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吧,賤受!
明妃是鳳冥還是太子時就娶進門的妻子,按道理應該是要做皇后的人,可是先皇遺詔不可違背,只好封其爲明妃,地位僅次於皇后。
如今一下子生了兩個皇子,便更加得寵。
鳳族的嬰兒剛出生時外面有堅硬的蛋殼包裹,在九九八十一個時辰也就是大約兩天後,嬰兒方可破殼而出。
於是在皇子們出生的第三天,一場場面宏大的儀式在皇宮大殿前的廣場上舉行。
身爲皇后娘娘,許忱自然也需要出席這一次的儀式,而且是盛裝出席。
頂着一頭沉重的髮飾,拖着重重的紗衣,許忱走得相當吃力。
媽蛋!這簡直比負重跑還可怕!
=_=別低頭王冠會掉,別流淚壞人會笑……
爲了保持穩定,許忱幾乎是踏着小碎步來到了大殿。
此時大殿前的廣場上已聚滿了人,大都是官位顯赫的大臣。
大殿最上方放着一張金光閃閃差點沒亮瞎許忱雙目的椅子,顯然那是給皇帝渣坐的龍椅。
而皇帝渣也從另一邊走出來,一身明黃色的衣袍,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典型的衣冠禽獸。
對方一擡頭,正好撞上許忱看過來的目光,厭惡的眼神一閃而逝,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許忱撇了撇嘴,正思考着自己該坐哪兒,就有侍從在鳳冥身邊放了張木椅,然後默默地看着許忱。
=_=呵呵……金子做的椅子那麼硬坐着肯定不舒服,還是木頭的比較好……
許忱有些失落地在椅子上坐下,藉着衣服的掩飾偷偷伸手摸了摸身旁的龍椅。
這時,一個身穿藍色衣袍的纖瘦少年讓人扶着走了出來,顯然這就是剛下過蛋……呸!是生過孩子的明妃了。
鳳冥立刻露出與見到許忱時截然相反的表情,面色柔和了很多。
“皇上。”明妃走到他身邊,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微微屈膝,向鳳冥行了個禮。
“起來吧,你身子還很弱。”鳳冥趕緊扶着他,讓他在他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待所有人入座後,大殿下方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吾皇萬歲!皇后千歲!”
聯想到以前看過的那些宮廷劇,許忱在心裡暗自發笑,結果一不小心沒控制好,低低的竊笑聲從口中漏出,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下面的人自然聽不到,可是坐在他旁邊的鳳冥卻聽得一清二楚,頓時臉黑了一大截,對他的厭惡有增無減。
許忱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正襟危坐。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從下面走上來,下跪行禮。
白衣男子長得異常俊美,顏值跟皇帝渣幾乎不相上下,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縹緲如謫仙。
他身後跟着兩個侍從,侍從們各自端着一個木盒。
許忱的視線立刻從白衣男子身上轉移到那兩個木盒上,心想這難道是哪個大臣進貢的寶貝?
說起來今天不是爲皇子們慶生嗎?怎麼沒見到主角啊?
在木盒被打開的瞬間,許忱森森地震驚了,木盒裡面居然裝了兩枚金蛋?!!!
等等!這個蛋不會就是……
這時,更雷人的場景粗線了!!!(這莫名的激動是怎麼回事……)
只見白衣男子從第三個侍從手裡接過一個木案,呈到鳳冥面前,案子上放着一把精緻的小錘子。
=_=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有人提醒吉時到了以後,鳳冥伸手拿起錘子,走到其中一個金蛋面前。
_(:_」∠)_靠!砸金蛋!尼瑪這是非常61現場嗎?!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許忱正在風中凌亂之際,鳳冥已經敲碎了蛋殼,拎出了兩隻手掌大的小雞仔……不對不對,是嬰兒……嬰兒……
=_=說實話還不如小雞仔來得靠譜……這混亂的世道,哺乳動物都卵生了……
【叮!強制任務——尋找鳳神,完成後可獲進度250%!】
鳳神?那是啥?
【請玩家自行尋找線索。】
……討厭啦!稍微透露一些不會懷孕的啦!
【(惡寒)玩家你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說話……】
告訴人家人家就答應你,否則人家就不幹了啦!
【_(:_」∠)_你去問國師,他比較瞭解鳳神的事……】
(一秒鐘恢復正常)國師是哪個?
【就是剛纔穿白衣那位。】
k!
皇子正式出生了,接下來便是酒宴,一大羣人移駕殿內。
一瞬間觥籌交錯,歌舞昇平。
許忱實在受不了這一身的裝束,於是趁着皇帝渣應酬之際偷偷溜走。
在他偷偷離開後,鳳冥放下手裡的酒杯,做了個手勢,便有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又很快離開。
而另一邊,走出大殿後,許忱果斷扯下頭上的髮飾,捧在懷裡。
丟了太可惜,但是拿着又太累,何況他接下來還打算四處逛逛。
思前想後,他走到了一棵大樹下,脫下外衣,鋪在地上,將髮飾一股腦兒扔在上面,包好。
然後,他又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開始刨坑。
“突然想到我還有幾個坑沒填……”許忱一邊挖坑一邊自言自語。
等到把東西埋好並且做了記號後,許忱拍了拍手站起來,無視暗伏在周圍的幾個人,四處遊蕩起來。
“他媽滴漢子你威武雄壯(zng)~”散步的時候總少不了哼個小曲兒。
潛伏着的衆人:……臥了個槽!
直到瞥到不遠處的小湖邊那個縹緲的白色身影,許忱才停止歌唱,停下腳步。
他盯着對方看了一會兒,確認他就是剛纔舉行儀式時的那個白衣男子,也就是鳳儀國的國師。
就在許忱一邊上前一邊想着該怎麼去搭訕的時候,對方察覺到他的出現轉過身來,朝他行禮:“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哦……”許忱點了點頭:“不過這種搭訕方式已經過時了呢。”
司徒筠:???
“呵呵,我說着玩的你別介意……”中文博大精深博大精深……
“娘娘,您的頭髮?”司徒筠看了眼他隨意披散着的長髮,神情疑惑。
“那麼多東西堆在頭上真的很累啊!”許忱苦笑着說出了心裡話。
司徒筠愣住,顯然沒想到他會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畢竟還是皇后,就算是不得寵,身份地位還是擺在那裡。
許忱當然不會想到這些,一心想着怎麼順理成章地跟他成爲無話不談的朋友,然後順理成章地套他的話。
見對方不說話,許忱趕緊找話題:“他們都在裡面,你怎麼出來了?”
“微臣只是出來透透風。”司徒筠神色淡淡地答道。
“大人還真是懂得忙裡偷閒。”
司徒筠將視線轉移到湖水中,思緒萬千:“做人總有那麼多俗世纏身,不似這自由自在的魚兒,快樂而從容。”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許忱很自然地接道。
司徒筠聽了他的話,渾身一震,驚異地看着他,喃喃地重複着他的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許忱忍笑,心道就知道你們這些酸溜溜的文人吃這一套,中國文化博大精深,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你們自慚形穢五體投地欲罷不能。
果然,司徒筠再次看向他時,目光中帶着方纔沒有的激情:“沒想到娘娘居然能發出這樣的感慨。”
這下許忱不開心了,什麼叫沒想到?紅果果的鄙視啊這是!
司徒筠也意識到這句話說得不妥,有些慌亂地解釋:“微臣不是那個意思,微臣是想說……”
“好啦,不用解釋那麼多,我明白的。”許忱被他慌張的表情逗樂了,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那麼緊張。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一見如故。
當然,這個一見如故只是就司徒筠單方面而言。
直到小包子來找人了,他們纔不盡興地停止了談話,告別然後各自離開。
許忱並沒有立刻詢問關於鳳神的事,擔心司徒筠對他存有戒心而有所隱瞞。
鳳冥派出去的眼線將許忱的奇怪舉動以及他跟司徒筠之間的對話如實地告訴了自己的主人,引得鳳冥陷入了沉思。
或許,這不失爲一個除掉他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