷尬,對於這種冥頑不靈的警察,的確無可奈何,我不斷的思索,從我這個角度,如果開槍,能打中他肩膀的概率。
“叮咚,介於宿主見義勇爲的表現,觸發被動技能,百米之內時間延遲三秒,同時獎勵三十點經驗值。”什麼東東,我了割草,嘲諷系統的被動技能!!
更讓我狂喜的是,自己能夠動彈,其他人全都定住了,太尼瑪神奇了,但我沒有絲毫的遲疑,只有三秒鐘,身形一掠,“砰砰。”爲了防止失手,我特地放了兩槍,子彈放出去那一秒,他們又動了,我沒有停下來,扔掉了手槍,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老四他們,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我有信心,救下來典雅女子。
聽到槍聲,不少人尖叫起來,有的陷入了錯愣,老四便是其中之一,但只是一瞬間,子彈就沒入了他的肩膀,“啊。”撕心裂肺的慘叫,伴隨着鋼管落地的啪嗒聲。
我很順利的抓住了老四的胳膊,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他飛出去幾米,腦袋一歪,不知道是被子彈嚇傻了,還是摔傻了。
“啊。”剩下三個歹徒,臉都綠了,他們的驚駭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這,這。。。”老大不知用什麼來表達,內心的惶恐,他承受能力還算好的,老二老三癱坐在地上,雙眸空洞無神。
“妹子,你沒事吧。”我露出了一絲笑容,典雅女子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咦,我居然沒事?”她擡起頭來,美目閃爍着一絲光彩,精緻的五官和紅潤的小嘴,一時間看的我發呆。
但她瞪大了眼睛,小臉刷的一下慘白,怎麼回事,一股危機感涌上心頭,“小心。”這呼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有蔣黎黎,還有警察、以及中年婦女的。
突然,我有一種錯覺,彷彿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鬼使神差一般的舉起雙手,不是投降,我腦袋裡浮現了一副畫面,老大猛劈長刀,除了呼嘯作響的勁風,實在沒什麼預兆,加上四周比較吵鬧,根本就聽不到。
至於這畫面感怎麼來的,我真搞不懂了,我來不及轉身,只能這樣應付了,我又不是銅牆鐵壁,一刀劈下來,沒準成兩半了。
令我狂喜的是,我真的夾住了砍刀,這滋味,就像在玩某類跳舞遊戲,不停連續“完美”,正好對上了!
但巨大的力道襲來,我只能放手一搏,用盡了全力,夾緊砍刀,好比妹子在施展絕招--斷子絕孫腿,被我膝蓋夾住了,一旦放鬆警惕,下半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進女廁所了。
奈何那砍刀很光滑,我有些吃不消,眼角餘光看到了警察同志,他狂奔去撿手槍,我了割草,這麼關鍵的時刻,他怎麼掉鏈子呢。
好幾個警察過來,就他配了槍支,我鬱悶到了極點,果然,關鍵時刻,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用盡力氣,往上一舉,現在總算知道,各種舉重賽事中,爲什麼運動員選擇蓄勢待發,老大的力氣是不斷增加的,但比不上我一鳴驚人的爆發。
砍刀擡高了一些,可是我不能躲閃,否則後邊妹子就要香消玉殞了。
我咬了咬牙,身子以傾向的角度,跟那電視裡足球比賽剷球似的,提到了他腳尖,“哎喲。”這貨失去了平衡,砍刀飛在了天上,筆直下落,我了割草,這下完蛋了,努力了這麼多,還是改變不了漂亮妹子遇難的結果。
她完全被嚇懵了,哪知道躲閃,況且這麼短的時間內,一般人是反應不過來的,這一刀力氣雖說不會很大,但她那如花似玉的小臉,得留下觸目驚心的傷口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歹徒老大千刀萬剮!
“砰。”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突兀的槍聲,打破了四周的沉靜,“哐當。”又是一道響聲,我嗅到了一絲焦灼的味道,是子彈!
砍刀飛了出去,落在一輛轎車的前窗玻璃上,玻璃瞬間碎裂了,當然,這些都是經濟損失,只要沒有人員傷亡,就無所謂。
我一拳砸在老大眼睛上,沒有絲毫留情,馬勒戈壁,這幫爲非作歹的傢伙,我甚至想親手宰了他們,但不能那樣做,留給警察同志處理好了。
老二和老三倒是沒有還手之力了,“做得好!”警察高呼一聲,然後開始故障,掌聲如雷鳴一般,傳遍了四周。
“小英雄,小英雄!”各種歡呼聲,顯然是來讚揚我的,我了割草,小爺身懷嘲諷系統,又不是讚揚系統,搞什麼飛機。
當然,被褒揚的感覺,挺不錯的,我撓了撓頭,“沒什麼,應該做的。”換做是以前,我看到類似的情況,會覺得當事人裝比,搶風頭,不過此時情況截然不同,每一個人都是無比真誠的。
“快,把他們銬起來。”那警察擺了擺手,四個歹徒迅速被控制起來。
“小兄弟,你還是學生吧,哪個學校的,這樣的好人好事,一定要報道報道!”他鄭重其事說道。
“啊,報道?會不會批判我。”我像是霜打的茄子,平心而論,我更希望被各大媒體炒作,說我的負面消息,但一不小心,就做了好人好事。
“不會的,你這樣見義勇爲,挺身而出的年輕人,是九零後的驕傲啊,爲什麼要批判你,小兄弟,說正經的,有時間麼,跟我回去一趟吧,不要誤會,不是調查你,準備好好了解你一下,這件事肯定會被雲海都市報報道的,你總不能默默無聞吧。”他一臉正色說道。
“哎,那好吧。”報道也不是什麼壞事,還能給我母校增添光彩,到時候請假什麼的,那還不是輕輕鬆鬆,儘管我已經抓住了王校長的把柄,咳咳。
“謝謝你,先生。”那典雅女子應該比我大一兩歲,她靦腆一笑,此時中年婦女跑過來了,左看看右看看,確認她女兒沒出什麼事之後,才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
“謝謝,謝謝。”她流淌着喜悅的眼淚,準備跪下來,我急忙扶住了她,“阿姨,不用這樣的,我做不到袖手旁觀,那樣會良心不安的。”
但說完這話,我立即漲了一疊經驗值,四周不少人陸續低下頭來,一個個面紅耳赤。
“不小心”戳中了他們的不足之處,我也不在乎他們的鄙視,反正能增長經驗,這也談不上不擇手段。
“小夥子,能碰上你這樣的好人,是鶯鶯的榮幸!”中年婦女抹着眼淚。
“阿姨,言重了,我只是優秀的不明顯。”我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