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當時就沒有覺察嗎?”
“只是塊連巴掌大都沒有的小東西,再說中間還隔着一座假山呢,我路過的時候做得又加倍的小心,連前面帶路的護士都不知道,他又怎麼會覺察?”
衆人頓時一陣沉默……
“你怎麼看,隊長?”風華不由得看向鐵鋒。
“哼,我勸你們別自尋死路。弄不好人家早就發現了,只是故意在那等着你們上鉤呢。”張老似乎對殘狼的這種做法十分的瞧不起,語中帶刺的說道。
鐵鋒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此事就此打住,首先我們並不知道這些修士的底細,雖然他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對槍械有些忌憚,但是我可是聽說他們能元神離體,甚至還有奪舍的情況發生。我們能不能真正殺死對方還兩說。再則,我們和他並沒有什麼化不開的深仇大恨,最多是互相有些猜忌,犯不上樹此強敵。”
張老聞言點頭道:“鐵隊長此言言之有理啊。”
殘狼微眯起了眼,“那照你們那意思……難道說傻虎的事就這麼完了?”
張老冷哼了一聲,“我先前已經說了,傻虎的事那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想要巴結人家姓賈的,與我們有什麼相干?”
殘狼冷笑了一聲,“好一個毫不相干……少他媽的給老子裝清高了。以前傻虎要是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你們倆都會出面阻止。但是今天你們倆可是一聲沒吭,恐怕你們心裡也是存了拿傻虎當槍使的念頭吧。”殘狼說着說着不知怎地突然勃然大怒起來。
鐵鋒神色絲毫沒變,“我承認我今天有些過於謹慎了,在那紫色空間裡經歷了那麼多危險,死了那麼多人,讓我感到有些精神混亂。在聽賈峩圖說荀逸那身衣服不是他自己的後,我想歪了,誤以爲荀逸是個殺人越貨之輩,以爲他故意穿成和我們同界面的裝束來博取我們的同情,但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錯的,以此釀成了那種結
果……是我始料未及的。
但有一條你要記住……並不是我慫恿傻虎去搶荀逸肩頭那條蛇的。那完全是那小子自己蠻橫霸道。平時的時候我就再三告誡他,我們是軍人,不是混混。但是他卻一直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難道我還能跟在他後頭一輩子,做他的道德底線嗎?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爲了傻虎,我們失去了所有武器,風華差點死在對方手裡,我想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不欠傻虎什麼,今天這事兒究其結果,全是他咎由自取。”
“好……好一個咎由自取!我到今天才算看透你們是什麼人了?你們想明哲保身是吧……保吧!儘管躺下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好了,沒了你們我自己一樣能報仇!”殘狼說完氣勢洶洶的站起身,摔門而去。
“哎,殘狼……”風華狠跺了下腳,回過頭來,“隊長……!”
鐵鋒目光有些陰冷,“讓他走!”
“可是……”
“風華啊,你可千萬別頭腦發脹,跟他一塊兒去幹傻事。”張老開口勸道。
“就是,說得那麼講義氣,還不是想要搶人家的功法自己修仙?”張老身旁那個帶金絲眼鏡的女子也在一旁幫腔道。
鐵鋒見風華還有些不甘的樣子,略微平息了下心中的怒氣,“風華,你不瞭解殘狼,他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聽話,你去只能是被他當槍子兒使。如今可不是在地球上了。”
殘狼氣勢洶洶的摔門而出,這腳下卻沒走太快,甚至還有着那麼一點有意放慢的意思。走出十來丈後,見屋內還沒有動靜,不由得暗自納悶,“怎麼搞的,就算鐵鋒他們不同意,風華那傻妞也應該跟出來纔對,怎麼到現在還沒動靜呢?”
他正在那狐疑,忽地身後傳來腳步落地的聲音,他面上一喜,“風華啊,還是你講情義……”他話說到半途,突地頓住了。只見他身後站了個二十五六的青年,不是荀逸是誰?
殘狼臉色大變,“你……你怎麼在這……”
殘狼離衆人並不遠,衆人聽得外頭殘狼的驚叫,勃然色變,打開房門後,忽見月色下兩個身影在屋頂上一閃而逝,頃刻間消失無蹤,衆人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不由得有些慘白。
“你……你想幹什麼?”殘狼強裝鎮定的說道,但是怎麼聽他語中怎麼含着一絲顫音。
“少廢話!給我老老實實的走路,否則別怪我手裡的槍不長眼睛。”荀逸面帶笑意卻語聲發冷的說道。手臂頗有些親密的摟着殘狼的肩膀,不時的對大街上望過來的行人點頭示意。
“幾位是村長帶回來的別的界面的朋友吧。恕在下多嘴,晚上外面可不太平,幾位最好還是不要走出本村的好。”城門口一個民兵模樣的人對荀逸說道。
荀逸笑了笑,“沒事,實不相瞞。我們是有些內急,但是初到貴地找不到茅廁在哪,所以想就近到外面去方便方便。”
那守門的衛兵明顯愕了一愕,“茅廁的話,前面的街角往左拐就有一間。”
殘狼情知如果出了這扇門,自己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去,不由得奮力掙扎起來,似乎想要拼死一搏求助於這個士兵。
荀逸頓時察覺到了殘狼的異常,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這可是你自己找死!”一掌切到殘狼頸項上,殘狼頓時身子一軟,利索的人事不知了。
村口衛兵沒料到陡生變故,不由得驚叫道:“哎?你要幹什麼——!”
荀逸眼中寒芒一閃,鎖金咒一啓動,陡然間一把飛劍憑空而出。
“修……修仙者……!”周圍人等俱都大駭。
“我們倆有些私人問題要解決,不想給貴村添麻煩,還請閣下行個方便!”荀逸冷冷的說了一句,周圍人俱都一呆,隨即反應過來,面露駭然的讓出了一條路。荀逸夾起昏迷不醒的殘狼,大步流星的出村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