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墨嘴角噙着絲絲冷笑,語調悠悠上揚,“看來,你這是志在必得呀~”
說話間,季雨墨拍拍手輕輕站了起來,長身玉立,墨袍隨風,那玉姿仙骨,當真是絕世無雙。
高邦微微別開眼睛,這才冷冷扯起了脣角,“哼,狩獵區的規矩本來就是如此,只要能夠刷到靈力值,你管我用的是什麼方法。”
季雨墨脣角嘲弄的弧度漸漸擴大,微微揚起了下巴,慢條斯理地一捋鬢角的髮絲,靈眸婉轉,“這話,可是你說的。”
高邦一雙黑眸輕輕一覷,哈哈笑道,“自然是我說的。”
季雨墨緩緩點點頭,“是你說的便好,省得待會你們又說出什麼道貌岸然的屁話。”
季雨墨這話倒是讓高邦甚是不解,這形勢明明是他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可是,聽季雨墨這話頭,怎麼好像是已經擺好了圈套就等着他們往裡鑽呢?
高邦這心頭兀自轉過這個念頭時,他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嘭嘭磅磅聲,高邦心中猛地一驚,一回頭,便瞧見了自己的隊友居然一個個東倒西歪,幾乎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高邦這話才一出口,身子也是猛地一軟,眼前一黑,幾乎便要站立不住。
深深吸了一口氣,高邦霍然轉身看向了季雨墨。此刻的季雨墨依舊是言笑晏晏,一派雲淡風輕,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高邦等人會有此反應一般。
“是你搞的鬼!”高邦目光直直盯着季雨墨,語氣雖是疑問,態度卻是非常肯定。
季雨墨微微一笑,“恭喜你,答對了。”
高邦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真是要憋死!
既然季雨墨承認是她搗的鬼,那麼,她到底什麼時候搗的鬼呢?他們與季雨墨這可是初次見面,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那季雨墨又是如何算計了他們的呢?
季雨墨慢悠悠踱着步子,朝着高邦與謝玉強走了過去,“既然你們想要算計人家,怎麼也得有被人算計的覺悟不是?”
季雨墨的話音纔剛剛落下,謝玉強這夥人身後的灌木叢便是一陣刷刷的響動,一身月白衣衫的唐河帶着自己的隊員們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喲!季大小姐,在這裡能夠遇見你,可真是巧啦!”唐河一臉地意外,眨巴着一雙桃花眼忽閃忽閃看着季雨墨。
季雨墨微微勾脣,笑得高深莫測,“是很巧呢!”
唐河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謝玉強等人,又看了看懶洋洋一副無所謂的季雨墨,滿臉好奇寶寶地問道,“咦,季大小姐,這些人,這是怎麼回事呢?”
唐河不問還好,唐河這麼一問,謝玉強那一張臉幾乎要紅得滴出血來,這叫個什麼事兒,他們雄赳赳氣昂昂來找季雨墨刷靈力值,結果呢,剛到了人家跟前,齊刷刷倒了一堆……
季雨墨也不理會搖搖欲墜的謝玉強以及一臉死了爹孃表情的高邦,徑直走到了蕭桐與齊慕兒跟前,將他們二人從那滑犁上扶了下來,“師兄,慕兒,你們有沒有怎麼樣?”
蕭桐與齊慕兒被季雨墨扶起,兩人臉上都是有些愧色,這一次若不是季雨墨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應對之策,只怕,他們兩個又要拖季雨墨的後腿了。。。。
“我們還好,雖然被他們擒住,他們卻並沒有特別爲難我們。”蕭桐看了看謝玉強與高邦,這一胖一瘦,如今是臉色慘白,臉上冷汗涔涔,嘴脣青紫,渾身不住打着哆嗦。
看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中毒……
中毒!
當這兩個字在高邦腦袋裡閃過的時候,高邦身子猛地便是一僵。從抓住蕭桐與齊慕兒到趕到這狩獵區的中央,他們從未吃過任何可能含有毒性的東西,唯一吃過的,就是唐河給他們的闢毒丹!
難道是那闢毒丹有問題?!
高邦霍然擡頭,強忍着體內泛起來的那一陣陣眩暈,冷冷地盯着唐河,“是你擺了我們一道?!”
唐河一副被冤枉了的無辜表情,連連擺着手,“你說這話不覺得虧心麼?我可是好心纔給你闢毒丹的。”
“好心?”高邦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唐河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他們要找季雨墨的時候他出現了,如今,他們剛剛倒下,他又出現了。若說這是巧合,這個巧合也太巧了一些!
“你和季雨墨早就勾結在一起了對不對?”高邦搖搖晃晃扶住一棵老樹,盡力不讓自己倒下,對他來說,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被人給陰了的,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唐河繃起臉,一臉的不高興,“一派胡言!我明明好心給你的闢毒丹!”
唐河的表情落在季雨墨眼裡,季雨墨卻是不禁暗暗一笑,這個唐河,倒是個做戲的好手,明明是坑了人家的,現在倒是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不過,季雨墨也不點破,在將蕭桐與齊慕兒安頓在了自己的陣營裡以後,這才笑眯眯地看了看高邦,“你也說了,狩獵區的規矩便是不擇手段刷取靈力值,如今,你們這麼多人將靈力值給我送上門來,我若不收,說不過去哈?”
季雨墨的話一出口,謝玉強與高邦真得要吐血了!
他們是來要挾季雨墨,想刷季雨墨的靈力值的,可是現在,爲毛會變成這樣?!
“那個,季大小姐,所謂見者有份,我們既然有這個機緣跟到這裡,那個,是不是也分我們這支隊伍一點兒靈力值?”唐河唯恐天下不亂地趕緊插了一句。他這麼屁顛屁顛地及時出現,可不就是爲了來分羹的麼,有好處,怎麼能落下了他?
季雨墨慧黠地眨了眨眼睛,隨即輕輕摩挲了摩挲下巴,“你也想要分靈力值?”
唐河連忙點頭,“是啊是啊!”
季雨墨還未說話,高邦已經是氣急敗壞地大叫道,“唐河,你這個卑鄙小人!”這聲大喝,聲嘶力竭,幾乎要泣血!真是聲聲垂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