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是喝了蕭詩韻遞給她的水,才中毒身亡的。此刻已經變成唯一嫌疑人的蕭詩韻,心裡的那一點點擔心,被幸災樂禍而取代。
因爲蕭詩韻沒有殺人,所以她的心裡有恃無恐。
蕭詩韻嘴角勾出一抹淡淡地笑意,柔美甜膩的聲音透出深深的惋惜:“哎——!無雙,你還這麼年輕,怎麼就這麼沒了?我們之間還沒分出勝負,真的太可惜了……”
陸無雙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站在不遠處的蕭詩韻就像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一樣,對着她的屍體,笑得陰森冷酷。
顧悠然心裡很清楚,陸無雙突然中毒,與那個狠毒的女人有關,現在她居然還那裡幸災樂禍。
她急忙轉頭去看蕭詩韻,那一閃即逝的惡毒笑意,正好落入她的眼中,更加篤定這個壞女人,一定做了什麼泯滅人性的事情。
“蕭詩韻,你這麼惡毒的女人,無雙已經沒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你太沒人性了!”顧悠然氣得雙眸通紅,指着她惡狠狠大罵。
蕭詩韻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望着病牀上的陸無雙,哀哀慼戚哭了起來:“嗚嗚嗚……!無雙……我可憐的無雙啊!師姐錯了,師姐不跟你鬧了……”
看着正唱作俱佳表演着的蕭詩韻,顧悠然氣得渾身顫抖。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到如此的程度,派人撞陸無雙沒有成功,現在竟然下毒。把人害死了,還這樣的膽大包天的在那裡演戲,所有的人都被她玩弄與股掌之間,真的太可惡了。
蕭詩韻感覺到顧悠然深沉怨恨的目光,緩緩擡頭迎了上去,故作悲慼的眼眸裡滿是不屑、輕蔑、鄙視!
彷彿在嘲笑她:顧悠然,就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就是鬥不贏我!
顧鍾勳又向醫生和護士瞭解了一下情況,小眼睛警察的取證工作也做好了。
“死者的死因,要等法醫解剖化驗後,才能得出精確的結果!請各位手機開機,我們會隨時找各位回去問話的!”小眼睛警察看着衆人鄭重地說着。
“顧小姐,我們先走了,你要是還有什麼發現,記得隨時打電話給我們!”顧鍾勳和顧悠然打了聲招呼,轉身跟在小眼睛警察身後,向門外走去。
“哎——!顧警官,你們就這麼走了嗎?”顧悠然看着顧鍾勳也沒把那個害死陸無雙的惡毒女人抓走,心裡焦急不已地喊。
“是啊!現在只是取證,等確定了嫌疑人,我們纔可以實施抓捕工作!”
眼睜睜看着顧鍾勳和小眼睛警官就這麼走了,顧悠然心裡焦急不已。
顧悠然心裡很清楚,現在要是找不到蕭詩韻的破綻,以後想找破綻根本就是不可能。
她表面上盯着顧鍾勳的離去的背影,實則是在觀察着蕭詩韻的動靜。看見她的手緊緊按在她白色的斜跨揹包上,嘴角得意的笑意飛揚而起。
顧悠然目光落在蕭詩韻瑩白如玉的小手上,心裡默默思索着:她是在水裡下了******,毒死了陸無雙。剛纔警察也到處搜過了,也沒發現裝着******的東西,都以爲這個毒是在外面下好了,帶進來了的!
可是我很清楚,那個毒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趁着沒人的空隙下的,還騙着陸無雙喝了下去。那麼她裝着毒藥的東西,一定還在她的身上。
不——行——!我得趁現在找出來,在警察面前找出來。要是等她走出了這個房間,那麼就再也找不到證據,指控她了。
忽然間,顧悠然秀美的臉上,蘊滿怒氣,指着蕭詩韻大聲質問道:“蕭詩韻,你——說——!是不是你害死了無雙的?”
“我走之前還好好的,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中間沒有人來過,一定是你!是——你——!對不對?”
“你已經把無雙害得那麼慘了,還不放過她。偷偷派人撞死無雙沒成功,又來下毒。你這女人的真的是蛇蠍心腸。太惡毒了!”
蕭詩韻緩緩轉過頭,看着突然發飆的顧悠然,清冷美豔的小臉上蘊滿了無辜,癟着嘴,委屈地爲自己辯解着:“悠然,我知道你失去了師妹難過,但是可不能隨便污衊人啊!無雙也是我的師妹,她死了我也很難過啊!”
“再說了你早上也來過,誰知道是不是你在水裡下的毒啊?要說有嫌疑,你也有啊!”
“呵——!居然誣賴到我身上來,你還真是無恥吶!你說你是無辜的,你敢不敢讓我搜搜你的包?這麼短時間,那個毒死無雙的東西,你一定還沒時間處理掉!”顧悠然犀利的目光,緊緊盯着蕭詩韻的小挎包。
那個包裡裝着陸無雙那份關於“玫瑰令”的文件呢,可不能被顧悠然發現。
雖然蕭詩韻絕頂聰明,心狠手辣,但是畢竟心裡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面上不覺有些心虛。
一聽顧悠然要檢查她的包,連忙緊張地按着包,歪頭看向顧悠然,眼中蓄滿了委屈的淚水:“悠然,你怎麼可以冤枉我?”
“呵呵!我冤枉你!要是你沒做過,就大方點給讓搜包啊!我敢這麼做,你敢嗎?”顧悠然冷冷笑着,一點餘地都不留,將這個正在演戲的不要臉的女人堵得死死的!
顧悠然臉上一片冰冷陰沉的微笑,她這次要一次性制服這個心思深沉,惡毒無比的女人。
“顧警官!”顧悠然擡頭看着顧鍾勳的背影,揚聲喊住了她。
顧鍾勳已經聽到了顧悠然和蕭詩韻的爭吵聲,但是手裡的案子要緊,急着回去處理。他也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只要兩個人不打起了,他是不準備過問的。
這下顧悠然喊了,顧鍾勳也只能轉過身來,英俊正氣的臉上蘊着一絲淡笑問:“悠然,還有什麼事嗎?”
“顧警官!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想請你爲我搜身!”顧悠然清麗的臉上一片的肅然,把背在肩膀上的包取了下來,向顧鍾勳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