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島主的胸膛好硬哦!”
玉珠兒一隻手透過相重樓的衣衫輕輕地撫着。另一隻手則是捻起一顆葡萄湊近了相重樓的嘴邊。
相重樓黑眸微微一閃,張口吞下了那顆葡萄。
只聽那玉珠兒嬌媚地笑道:“島主你咬到我的手了。”
阮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全身控制不住地發抖,恨不得捂住自己的雙耳,可視線卻依舊忍不住往那邊看去,眸子裡映着那一對黏在一起的男女。
女子的身子已經大半靠在了男子身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爲之,那緋色衣衫輕薄偏大,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只是稍稍一動,便能露出一大片的白嫩胸脯來。
一隻手不安分地在男人的胸膛亂摸着,已經探入了那玄黑色的衣衫之中。
另一隻手端着酒盞,又送到了男子的薄脣邊:“相島主,再喝一杯嘛!”
阮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鼓起勇氣站起來衝過去扯開那女人的,再回過神來時,那女人已經摔在了地上。
一副柔柔弱弱受盡了委屈的模樣。
“啊……好痛,阮軟姑娘你爲何要這樣對我?”玉珠兒說流淚就流淚,那模樣兒好不可憐。
阮軟氣急了,小臉紅撲撲的,卻又說不出個理由來。
“阮軟,道歉!”相重樓摸着杯盞玉璧,狹長的眸子微微垂着。
阮軟微愣,聽得出他那聲音裡的不悅。
“我說,向玉珠兒道歉!沒聽見嗎?”相重樓起身,去把那玉珠兒攙扶了起來,冷聲又道了句。
阮軟錯愕地看着他們,被他的冷冽逼的後退一步。
小臉上帶着倔強,抿脣搖了搖頭:“我不!”
“做錯了事就該道歉,即使是我相重樓的徒弟也一樣,今天你若是不道歉,就別想出這個門!”相重樓冷眸凝着,又說了句。
皇甫玄眸色一暗,縱使他一路摸清了這兩位的心思,這會兒還是有些弄不明白,相重樓這會兒唱的到底是哪一齣戲?
明明愛慘了這小丫頭,爲什麼要當着小丫頭的面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又爲何要站在別的女人一邊來欺負小丫頭?
可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睜眼看着阮軟一副被所有人拋棄,站在那裡孤立無援的模樣。
起身站了去過,把阮軟護在身後,俊美的面上帶着冷笑:“一個到處獻媚的花娘而已,傷了便是傷了,你若喜歡女人,我給你找十個八個來。”
相重樓冷眸對上皇甫玄,心底早已是鑽心的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纔會當着她的面,去和別的女人親近,只爲她能多看他一眼?
他一定是瘋了,纔會想要去試探試探她是不是對自己有那麼一丁點的情愫。
他一定是瘋了,纔會覺得她即便不愛他,也要她恨他!記住他!
如此,就又是隻能看着皇甫玄擁着她漸漸遠去的身影。
那玉珠兒以爲自己獻媚成功了,又想要往相重樓那懷裡湊,卻被他一個大力擡腳踹了出去。
“滾!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別動任何歪腦子,那水運,有本事就憑藉自己的能力守住了!沒本事也怪不得別人搶了去!我相家的水運,他有本事也可以來搶!搶的去,就是他的!”
那玉珠兒這一次是真的傷了,且還傷的不輕!
沒辦法,這會兒相島主怒着呢,誰上前來,那就是在作死!
玉珠兒被那濃烈的煞氣嚇得渾身都哆嗦着,愣是爬着出了屋子,狼狽不堪地滾了回去。
阮軟也不好受,蜷縮着身子在皇甫玄懷裡痛哭了一頓。
“我討厭他!再也不想看見他了!”阮軟嬌氣的脾氣就算是上來了,那話音裡也帶着軟軟糯糯,分外好聽。
皇甫玄輕撫着她的背,安慰道:“好,好,不見他了,再也不見他了,待這邊的事結束了,你就跟我回盛京去。”
阮軟哭得懵懵懂懂的,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嗯了聲,後來才細思他那話裡的意思,擡起紅腫的眼睛道:“盛京?”
“嗯,盛京,你跟着我去盛京吧,去宸王府看看,再去皇宮裡轉一圈,你不是說過,你想看看那小皇帝長什麼樣嗎?我帶你去看!”
兩人算得上是投緣,所以,阮軟把他當作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聊着熱絡時,就說起,自己還沒見過小皇帝長什麼樣呢,想去看看。
可是前提若是離開師父的話,那小皇帝即便是三頭六臂,她也不想要去看的。
皇甫玄看出了她眸子裡的猶豫和退縮,話音一轉道:“你師父,相島主他,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忙,帶着你多少有些不大方便,譬如今天這,男人應酬的場面,你一個姑娘家多少有些不便……他也許有他的考量和想法,你冒冒失失地衝出去,極有可能會打亂了他的計劃。”
阮軟猛地擡起小臉,看向他道:“可是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都不讓那些女人碰他一下下的!”
就連雲午島的丫鬟,都是很難近他的身的。
她明白的,處於那般位置的一個男人,想要潔身自好很難,可師父他卻做的很好,從來不去碰任何的女人。
除了她,老是給他惹事,動不動就受傷了貪戀他那溫暖的懷抱。
她竟然邪惡地以爲,那懷抱只能是屬於她的,其它的女人都不可以!
她剛剛完全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變得有點不像自己了。這般卑微地留在他身邊,就能喚醒他那已經將死的心嗎?
皇甫玄哀嘆了一聲,道:“如今他已經被折磨的性情大變,若是可以,你留下只會換來無盡的傷害,跟我走吧!”
對不起,阮軟,我必須在你們發現彼此相互生了情之前,分開你們,痛苦也許只是暫時的!你會忘了他的!
阮軟依舊沒有去應他的話,半響才咬着脣道:“讓我再想想。”
她這會兒心底有些亂,又不想拂了阿玄的好意,就只能找了藉口把這話題先晃了過去。
皇甫玄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也算不得光明磊落,可他這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