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尷尬一笑,他沒回答我,而是看了徽總一眼。徽總還是以前那般帥氣,他吹了下額頭上的頭髮,直接說,
“和中宇就實話實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王柯這才把事情的起因和我講了下。原來我跑路後,楊軍沒地方撒氣。他知道王柯他們是我朋友,又開了帶賭博性質的遊戲廳。先是帶人把遊戲廳砸了。又通過公安把遊戲廳查封。他們幾個也被抓走了。幸虧徽總的老爹在中間斡旋,花了不少錢,才把他們幾個抽出來。不然他們現在還在裡面呆着呢。
一提楊軍,我就恨的咬牙切齒。這個陰魂不散的狗東西。他居然對王柯他們都下手。我暗下決心,只要一有機會,我一定廢了他。這次絕不讓他有任何一點還手的能力。
我微微嘆了口氣,歉意的說,
“哎!都是怪我,把你們連累了!”
話音剛落,王鋒“啪”的一下把硬幣彈了起來,硬幣在空中轉了幾個來回。又掉回他的手裡。王鋒看着我說,
“中宇,你說什麼呢?還拿不拿我們當兄弟了?”
正說着,包房的門開了。就見土匪穿着西裝走了進來。土匪身後還跟着胡姐和紅毛。
還別說,土匪一穿上西裝,還真挺精神。只是我看着有些不習慣。我忙站了起來,還沒等打招呼。土匪一下撲了過來,兩手把着我的肩膀不停的搖晃着。同時還咬牙切齒的罵着,
“石中宇,你個王八蛋。走這麼長時間也不說給老子來個電話。老子還以爲你他媽掛了呢。都他媽想給你燒點紙錢了……”
我傻呵呵的衝着土匪笑着。但眼睛卻始終看着門口的胡姐。胡姐也正看着我,她臉色帶着一絲令人玩味的微笑。
一看胡姐就是精心打扮過的樣子。她畫着淡妝,穿了件橘紅色的對襟小衫。胸前的波濤在小衫下面顯得特別的挺拔。淡紫色的一字裙下是一雙白色的絲襪。她這種打扮,把她纖細的腰,筆直的腿都顯露出來。腳上是一雙淡紅色的細跟高跟鞋。整個人看着就更加高挑。
她的頭髮是特意挽了起來,額前的劉海都梳到了腦後。給人一種少婦特有的成熟韻味。
看着胡姐,我心裡就有一種特別的內疚感。從我進入社會以來,胡姐一直死心塌地的幫着我。但我卻從沒爲她做過什麼。就連這次跑路,我也沒給她打過任何的電話。當然,我這麼做,也是爲她好。但我也知道,她一直惦記着我。這話芸姐不止一次的告訴過我。
我們兩個對視了好一會兒,我纔開口說,
“胡姐,你還好嗎?”
胡姐一下笑了,她大大方方的走到我身邊,挨着我的位置坐下。看了我一眼,笑着說,
“挺好的,你回來了,我就覺得更好了!”
我笑下,還沒等接話。紅毛在一旁笑呵呵的喊了我一聲,
“宇哥,你沒把紅毛忘了吧?”
紅毛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紅毛了。他的頭髮早就染回了黑色。並且他也穿上了正裝。我看着有些奇怪,笑問他,
“紅毛。你這頭髮不紅,以後就不能叫紅毛了吧?”
紅毛嘿嘿一笑,和我解釋說,
“宇哥,你走後,我就跟着土匪哥混,他帶我去了胡姐的公司。我現在給胡姐當司機呢。給胡姐這種大人物開車,我可不敢再弄個殺馬特的樣子了……”
衆人聽着哈哈大笑。看來土匪和紅毛在胡姐那兒乾的還都挺開不錯的。
服務員開始上菜。土匪又給石頭打了電話。石頭是和周雅文一起來的。一進門,石頭就和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分開後,石頭上下看着我說,
“中宇,你比以前壯實多啦,是不是在外面還一直鍛鍊哪?”
我呵呵笑下,也沒和他說我和老嶽學拳的事。我又看着周雅文說,
“雅文,我聽說你不在尚集團了。都是怪我,連累了你!”
周雅文還是以前那種中性的打扮。但她和以前明顯不同,在石頭身邊時。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女人的嬌柔。
周雅文搖了搖頭,笑笑說,
“不在尚集團也挺好。最起碼不用那麼累!”
我尷尬的笑下,知道她這是在安慰我。我又問,
“那你現在哪兒了?”
石頭接話說,
“俺倆還在一個酒店打工,她是俺們大堂經理。俺在酒店當保安……”
石頭說話時,周雅文一直看着他,眼神越發的溫柔。
衆人坐下,王柯叫了酒。我站起來,分別給衆人滿上後,我端着酒杯,衝着大家說,
“今天在座的都是我石中宇的兄弟姐妹。這一年多,你們爲了我的事情操了不少心,甚至受到了不小的牽連。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全都記在心底了。這杯酒,我敬大家。不管之前怎麼樣,這次回來,我就不打算再走了。在南淮的一些恩恩怨怨,是時候清算一下了……”
儘管我說的輕描淡寫,但他們也能聽得出來。知道我這次回來,是下了狠心,肯定是要做些和以前不同的事。
我一干完,衆人也都跟着幹了。就連不太能喝酒的閆小池,居然也喝了一小杯。
放下酒杯,土匪夾了一口菜。邊吃邊問我,
“中宇,這次回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也吃了口菜,淡淡的說,
“兩件事,報仇,賺錢!”
我說的報仇,一個是明叔的仇,再有就是那些曾經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新仇舊恨我這次都準備一起算回來。
胡姐夾菜,放到我的碟子中。她問我說,
“那你具體怎麼做,你都想好了嗎?”
我看着胡姐笑下,搖了搖頭。告訴她我還沒想好。
其實從我知道我可以回南淮時,我就已經有了打算。只是現在時機不成熟,我還不能和任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