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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慧再次醒過了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看天色,他至少睡了十個小時。
倒是沒有覺得特備的不舒服,凌慧剛剛睜開雙眼發現房間的佈局他是極爲熟悉的,真是連牀都是這樣軟軟的,他所喜愛的質地,不知是何方神聖連綁架都如此煞費苦心。
凌慧從牀上做起來,醒過來不久,頭還有些暈眩,眼前的一切跟自己的房間如此相像,可凌慧卻清晰的知道這裡並不是他習慣的地方。
“蕭少爺,您醒了嗎?”房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傭人,對凌慧倒是彬彬有禮。
“Lance嗎?”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這麼熟悉的聲音他怎麼可以聽不出來,凌慧的語氣有些冰冷。
“正是,大少爺說還要勞請少爺在這裡住上一段日子了,不知道少爺可還習慣,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讓Lance過來問一下,少爺可還滿意?”一句話,交待的既簡潔又清晰。
把凌慧帶到這裡來的人就是蕭落,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在蕭落的別墅中,看Lance對他的態度,他們似乎沒有傷害或是虐待的打算,倒是還爲此做了不少準備,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在什麼地方。
“還算過得去吧,只是這房間空了些,Lance,去弄些書來,沒有消遣可不行。”確認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凌慧立刻鎮定了下來,順着Lance話,擺出一副慾求不滿的表情來。
“是的少爺。”Lance 沒有絲毫猶豫的應下了,開來蕭落是早有吩咐了吧。
“還有,我要一臺電腦,最好再派一個傭人在我身邊侍奉着,省的連茶也喝不到。”凌慧繼續提着過分的要求,頗有幾分佔山爲王之勢。
“是的,少爺,最後,少爺今日的晚餐想要……?”Lance一副忠心耿耿的姿態,周到的詢問了自己還缺少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滿足他的願望。
“弄些鱈魚什麼的,Lance,你做給我吃吧。”凌慧假意微微一笑,事實上,他的心情也並沒有那麼不好。
“是的,少爺。”Lance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間,這出鬧劇的主角卻遲遲沒有出現,很快,凌慧要的書便全部被搬到了房中,凌慧卻一個下午都無所事事的等着時間過去,因爲過於無聊,很快又坐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去侍奉蕭少爺用餐。”這是Lance接到的命令,蕭落自己似乎並不太在意所謂的生活品質,對凌慧卻關心有加,絲毫不敢怠慢。
“凌慧少爺,是晚餐的時間了,能請您在房中用餐嗎?”Lance的聲音、語調,都和凱明有一種難以被世界認可的相似,就連流露出的情感,都是同樣的經過計算,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凱明?”凌慧下意識的喚着那個名字,卻並沒有因此失去意識,立刻沉聲道,“Lance嗎?進來吧。”
“是的,少爺。”Lance的答覆就如同凱明一樣,輕輕合上房門,將餐車推到一邊,專心致志的裝備起晚餐來,作爲兄弟,Lance與凱明有着太多的相像之處,長相、舉止,帶着凌慧難言的心情,變得魅惑不清。
“這樣的稱呼,真是容易讓人誤會呢。”凌慧似笑非笑的開口,五分玩笑三分認真,還有兩分是挑釁。
“少爺是蕭氏的繼承人,這是應該的。”Lance回答的自然不動聲色,但思緒卻毫無疑問的,不會就停留在這點程度。
其實是該喚他“蕭少爺”的,畢竟凌慧不是他最直接的主人,在這棟宅子裡,凌慧不過是客人罷了。但他有必要讓凌慧放下防備,至少,先要他安下心來,又不能提及少爺的名諱,除了凱明使用的“少爺”二字,Lance實在想不出還有更好的方式。
面對滿桌的佳餚,凌慧意外的覺得心情不壞,菜色自然是沒有絲毫馬虎的,儘管味道不及凱明精準的搭配,但毫不怠慢的禮儀似乎可以彌補一些。
“看來菜色還合您胃口,真是榮幸之至。”Lance對自己的手藝有着絕對的自信,可今天的料理還是花了他不少時間的,而且是毫不意外的大出血,這一桌子佳餚,怕是過了六位數了,本還以爲凌慧是絕不會領情的,好像是預估錯誤呢。
“你們兄弟兩個還真是相像啊。”聽到熟悉的句子,凌慧不禁諷刺的一笑,明明相差不到24個小時,景況的 變化還真是讓人目不暇接。
“少爺的意思是?”Lance畢竟沒有凱明那樣對凌慧知根知底,無法臆測凌慧極度跳躍的思維。
凌慧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只是拿起手邊的茶杯,小口的品嚐着,姿態甚是悠閒。一直過了很久,凌慧纔像心血**一般悠然開口:“都是面慈心不善的傢伙呢。”
Lance想必是聽見了凌慧的低語,卻沒有立刻回答,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吧;凌慧卻不禁猜想起來,如果是凱明,他會做出怎樣的迴應呢?
晚餐後,Lance始終沒有離開過凌慧身邊,監視,但又不完全是,Lance就好像成了凱明的替代品,寸步不離的侍奉着自己,便連凌慧都開始詫異Lance如何能夠將自己的主人如此乾脆的晾到一邊。
“不用一直在這裡也沒關係的。”只是坐在桌邊讀者閒書,Lance卻不停的忙着泡茶、端點心,而大多數都是凌慧還沒碰過就被換了下去,無奈,凌慧只能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提醒道。
“那麼,少爺,請允許Lance失陪片刻,真是失禮了。”Lance倒好像是終於拿到了許可而鬆了口氣一般,匆匆的離開了房間,沒有注意到凌慧懷疑的目光。
Lance離去,凌慧也沒有裝腔作勢的必要了,雖然沒有把書拿反,但凌慧卻也一個字沒有看進去,他並不是因爲被“綁架”了而害怕,反倒是因爲沒有任何恐懼,纔會覺得不正常,反反覆覆的回憶着這兩天所有的瞬間。
並不是因爲在這裡人生安全能得到保證,也不是因爲絲毫沒有疏忽的待遇,就好像潛意識裡早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發生,甚至在爲之後的事情預先鋪墊,可主觀思維中卻什麼也不知道。
恩,不錯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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