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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忙碌,覺還是要睡的,尤其是凌慧接下來還有很多必須的工作。
每年這個時候的宴會都會持續到很晚的,不到兩三點,應該不會有人先行離去吧,平安夜,雖然不是守歲的日子,可蕭氏卻流傳着這樣的傳統呢。
前幾年,凌慧也都像這樣,在過了午夜之後,便會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休息,儘管還是有可能會被一些麻煩打擾,但對於凌慧來說,即使連續兩三天不睡也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當然,保重身體也是很重要的,他還年輕着呢,何必這麼急着榨乾自己,現在是休息的時間了,今年當然是不會例外的。
凱明跟着凌慧離開會場,從宴會廳到凌慧日常生活的別墅,要穿過中間的花園。其實兩幢樓是連體建築,在一樓和三樓都有連廊,只可惜那種純屬觀光式的迂迴長廊,實屬浪費時間和精力裝飾品,凌慧極少涉足。
習慣性的從側門出了房子,凌慧步行穿過花園……或者說,幾乎是一片小森林了呢,但這樣至少能節省一半的時間,甚至比坐車回去都要快,真不知道先代的蕭氏當家是怎麼設計出來的……
先後出門的絕不止凌慧和凱明兩人,很快,他們也都察覺到有人尾隨而來。
“又是你。”凱明都快要不耐煩了,在凌慧示意之後,用目光揪出了躲在樹後的某人。
“怎麼發現我的?”蕭韓一副自以爲隱藏的很好的樣子,從樹後晃了出來,脣角還帶着魅惑的笑意,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不用怎麼的吧。”凱明沒好氣的回道,這麼大冷的天,還是速戰速決的比較好,他可捨不得凌慧陪着他們在外面吹冷風。
冬日的寒風,並沒有書中描述的那樣凜冽,聖誕的第一縷清風只是輕輕撫上凌慧的面頰,只是剛剛從全封閉的宴會廳出來的他只穿着單薄的正裝,在寒冷的空氣中散發着周身的熱量,感覺,涼涼的。
漆黑一片的森林被複古的路燈照亮,三個人在寒風中對峙着,樹影好像電影中一片的煽動着,遠處的樓房中溫暖的燈光若隱若現,這樣符合中世紀歐洲風情的場景在現實中出現,還真是說不出的不和諧。
“‘這樣站在路上,少爺會着涼的。’你,是在這麼想的吧?”笑容中更帶上七分邪魅,蕭韓直視着凱明的雙眸,隱隱帶着敵意,挑釁道。
“既然知道的話,進屋說吧。”蕭韓會對凌慧做什麼他是不知道,但是眼前,他絕不會讓凌慧受到半點傷害,就如同蕭韓所說的,這樣的情況下,他優先考慮不要讓少爺着涼。
蕭韓的笑意並不減,只是靜靜的笑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喧譁聲從遠處傳來,似乎一陣更勝過一陣,又是騷亂呢,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今天出乎意料的節目還真是不少。
應該不是因爲找不到凌慧少爺了這樣無聊的原因了吧,看樣子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呢,至今沒有任何人趕來報告。
“亞瑟管家,不去看一下情況嗎?我不會讓蕭少爺一直站在寒風中的喲。”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說也知道,事情的起因也是因爲這個人吧。
凌慧輕輕點了點頭,凱明只是欠了欠身,便很快的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呢。”蕭韓終於將目光轉向了凌慧,儘管凌慧幾乎背對着他。
“回別墅再說吧,不然凱明回來,會生氣的。”凌慧撇下蕭韓向別墅的方向走去,凱明不在旁邊,他小心些比較好,比起正面衝突,拖延時間纔是上策。
“凌慧少爺,我可以將您的避而不戰理解爲甘拜下風嗎?”蕭韓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想要捉住凌慧的手臂,被他敏捷的避開。
“很敏捷嘛,不過看樣子,你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冷吧。”蕭韓從正面緩緩的走進,凌慧沒有再避開,他知道他會在觸碰到自己之前停下來。
“其實覺得很熱吧。就沒有一點感覺嗎?”蕭韓繼續詭異的笑着,輕輕俯身,在凌慧耳邊吐着熱氣,“其實應該是注意到了吧,身體的某個地方……”
凌慧迅速的出手,打開了蕭韓向自己伸出的右手,順勢拉開了距離。
“真不愧是蕭少爺,不過,逞強是沒有用的喲,就你現在這樣的狀況……”蕭韓進一步的用言語誘導着,一邊再次向凌慧走去。
凌慧只是不停的躲閃着,好像倉皇的逃避。其實早就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對了,只是沒有在意罷了,蕭韓的話讓他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不該注意的地方,這樣只會讓他更加難受罷了,連帶着,動作也變得遲疑起來。
如果公平對抗的話,他應該不是自己的對手吧。凌慧這樣想着,可專業訓練過的不止他一個,蕭韓,也絕不是省油的燈呢,更何況現在,出於這樣的不利之中……
格鬥,一個絕對受心理影響的競技項目,即使被用於生活中,也不是光憑技術就行的。僅僅是一不留神,凌慧竟被逼到了樹邊。
“凌慧少爺,都說了,您現在這樣,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蕭韓放大的臉離凌慧越來越近,就快要,近到看不見了……
“開什麼玩笑。”迅速的恢復了理智,凌慧抵抗着身體陌生的燥熱,粗暴將蕭韓推到了三米之外。
“還真是有力氣。”蕭韓笑意更甚,他剛纔是發火了吧,毫不控制也就這麼些力氣了?看來他已經勢在必得了。
蕭韓的技術本就不必凌慧差多少的,強烈的心理暗示讓凌慧在三招之後再次落入敵手。
“很難受吧,放心,我會讓你舒服的……”蕭韓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至化爲耳畔的低吟,脣瓣輕輕觸碰到凌慧的耳垂,感覺的到,凌慧一瞬間不受控制的顫抖。
“你在酒里加了什麼?”凌慧儘量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聲音,雙手早已緊緊的攥了起來。
怎麼回事,凌慧仍然不知道,真的很難受,這股陌生而難耐的燥熱。爲什麼,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違背自己的意識,力氣從體內一點點的流逝,就要將重量,全部放到那個人手中……
“呵呵,不過,是些再普通不過的迷情散罷了……”蕭韓悅耳的聲音飄蕩在空曠的林中,終是隨風飄散了。
唉,剩下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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