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閔在落魄時和谷桃花產生感情很正常,不代表他會一直喜歡谷桃花。他現在是禁衛軍首領,有比谷桃花更好的姑娘願意嫁給他,他能不心動。我告訴你男人就是這樣的,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身邊的姑娘再好,外頭的姑娘拋了橄欖枝接的比誰都快。”
“那谷桃花潑辣,都能逼的明月郡主低頭,難免對男人也如此?哪個男人想在女人面前做小伏低?她這個樣子想必家裡人也粗鄙,聽說她娘也是女商,否則誰會允許姑娘家拋頭露面。男人內心深處都不喜歡谷桃花這樣的,他們喜歡柔順的貼心的,蘇承閔他是男人,男人該有的毛病他都有。”
盧氏就給盧音兒分析她比谷桃花強在哪裡。
閔寶珍和谷桃花差不多的性子,她自以爲自己就靠的做小伏低打敗了閔寶珍。
那麼盧音兒也可以打敗谷桃花。
盧音兒聽了盧氏的話,說道:“可是表哥今天對我說的話很難聽。”
盧音兒就把蘇承閔說她的那番話說給盧氏聽,若不是親姑姑,她都不知道該咋把蘇承閔將她比作青樓做派的話說出口。
實在是太傷人了!
盧氏把蘇承閔罵了一頓,又罵盧音兒沒用,遇到點事就哭哭啼啼。
“他當着谷桃花的面自然這樣說。男人就是嘴裡說一套,心裡想一套,他爲啥如此罵你,不就是怕把持不住自己將火發泄到你身上。他罵他的,你勾你的。”盧氏自以爲深諳男人。
蘇世航就是如此。
當初盛京那麼多千金,他偏偏選擇閔寶珍,還不是閔寶珍當初追他追的緊。
盧音兒低垂着頭,她隱約覺得姑姑這話說的不對。
蘇承閔看她的眼神和看谷桃花完全不一樣。
看向她的眼神,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輕佻,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盧氏見盧音兒不說話,問道:“你到底想不想當禁衛軍首領夫人?想的話你就給我打起精神來,他說你幾句算什麼,當初你姑父拋棄我,我不一樣摸上門做小伏低重新換回他的心,我若不這樣哪裡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盧音兒當然想當禁衛軍首領夫人。
當了禁衛軍首領夫人,就能和姑姑平起平坐,爹孃有了她做靠山,再也不受姑姑鉗制。
盧音兒說道:“可是表哥不喜歡我怎麼辦?”
“我剛纔合着都白說了,他不喜歡你,你就想辦法讓他喜歡你。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在你身上投入那麼多,把你養的嬌嬌嫩嫩,教了你那麼多手段,你咋就是不願意用呢?收起你的臉面,你天天去堵他,去噓寒問暖,就不信他能把持的住。”
“盧音兒你要爭氣,我能鬥倒閔寶珍,你就能籠住她兒子。你若是籠不住蘇承閔,等到他翅膀比你姑父還硬時,我和承繼會被他踩死,你到時再也沒了靠山。”
盧氏頗爲有點恨鐵不成鋼。
盧氏嘴裡的承繼是盧氏的親兒子,蘇承閔同父異母的弟弟。
“娘,表姐。“
說到蘇承繼,蘇承繼從外頭來了。
由於蘇承繼的出生,讓盧氏在蘇府有抗衡閔寶珍的資本,因此盧氏視蘇承繼爲自己的全部,從小嬌寵着長大。
現在的蘇承繼完全是盛京保準的紈絝做派。
“我的兒,又去哪裡淘了。”盧氏滿面含笑。
蘇承繼說道:“看上了一隻蛐蛐,娘你幫我支兩千兩銀子。”
盧氏說道:“別又是被騙了,什麼蛐蛐值得兩千兩。”蘇承繼滾到盧氏懷裡,說道:“這隻蛐蛐外號大將軍,百戰百勝。娘,我用這隻蛐蛐贏了銀子後給您買黑珍珠,那東市街的珍珠鋪子裡有稀有的黑珍珠,聽說可貴了。”
盧氏被蘇承繼幾句話逗笑了,招呼着身邊的大丫鬟帶着蘇承繼去支銀子。
蘇府的銀子就該她兒子花,她兒子不花難不成輪到蘇承閔花?
蘇承繼從盧氏懷裡站起來,一擡頭對上了盧音兒。
盧音兒不願讓旁人看到哭紅的眼睛,微垂着頭露出一截長長的脖子,加之纖細的腰身,韻味十足。蘇承繼眯了眯眼睛,這個他一向不關注的表姐,忽然長開了。
這一幕落在盧氏眼裡,盧氏不動聲色的將蘇承繼攆走。
蘇承繼走後,盧氏沉下臉衝盧音兒發火:“把你的狐媚子勁用在該用的人身上,你若是敢壞了家裡的爺們,你就給我滾回鄉下盧家。”
盧氏突如其來的火,讓盧音兒一陣愕然。
這是懷疑她勾引表弟蘇承繼?
天地良心,她對錶弟可從來沒有想法。
別說勾引了,她看都看不上表弟。
先不說從長相看不如蘇承閔,從出息上更不如。
盧音兒氣的胸口發緊,卻不敢反駁什麼。
她知道盧氏把蘇承繼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盧音兒一臉柔弱的解釋道:“姑姑,表弟是什麼人?先不說他是蘇府的正經公子哥,我一個鄉下丫頭哪裡能攀得上表弟。再說了,我只把表弟當做親弟弟,我發誓對錶弟絕對沒有啥不好的心思。”
盧氏審視了一番盧音兒,只覺得盧音兒弱柳扶風姿態分外扎眼。
其實盧音兒從來沒有變過,但是在蘇承閔面前時,盧氏覺得就該如此;到她兒子這裡,她就給扣上狐媚子。
盧氏臉色很難看,對盧音兒種下懷疑種子。
盧音兒別是勾引蘇承閔不成,轉而去勾引自家兒子。自家兒子心性純良,沒準一勾一個準。
不行,必須要讓盧音兒儘快的拿下蘇承閔。
盧氏下了決心,說道:“下個月老太太的生辰,蘇承閔理應來給祖母做壽,到時候我安排一番,你照做保你能當上禁衛軍首領夫人。”
盧音兒猜到姑姑的想法。
無非是拿她的清白做籌碼。
她心有點發涼,事成後不知道蘇承閔會如何看她。
盧氏冷笑道:“你別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不用一些手段,咱們盧家姑娘如何能攀上蘇承閔?臉皮厚吃塊肉這個道理你記着,面子都是給外人看的,實惠的裡子纔是自己的。”
“你當了禁衛軍首領夫人,你爹孃也會爲你高興。”
盧音兒眼神閃了一下。
她能拒絕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