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苗疆太子送來拜帖。”
“苗疆太子?”赫連雲飛忍不住反問了一句,看着侍衛手中遞過來的那精美的描花、燙金拜帖,本能的想否定掉,那個傢伙會沒事自己送上門來!
“飄絮?”若水的驚訝也不比赫連雲飛少。
只是飛快的掃了一眼拜帖,赫連雲飛卻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懷疑。
“是許諾沒錯。”赫連雲飛點頭擡起頭來,赫連雲飛和若水對視一眼,眼中都難掩驚訝,話說這人來拜訪他們,他這是準備找抽嗎?
“他找你幹嘛?”若水倒是有些興趣知道這飄絮到底要幹嘛。
“說是想敘舊。”赫連雲飛又看了一眼拜帖上那老友敘舊四個字,真是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揍他一頓,話說這人臉皮是要有多厚啊,才能這樣堂而皇之的跟他說老友敘舊四個字?
他跟他有舊約可敘嗎?
他和他是朋友嗎?這話說得真是臉皮不一般的厚。
“敘舊?我看是敘說仇怨吧!”若水勾脣一笑,倒是挺佩服這飄絮竟然還敢來,話說他來幹嘛呢,這是若水最想知道的。
“我也這麼想,若水我倒是有些看不懂許諾了。”
看着赫連雲飛臉上的疑惑,若水忍不住開口道,“他這人就沒讓人看懂過。”
“說的也是。”赫連雲飛點點頭,“不過人家既然送來拜帖說是老友敘舊,我們作爲東道主呢,可是不可以不招待的,不過他既然要敘舊我們就跟他好好敘敘舊吧。”
看着赫連雲飛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若水不由得有些汗涔涔的,“咳咳,你要揍人嗎?人家畢竟是客人,你不會……”
只要一想到那如同神仙哥哥一樣的飄絮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她就覺得這樣的畫面真心的讓人不忍直視啊。
“怎麼會,明目張膽的揍人這招也太傻了吧?若水,你覺得我有可能明目張膽的做這樣傻傻的事嗎,再說了在我的地盤上,他飄絮要是出事了,這豈不是把我自己給陷入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若水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傻,不過我也不會那麼讓他飄絮好過,得罪了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看着赫連雲飛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若水不由得好奇心大盛,“說來聽聽,雲飛,你到底用什麼辦法。”
“他許諾不是說要敘舊嗎?那我們就去醉客居吧,那地方可是承載了我們之間的很多回憶呢。”
看着赫連雲飛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若水不由得附和道,“醉客居的確是個好地方,醉倒天下客,希望飄絮也會喜歡這個承載了我們很多回憶的地方吧?”
“他會喜歡的。”赫連雲飛一字一頓的說道,聲音中透着幽寒。
夜晚。
醉客居。
依舊是紗帳飛揚,依舊是橘黃色的燭光,杯中的金華美酒散發着濃醇的香味,似乎一切都還沒變。
看着身側的赫連雲飛一襲玄色繡暗花的長袍,腰間是一根赤金玉帶,滿頭墨發用紫金冠束好,鼻如懸膽,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雙幽深的眸子反射着燭火的光分外的光彩琉璃。
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霸王之氣隱隱流露了出來,彷彿他赫連雲飛就是應該接受別人的朝拜一般。
此刻看着赫連雲飛一副霸氣的模樣,若水只感覺她現在真的很想見到飄絮,當初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其實一個人如果骨子中都浸透着某種氣質的時候,哪怕是故意僞裝,那種氣質也還是會時不時的流露出來。
這就是爲什麼貴族和暴發戶和真正的貴族總是能被人一眼就認出來的原因。
若水還在這樣想着,卻不防耳邊響起一個悅耳的聲音,“兩位朋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一襲繡着青竹的的素錦繡長袍,一根碧綠的絲帶束髮,星眉朗目、紅脣白齒,飄絮依舊是那樣的纖塵不染,用淨字形容他還真是何時何地都不過時。
身材欣長的他站在燭光中,溫暖的燭光愈發的襯托的的他美的面容如山林中臨風而立的挺拔,秀麗的青竹,目光平和沉靜,彷彿被他一望心中的濁氣都平息了不少一般。
整個人說不出的美奐絕倫,竟似天邊散發着清輝的明月一般。
世上美豔勝過飄絮的人不是沒有,可若水此刻覺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或許只有他飄絮擔得起這個舉世無雙一詞!
“兩位朋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再次聽到這句話,若水這纔有些回神,自己竟看他看到癡迷,這……
想到這若水不由得輕輕咳嗽了一聲,“的確是好久未見,飄絮到時出落的愈發水靈了,到底是苗疆的山水會養人,雲飛,你說是不是?”
看着若水這滿臉笑意的樣子,赫連雲飛不由得開口道,“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如果非要逆天而行又怎麼會有好下場?若水你說是吧?”
“這是自然的,不過飄絮最近好不好啊?”
“當然好了,有勞太子妃掛念了。”
“哪裡呢,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這太子殿下如此之好,想必是應了這句話的。”若水年不變色心不跳的說道。
看着若水笑的那樣愉悅的樣子,許諾(以後都用許諾了,終歸是要統一下稱呼的,不過憂憂最喜歡的還是飄絮這個名字。)笑的愈發愉悅了,這個慕容若水他真是沒看錯她,希望她一直不要讓他失望吧?
“妖孽,妖孽有何不好的?本宮就是一隻好妖,再說了只要一想到可以見到思慕的佳人,許諾,這心中就無比的愉悅,如何能夠不好?”
“許諾,你是不是不想活着出這們了?”
赫連雲飛砰地一聲錘了一下桌面,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許諾,他真是恨不得吃掉許諾纔好,竟敢當他的面撬牆角,這人真他麼的不想活了!
“太子殿下如何會這樣發火呢,本宮只是思慕佳人而已,礙着你……”
“若水是本宮的太子妃,許諾如果你想或者走出這屋子,你就給我安生點!”赫連雲飛惡狠狠的說道,話說他最近真他麼的太憋屈了,來個慕寒喜歡他的寶貝,現在這個許諾更是直接到他面前撬牆角,話說他娶個老婆怎麼就這麼累啊,世上何處無芳草,爲何一個個都粘着他手上的這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