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聰明人,怎麼不明白風鈴話裡含沙射影的意思,就是諷刺她們合夥欺負人。
一個個心裡有鬼的女人,被風鈴的話說得低下頭去。
柳青看到氣氛陷入尷尬之中,連忙來緩和一下氣氛。
他的聲音透着一絲無奈地懊惱,衝着大家笑着說:“哈哈哈……風大小姐這麼護着自己姐妹,我也沒轍!大家繼續吧!”
遊戲又繼續開始,顧悠然本來想拉着風鈴走人,可看到她渾身怒火要爆發的樣子,只得忍住陪着她繼續。
剛纔林婉婷和柳青站在一起的時候,她明明看到那個柳青不懷好意的兇狠目光。她以爲林婉婷和柳青會藉着遊戲,把她灌醉,或者用卑鄙的手法對她!
現在風鈴把她的酒都喝了,她真擔心風鈴會在她前面倒下,到時候這麼多人,她可怎麼脫身。
她倒不怕她們動武硬來,這麼多人一起上,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她就怕她們來軟的,找各種理由逼她喝酒,或給她玩陰的。
風鈴瞅着身邊垂着眼簾,靜靜無語苦思的顧悠然,低聲笑着說:“呵呵呵……!別擔心!我要醉也不可能醉在這裡,不然——,我怎麼向冷大少交代啊?他還不剝了我的皮。”
風鈴嬉笑着,略帶嬌憨的模樣,讓顧悠然更加的無可奈何,只能自己多長點心眼,保證兩個人可以全身而退。
“好啦!我相信你!”顧悠然嘴角綻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漸漸笑意轉冷,慢慢掃過衆人,冰冷的聲音透出一絲嘲諷,“既然是遊戲,那機會是平等的,我想我們也不會那麼倒黴,次次抽到!”
可接下來事情發展得更加的詭異,連續兩輪都是林婉婷抽到,而且她都選擇乖乖把酒喝掉,直接就是要灌醉自己的節奏。
顧悠然蹙眉瞅着身邊,醉得東倒西歪的林婉婷,真的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到了第三輪,還是林婉婷抽到,已經喝得半醉的林婉婷,連忙嬌聲抱怨:“哎——呀——!怎麼又是我?我怎麼那麼倒黴啊?”
幾個男的一臉曖昧的笑,衝着林婉婷調侃着說:“婉婷!婉婷!我們可以幫你喝,可你要和我們親親!”
醉醺醺的林婉婷,指着那幾個別有用心的男人,不顧形象地爆了粗口:“呸——!滾——蛋——!一個個想……佔……佔本小姐便宜!沒門兒——!”
說着,她有拿起一管管雞尾酒,又喝了起來。喝到最後一管的時候,林婉婷的手已經開始抖了起來,她還是勉強自己喝了下去。
林婉婷喝完酒,就歪倒在沙發上,嘟着嫣紅的小嘴,哀聲叫着:“哎呦!我要……喝死了!可不能……再輪到我了……,實在喝……喝不下了……”
“繼續……繼續……本小姐就不相信,下次還會輪到我!”林婉婷顫着手指着面前的一排排酒,不信邪地說。
遊戲又繼續開始,這一下還真的沒抽到林婉婷,而是抽到了顧悠然。
白子欣立刻就跳出來說:“悠然小姐不會每次都叫人幫忙吧!”
顧悠然看看那一排“彩虹雞尾酒”,想想自己的酒量,也不至於就醉倒了。
“不——會——!”顧悠然清麗的小臉上一片冷傲,瞅着白子欣沉聲回答,“我自己喝!”
“好……”林婉婷醉醺醺撐着身子坐起來稱讚,話還沒說完,胸中一陣噁心,“唔……”
坐在她旁邊的人感覺不對勁,連忙拖過垃圾桶放到她的面前,一羣馬屁精蜂擁到她身邊,遞水的遞水,拿紙的拿紙,拍背的拍背,什麼都幫不上的,就在一旁故作心疼的問候。
一陣混亂過後,大家又各回座位。
顧悠然知道這酒她要是不喝,這羣人是不會放過她的。
顧悠然看着做好的各人,笑意悠悠地拖過面前的酒架,揚着清脆甜美的聲音說:“你們看,林大小姐也喝多了,我就把這排酒喝了,今天着遊戲就結束吧!下次再玩!”
這個遊戲是林婉婷想玩的,其他人怎麼敢違背林大小姐的意思喊停呢?
衆人似有似無的目光,都向斜靠在沙發上的林婉婷瞟去。
林婉婷搖搖晃晃坐直了身子,醉眼朦朧地瞅着顧悠然,一下一下重重點着頭,含含糊糊答道:“好……”
顧悠然拿起一管子綠色的試管,微微笑着看向衆人,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兩聲,喝了下去。
“好——!悠然小姐真是豪爽!”柳青笑眯眯瞅着顧悠然叫好,那雙充滿笑意的眼裡,隱藏的深深怨恨在肆意翻滾。
顧悠然現在只想喝完面前酒架上的酒,立刻走人。所以她喝完一管,接着就拿起另外一管,喝了起來。
喝到第三管的時候,她剛嚥下一口,就察覺酒裡有一股淡淡的透着一絲異樣的味道。
顧悠然急忙抿嘴,拿開試管,可是她剛纔灌得太急,剎不住,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顧悠然猜到自己已經中招了,用力咳嗽着,想把嚥下去的酒給咳出來。
但是,頭腦卻越來越暈,她擡起憤怒地眼瞪向林婉婷,眼前卻出現了幾個模糊不清的身影。
一陣暈眩襲來,顧悠然無力地倒在了沙發上,耳邊隱隱約約傳來風鈴透着得意地驚呼聲:“悠然……”
“悠然,你怎麼喝這麼點兒,就醉了啊?喂——!醒醒啊!”
風鈴一邊輕輕拍打顧悠然的臉,一邊擔心地喊着,而不省人事的顧悠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咦——!這悠然小姐怎麼才喝了三杯就醉了啊?該不是裝的吧?”
白子欣看着倒在沙發上不醒人事的顧悠然,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感嘆着,明擺着想挑事。
“誰裝的?悠然本來就不怎麼喝酒!”風鈴恨恨瞪着針對她找茬的女人,替顧悠然辯駁。
“哦——!真醉了呀?可是,她不是說要喝完這排的嗎?難道叫我們等她酒醒了再繼續喝啊?”
白子欣陰陽怪氣地說着,她就是不打算放過她們,誠心想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