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緩過勁兒來,嚴鬆吐了一口氣濁氣。
他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想到剛纔的事情,想到自己的衝動,嚴鬆依舊還是一陣心有餘悸。
張爲的恐怖,幾乎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此人的實力,恐怕不在暗勁五階之下!”
他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現在可以把自己遇到的情況告訴言家了,之前之所以不告訴,因爲他沒有和張爲過招,沒有任何的憑據證明張爲的強大,但現在就可以證明了,作爲言家的一條狗自然是要護主的,不然言家隨時都會拋棄他,讓他圓形畢露,他可是好不容易纔攀上言家這一棵大樹的。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了言家,那以後誰來給他擦屁股?
“喂,言公子嗎?”
“是我,嚴先生,我交給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電話裡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言公子,我遇到麻煩了,還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嚴鬆如實回答道。
“麻煩?在那一條街上,還有你嚴先生解決不了的麻煩嗎?”
電話裡的聲音漸冷。
“言公子,您說笑了!”
“說說,說說這個麻煩到底有多麻煩,讓我看看是誰在阻攔嚴先生辦事?”
“是,言公子,事情是這樣的!”
然後,嚴鬆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字一句的全部告訴了言家的公子。
當然,關於張爲有多厲害,他多少還是有些添油加醋的,不然,那豈不是會讓言公子覺得他無能了?
“有意思,這個張爲有點兒意思!”
嚴氏集團的辦公室之中,言公子十分玩味的說了一句,他的目光之中,閃過了一抹陰冷。
“言公子,要不要查一查這個張爲的來歷?”
嚴鬆繼續道:
“此人的實力,恐怕在暗勁五階之上,如此年輕,只怕他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撐腰?”
“大人物?有多大?”
言公子滿臉倨傲不屑:
“在龍城,難道還能大的過我言家,還能大的過天下英雄會嗎?”
“是是是,言公子說的是!”
嚴鬆卑微的點了點頭。
說到天下英雄會,嚴鬆的臉色變得更是有些恭敬起來。
天下英雄會,那是言家一手拉起來的一個幫會,雖在世俗之中,但是裡面的人都是一些武林高手。
其中暗勁高手上百位,化勁高手就有數十人,甚至還有宗師級的強者坐鎮。
而他在天下英雄會連排名都沒有,張爲要是真敢與言家作對,那無疑就是得罪了天下英雄會。
到時候,張爲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嚴先生,最多給你一個月時間,讓那些刁民滾蛋,要是他們不滾,那滾的就是你了!”
言公子頓了頓,繼續說道:
“至於那個張爲,我會讓人去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
“是,言公子,我一定讓他們都滾蛋!”
聽到言公子這麼說,嚴鬆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他信誓旦旦的承諾到。
只要張爲不插手這裡的事情,那自然就非常的簡單,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做完所有的事了。
言家的勢力,在整個龍城非常之大,大到,只要他們言家人一句話,就可以做到真正的隻手遮天。
所以,言公子也並沒有把張爲放在眼中。
他一個電話,便派出了天下英雄會榜上有名的一位高手去會一會這個張爲。
下午一點鐘。
張爲的身影出現在龍城大學的門口,等待着陳玉兒到來。
這段時間內,他去買了一些藥材,一會兒給陳玉兒有用,可以幫她提升實力。
結果等了一會兒,陳玉兒沒等來,倒是等來了另外一個人。
“你就是張爲?”
來者是一個十分精壯魁梧的男人。
只見他穿着短袖和一條短褲,手臂和腿上的肌肉,幾乎要把身上的短袖短褲都給撐破了,他濃眉大眼,膚色黝黑,兩隻眼睛之中,滿是銳利與鋒芒,就好像是鷹的眼睛一般,看一眼人彷彿就要把人身上的一塊肉給剜下來,不過見到張爲時,他眼中還是有一些驚訝的。
他沒想到,他老闆讓他來對付的人,竟然這麼年輕,不過很快,他眼中就閃過了一絲狐疑之色。
看張爲這一身裝扮,瘦的的跟排骨似的,真的是一個暗勁五階的存在?
他能打敗嚴鬆?
“看來言家的動作還真是快,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張爲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就是言家派來的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言家還真的不簡單,這纔多久的功夫就找來了一位暗勁的高手來對付他,雖然暗勁在他的眼裡真的不算什麼,但是在世俗之中,可以說是一個很有統治力的高手了。
“那看來,老闆讓我對付的人就是你沒錯了!”
男人的語氣漸冷。
“你能到這裡來,就說明你的老闆是已經知道了我讓人帶給他的話了!”
張爲又繼續說道:
“不過,看來你的老闆並不是一個明智的人!”
“不明智的應該是你,你不該和言家作對的,言家的實力,絕對是超乎你的想象的!”
男人一臉冷漠的道:
“現在,你是自廢武功並且道歉,還是我親自動手,讓你下跪道歉?”
“難道我的實力很弱嗎?”
“雖然你還年輕,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很不錯,但是做人不能太狂,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而你偏偏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今天過後,你會感謝我,因爲是我讓你明白這個最重要的做人的道理的!”
男人一臉冷漠。
“我狂?那也許是因爲我有這個資本呢?”
張爲一臉平淡如水。
“不,你未來或許會有,但是現在你絕對沒有!”
“這樣啊!”
張爲微微一笑,而後,目光就扭向了另外一邊,他看到了一個人,正是前來赴約的陳玉兒。
“張......大哥!”
陳玉兒似乎也感覺到張爲哪裡的不對勁,她的目光落在了張爲身邊的男人身上。
“張大哥,小心!”
她突然大叫了一聲,因爲她看到,那個男人趁機對張爲動手了。
但是......
張爲卻都沒有回頭,而是眯着眼睛,微笑着迎向了陳玉兒那邊,而男人也靜靜的靜止在了那邊。
“張大哥,他......”
陳玉兒一臉疑惑,那男人剛纔不是要殺張爲嗎,現在怎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跟我走吧,別管他了!”
張爲說了一聲,便帶着陳玉兒進入了學校之中,與男人越來越遠,陳玉兒還忍不住回頭來看那個男人,她心中始終好奇,那個男人怎麼不動了,難道說,是張爲點了他的穴道嗎?
實際上,在他們走後不久,男人口中就流出了一絲夾雜着內臟的血液。
很快,就有車開過來,停在了男人的面前。
“黎先生?”
開車過來的,自然就是之前送他過來的司機。
那人叫了一聲,不過,男人還是沒有答應他,那司機又輕輕的推了一把男人,結果那男人,直接當場撲通倒地。
“什麼?黎先生,你怎麼啦?黎先生,你怎麼啦?”
司機又慌張的推搡了幾下男人,不見他反應,於是他就用一隻手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死了?”
那司機頓時嚇得幾乎癱軟坐在了地上,臉上變得蒼白。
黎先生,竟然死了?
這怎麼可能呢?
他在遠處,壓根就沒有看到,張爲對他出手啊,他是怎麼死的?
難道是說話,說着說着就猝死了?
他把男人拖上車,得趕緊打電話告訴他的老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