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可蝶離開不久,再次冷靜下來的病房,又有了訪客
“喲……恭喜你由鬼門關前凱旋歸來,沒想到你真的能死裡逃生。”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狼狽的模樣,可惜手上沒有照相機,不然真該拍照存證。
“我以爲我死定了。”想起自己昏迷以前所發生的事,駱懷宮隨即面泛陰冷。“你抓到他了嗎?”
“……忙着將你送到醫院,放過了最佳的抓捕時機,而讓他逃脫了!”搔搔頭髮,岑揚倉皇的一笑,而他的眼角更是輕輕地偷瞄着躺在病牀上的駱懷宮
那天的情況相當危急,將他送上車的時候,自己以爲駱懷宮這次會凶多吉少,不過也拜如今的科技所賜,精良的技術適時挽回了他瀕臨死亡的生命
“沒有抓到?是不是奢侈的日子過久了,爪子也變鈍了?”擡起眼,膩了一眼,接着便發出一記懷疑的冷嗤,顯然對於他的話,表示了不信任。
“天地良心吶!我是在緊張你的小命啊,在我的眼裡,你的命可是比他重要啊!”大聲喊冤的岑揚非常‘不小心’的拍拍他的肩膀,連帶的扯痛了他胸前的傷口。“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好歹也曾經在‘銀’裡待過,該會的他都會,想要抓他,還真的需要費一點功夫!”
“你……”眼一沉,說不出的痛讓他想殺人。“這筆賬先記下。”
“哎呀,我說老大,可以允許小的賒賬嗎?”聞言,岑揚訕笑地挪挪身子,差點忘記了,這老小子最愛算賬
“你說呢!”伸手想要拿起櫃檯上的藥,不曾料到,卻不小心扯到傷口,於是他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流下額,“該死的!”
“你幹什麼,要吃藥你叫我就行了,你當你自己受的只是小傷啊!”這下子,又滲出血了,沒有及時伸出援手的岑揚翻翻白眼,他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雕塑?擺設?還是他以爲逞強就有獎可以換嗎
“不會有第二次。”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第二次受重傷的機會,“我躺了幾天?”
“恩,我算算啊,三天……”扳着手指,岑揚說的輕鬆,但他的心底是着實鬆了口氣。“這次可是多虧了可蝶在一旁……”不然你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未盡的話語在他突然變暗的臉色下自動消音。
真該怪自己這張嘴,什麼話不好講,非要刺激一個病人,然後去欣賞着大便般的臉色……
表情冷肅的他接過岑揚遞來的藥劑飲下,舌瓣的苦澀如同他的心,“三天?那他們知道了嗎?”選擇將話題轉移,不想在忍受着身體帶給自己的劇烈傷痛的同時,連呼吸都要覺得痛。
“恩,我已經通知了他們,我想他們馬上就會來的!”
“對了,岑揚,讓他們在追查他的下落的同時,把在我住處的內賊也一併查出來!”他陰鷙的眼閃着令人驚懼的殺意。
“什麼意思?”怔了一下,岑揚微擰起眉,“你懷疑什麼?”
“我懷疑有內賊在幫夏子陽,好讓他順利地在我的茶水裡下**!”家裡的傭人沒有這個膽子會這麼做,而剩下的,恐怕就是可以自由出入自己住宅,而又不被傭人所懷疑的人
“遵命,我馬上讓他們去幫你查——”他欠欠身,很紳士的行個禮
“對了,‘銀’這邊有查到那個U盤的下落嗎?”又想起一事,於是他問道
“根據‘銀’的調查,這個U盤曾經被送到了康普大法官那裡,只可惜卻走漏了風聲,他們一家……而u盤也不知所蹤!” 岑揚略微低忖了一下,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快速地整理了一遍,然後說道。“很和樂的一家人,康普大法官和他的妻女……”
自己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他們一家,康普大法官是少數值得敬重的執法者,判案公正廉明,從不收受賄賂,難得的正義化身,贏得了不少市民信服的心
可是這樣碩果僅存的正義力量,卻最終敵不過人心的黑暗,一個U盤,刻錄了多少黑暗的交易,要是將它公衆於世,那麼會有多少檯面上的大人物下臺
所以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好人……向來不長命
“那有差不來是誰做的嗎?”
“好像……是一個叫毒蠍的人!”搓搓下巴,岑揚努力地回想着‘銀’他們所作的調查時給的答案
“毒蠍……”先是一頓,隨後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怎麼了,你認識他嗎?”
“不……只是剛好見過他最後一面!”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在暗巷裡,自己確實聽到有人喊他叫‘毒蠍’
“什麼……意思?”
“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死了,這條線索斷了,我們得另尋其他的!”可駱懷宮卻冷着一張臉,不作解釋。
“我和你算是穿同一條褲襠一起長大的吧?老朋友了,我們的交情呢,什麼時候你開始見外了啊。”過份!於是他勾起蓮花指往他傷口一點。
“那我請問你,你現在幹什麼,這就是你所謂的交情嗎?”悶哼一聲,臉色泛白,儘管痛的讓駱懷宮動不得氣,但他選擇用眼神冷冷瞪他。
“沒錯,可惜你沒法子跳起來咬我一口。”欺負他要趁此時,等他康復了就沒搞頭。
從小這個小子就是個兩面派,人前是一個溫和善良的開朗大男孩,但人後卻是個大惡魔,岑揚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受過他多少的‘照顧’,不過俗話說的好,風水輪流轉,即使是好朋友也有要債的權利,不能老叫人吃悶虧,該報的仇還是得討,有來有往才公平。
尤其是此刻他無法還手,捉弄起來大快人心,惡有惡報的時機到來了,不必擔憂被打個半死。
“你的口水留出來了!”濃眉高攏,駱懷宮此時的神情盡是不屑。
不用看也知道此時在岑揚的腦海中浮現的是什麼樣的淫意想法,只不過等到他好了,就會讓他自己此時的行爲是多麼的讓他後悔。
下意識地一擦嘴邊才發現自己上當地岑揚臉上一汕,先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他清清喉嚨,剛要說,突然病房的門被人給用力給撞開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