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悠然睡到九點多起牀,洗漱完畢準備去日本料理屋上班。
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的地毯上,一把亮晶晶的鑰匙下壓着一張字條。她撿起來,打開字條一看,原來景浩回家了,拜託她照顧一下小豆豆,還向她一再保證一定會回來的。
顧悠然莞爾一笑,把鑰匙和字條收進了包裡,小聲地嘟喃着:“呵呵!終於‘富家貴公子’體驗平民生活的遊戲結束了。又回到本該屬於他的錦衣玉食的上流社會。這樣纔對嘛,大家都清靜了!”
昨晚,大老闆的審覈通過。惡叔特地在上班前,召集大家開了一次鼓勵全員的晨會。一翻慷慨激昂的講說,搞得大家熱血沸騰,連工作也都特別得賣力起來。
這裡工資相對來說不是很高,但是顧悠然特別喜歡這裡的氛圍。大家都很親切,有什麼困難大家會一起想辦法解決。這樣大家庭般的凝聚力,讓她很感覺恨舒服。
週六,清晨。夏日裡,窗外鳥兒清脆的鳴叫聲,吵醒了顧悠然。連續幾天的工作,讓從沒做個體力活的顧悠然手痠腳疼。
她起牀活動了一下身體,經過一晚的休息,身體也舒服了許多。想起今天可以休息一天,心情愉悅地笑彎了嘴角。
顧悠然哼着歌煲粥、洗漱、吃早餐,最平常安寧的早晨,即是最讓她安心開心的早晨。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輕輕敲響。
“……哪位?”顧悠然微微一愣,心裡沒來由的惶惶不安起來,警惕地盯着大門開口問。
“剛剛搬到你對門的鄰居。”一個熟悉的陰柔聲音語氣愉快地說道。
怎麼會是那隻妖孽?顧悠然心裡微微納悶,但還是打開了門。從頭到腳打量着門外男人的一身裝扮,不知是該把他這一身扒了,還是扭頭把自己的一身換了。
“早!”一向打扮時尚新潮的景濤,今天卻穿的簡單至極,素白的襯衣淡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像個妖孽帥氣的大三學長!而他身後跟着的,無疑是青春無敵純真絕色的學霸學弟了。
“小美女姐姐,早!”穿着一套連帽運動服帶着棒球帽的景浩,也微笑着走上前輕聲打了個招呼。
景濤打完招呼後就自顧自擠進顧悠然的房間,轉了一圈最後鑽進廚房,半點不客氣地把她剩下的白粥盛在碗裡,就着鹹菜吃了起來。
說起來也真是犯賤,不管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各種山珍海味他景濤沒吃過的真心不多,但吃來吃去越吃越沒有味道。
這白粥加上鹹菜卻讓他看着就特別有食慾,此刻胃口大開,“呼嚕呼嚕”吃得歡快。
景浩看到大哥吃得很香,把剩下的粥全部倒到碗裡,也吃了起來。只要是她小美女姐姐做的東西,他就覺得非常的美味。很明顯,這是病!但他不準備治。
顧悠然無奈地看着景家兄弟,麻溜地吃完碗裡的白粥,看他們意猶未盡的樣子,簡直像是要去舔碗!
“你們……”爲什麼要搬到對面?顧悠然話還沒說完,就被景濤打斷了。
“下次煮多一點,我可不想再吃浩煮的東西。”景濤把碗筷往水槽裡一丟,轉身走到客廳,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舒服地歪倒在小沙發裡。
顧悠然嘴角微微抽搐,語氣不善地說:“景大少,我好像沒有請你進來,也似乎沒有請你來吃東西!”
“哪還需要勞煩你‘請’?”景濤望着微微慍怒地顧悠然,恬不知恥地說,“我們可是一起打過架的‘戰友’哇!”
這下子,顧悠然連眼角也開始抽搐起來。這個活像痞子一樣不要臉的的男人,真的的高貴優雅,氣度翩翩的風流貴公子景濤嗎?
顧悠然偏頭看向吃完了,正抹嘴的景浩,低聲問道:“你哥吃錯藥了嗎?”
景浩笑了笑,抱起一見到他,就跑到他腳邊輕蹭的小豆豆,疼惜地撫摸着。
“喵……”小豆豆對着他乖巧地撒嬌。
顧悠然只覺無力,景浩也就罷了,是她從小認識的,又有點自閉症,沒有朋友,把她當做姐姐,想親近點自己也很正常。可是,這個景濤,他也跟來也太奇怪吧!
顧悠然盯着眼前一臉風流桃花樣的妖孽男人,心裡不斷“突突”着,堂堂“景氏”集團的接班人,居然豪宅不住,跑到這裡租破公寓住,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顧悠然拿起茶几上的包包,扭頭對着正閒適地坐在沙發上的景濤,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對不起,兩位,我有事要出門了。”
“嗯,走吧,一起!浩,你看家,我去四處轉轉,熟悉一下我要住的地方的環境。”景濤一屁股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就要來搭顧悠然的香肩。
顧悠然機敏地往一旁一閃,躲過那隻“魔爪”,兇狠地瞪着那隻“鹹豬手”,恨不得剁下來喂狗。
一起?想得美!顧悠然懶得理那個神經病,傲嬌地昂着頭走出大門,“嘭”一聲,門被她摔得震天響。
可惜,大路不是顧悠然家的,最後還是和那隻可惡的妖孽走在了一起!
顧悠然無語地看着景濤跟着她擠巴士,換乘,最後來到超市。
她推着小推車,他也隨手拉起一個,推着跟身後。她從貨架上拿什麼,他也跟着拿兩個。
顧悠然走到賣女性生理用品的地方,嘴角彎起一抹壞笑,拿起一包衛生巾,放到小推車裡。微微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景濤,看到他這次是不是也跟着拿兩包。
景濤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妖孽的臉上春風肆意,慢悠悠從顧悠然剛剛拿衛生巾的那個貨架上,抽下兩包衛生巾放到小推車裡。
“變態!”顧悠然笑着,無比鄙視地輕啐一聲。
“悠然,你怎麼罵人呢?幫你多買兩包,以備不時之需,這麼體貼的行爲,怎麼能說變態呢?”景濤推着小推車,大步跨到顧悠然身邊,一臉受傷的表情瞅着她。
“你留着自己以備不時之需吧!”顧悠然冷冷瞥他,沒好氣地說。
景濤也不答她,妖孽的臉上綻滿着邪肆的淡笑,歪頭瞅着她,和她並肩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