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吳池盯着她的美眸,這個女人有些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了。
“什麼爲什麼?”陳夢莎情不自禁的反問,他怎麼沒動手?他不是要殺自己的嗎?
難道是因爲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現在還不敢殺自己,那個女人對他真的那麼重要嗎?
“爲什麼想尋死?”吳池聲音低沉,沒有了先前的寒意,不僅是因爲茵茵下落不明,他對陳夢莎本身也少了那陣殺意。
“這得問你!”陳夢莎的聲音很倔強,眼神卻露出了一絲幽怨。
“問我?陳……夢莎,想死也不用拖我來墊背,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吳池耐着性子,他儘量適應她的莫名其妙,不弄清楚,他絕對不做幫兇,她想死,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自己解決。
“你不明白?你在遊艇上對我做的事情你會不明白?別告訴我你忘了你對我做過什麼?”陳夢莎臉蛋突然一紅,忸怩,害羞,幽怨,還有一絲被拋棄了的悲哀,神情複雜。
靠,是這茬?吳池心裡最不願意觸及到的荒唐事瞬間浮現腦海,他沒有忘記對陳夢莎做過什麼,只是他一直在迴避,那次的荒唐事是他心中的刺,後患無窮的刺,那是意外的肌膚之親,他不想負責。這責任他自問負不起,家裡已經夠亂了,女人太多,哪還能再添亂,他只能選擇迴避,當然,對於葉蝶就不一樣了,她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哼,不想承認是吧?沒關係,我找你就是要報復你,現在明白了吧?可以動手了!”陳夢莎見吳池不答腔,目光閃爍,心裡冰到谷底。
“你……就是爲了這報復我?”吳池心裡嘆了口氣。
“不錯,不爲這還爲什麼?”陳夢莎語氣淡淡,她已經無所謂了。
“那……晚……你……你是知道的……藥力我想你也清楚,這……不能怪我……”吳池說得很費力,心裡感嘆,這件事的確後患無窮,他錯誤的理解成一個同性戀者對他這個男人的排斥,這也許就是陳夢莎瘋狂的原因所在。
“我就怪你,是你佔有了我的身體,是你……害我……有……有……了……”陳夢莎說不下去了,她的美眸裡有了淚光。
“就算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事出有因,你是知道的,即使報復我,你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吧?還差點害死了另外無辜的女人,太狠了吧?”吳池的表情有了絲無奈。
小雪兒這次可真是差點就沒命了,要不是自己及時找到她,只怕小雪兒就在那座荒島上面香消玉殞了。
“我是狠,我承認,我就是喜歡用這種手段,現在你滿意我的回答了吧?”陳夢莎瞧着他無奈的表情,打算硬抗到底。她實在是一個倔強的女人。
此刻吳池心裡極其的無奈,現在的窗戶紙被她戳破,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剛認出她時,恨她不擇手段,惱怒之下,眼神難免不露出殺機,這是他對付敵人的習慣眼神,倒不是真要將她格殺,可是,就是他這習慣性的殺人眼神涼了陳夢莎的心,再加上她不服輸的性格,
兩人一再地言語衝突,還放出狠話,惹出了吳池的真怒,他本人不怕陳夢莎報復,但他心裡隱隱擔心因爲自己連累家人,習慣性的殺人眼神不由自主的再次露出,當陳夢莎的複雜眼神露出時,他更是下不了手,他只能找弄明白事情起因的藉口來放過她。現在,陳夢莎說出了真正的原因,他沒轍了,威脅嚇唬沒用,她死抗到底他也沒法,難不成還真動手扭斷她的脖子?
況且,茵茵還在他的手上。
“你……”吳池嘆了口氣,他情不自禁的替她開脫,試探道:“你將茵茵藏起來了,沒有傷害她對嗎,你要對付的人是我,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死,可只要你放了茵茵,再答應幫我將一個人送回去,我可以考慮任憑你處置!”
這是試探,也是一種無奈,完全將生命交出來不可能,吳池試圖用別的辦法彌補,畢竟這件事情的責任在自己,又不完全在自己。
“我……我是想着還有不相干的女人跟你在一起,她是無辜的。”陳夢莎小嘴很硬,但這話她自己都覺得軟了許多。
只是這句話怎麼聽起來有些奇怪,吳池一時不解其意,卻感覺到了其中的轉機。
“你是非倒是分明,還知道有無辜的女人跟我一起……你還算有分寸。”吳池繼續爲她開脫着,爲一個想收自己命的女人開脫,這活幹着痛苦。可這都是爲了茵茵和小雪兒能安全回去。要收穫,起碼得付出一些代價吧。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報復了你,你不是一心想殺我嗎?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陳夢莎反而被吳池的話弄得奇怪了,忍不住擠兌他了一句。
吳池面帶苦笑,無奈的長嘆一聲說道:“……我能殺你嗎?忍心殺你嗎?你贏了,你就不要再跟我對着幹了吧?”吳池打算讓步了,誰叫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要是茵茵和小雪兒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擁有全世界的女人,他也無法安然度過餘生。
“你……你說什麼?”陳夢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傢伙怎麼了?
“我說你贏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我除了認命還能怎麼樣?對你,我還能怎麼着?”吳池想哭,他只能在陳夢莎面前認栽,別說殺她,動她一下也不成。爲了茵茵,同時也下不了手。
“你……有病!”陳夢莎美眸裡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的順着臉龐滑落,神色好不委屈,這禽……臭流氓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他壞透了。
“哎……我是有病,碰見你這麼個不怕死的,我病得不輕。”吳池苦笑着,忍住想擦拭她眼淚的衝動,敵對下來,這種親暱動作不大適合。
形式逆轉,吳池是硬抗不下去了,對敵人決不仁慈,但陳夢莎這個敵人他想不仁慈都不行,從她說出茵茵只是被她藏起來,吳池的氣焰已經被壓制住,後來所謂的殺機也是唬唬陳夢莎,此刻,他滿臉的苦笑與無奈,遇到這不怕死的主,臺階還得自己來搭,無奈,沒有面子,不是個男人……
哭泣是女人特有的發泄方式,眼淚也是女人最好的療
傷方法,先前一心求死的陳夢莎情緒逐漸穩定,淚眼朦朧的她瞧着一臉無奈的吳池,這個壞男人說了,他根本就忍不下心殺自己,他兇狠的殺人眼神都是裝出來的,難道自己這次所做的事情,他還是下不了手,這算什麼?他就這麼原諒自己的了嗎?這個壞男人真的是病的不輕。
陳夢莎瞧着他的眼神很複雜,他的心軟、他的大度、令她心裡有一絲悔意、自己爲什麼要用這麼陰險的手法來對付他?也許、自己真的做得有點過了……
陳夢莎的眼神複雜,吳池卻是內心複雜,身下風情美女的敵意似乎已經淡去,他感覺得到、他暗鬆了口氣,在他內心深處並不怎麼想跟她敵對,畢竟跟她有了那一次荒唐的肌膚之親。
吳池心裡很無奈,就是因爲這一點,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辣手催花的事情、問題是危險並沒有真正的消除,從她對付自己的手段上來分析。她的頭腦極其的聰明,而且是不計後果胡來的那種,茵茵現在還是生死不明,吳池有點頭疼。不但不能殺她,就連敵人都好象做不成,他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來解除她對自己的敵意……
晶瑩的淚珠還掛在她美麗的面龐,她美眸裡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倔強。吳池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那次對你做的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原因,我不是故意要那麼對你,希望你能放下心裡對我的怨恨。也希望你不要再報復下去,能做到嗎?”
“你……不怪我這兩次對你的報復?”陳夢莎的聲音很小。不答反問。
吳池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好怪的,我還活着,就當以前我對不住你、你也懲罰過了,怪你又有什麼用?”想到小雪兒和茵茵現在的處境不怪她那是假的,但他只能無奈的接受這無妄之災。
“你還是怪我了?”陳夢莎聽出了他語氣裡的無奈。
“別多想,我的意思是事情已經過去,只要你能放下對我的怨恨,這事就算是揭過,我不打算追究。”吳池苦笑着,不能怪她,還得小心的解釋,他心裡只能感嘆做男人命苦,誰說一夕風流是好事,你他媽是沒遇到這不要命的女人不要命的報復行爲。
“那好……只要你不怪我……我……就不再報復你。”陳夢莎瞧着他無奈的苦笑,心裡微微有點疼痛,她感覺得到他心裡*得慌。這句話竟然完全是無意識說出來的,她自己都有些迷糊了。
“真的?那……一言爲定。”吳池大喜、這丫頭的手段他見識了。吃不消,現在她答應和解。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件好事。
“先別高興那麼早、事情……還沒完呢。”陳夢莎瞧着他臉上忍不住露出的笑容,美眸裡露出一絲狡黠,就這麼結束了。她心裡可不願意。
不會吧,還沒完?吳池心裡喊天,笑不下去了:“你……還想怎麼着?”只不過這個時候吳池只希望她趕緊提出要求,遲一分找到茵茵或許就多了一絲危險,對於未知的事情吳池從來都不抱有百分之百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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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