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的弟子了?再說易水寒不還在鬼醫谷,我馬上傳書給易水寒讓他做一份假死藥帶出來。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那麼世上就再無安樂郡主了!”
“你還真是有備無患啊。”若水嘴角一扯赫連雲飛這哥哥當的還真是“稱職”的很!不過這方法的確是很好用,畢竟能有什麼事比死亡更能解決麻煩的?
“這是必須的,若水我決定了。”
“雲飛你決定什麼了?”看着赫連雲飛那認真的樣子若水還真是有點好奇。
“我每天晚上都來看看你。”
“雲飛你太過了吧?”若水忍不住的要對赫連雲飛怒目而視了。
“我不過分的,我纔不會欺負你的,這麼久都忍過來了,我難道還會差這麼幾天,我只是想見你而已,你放心,我就跟你說說話馬上就走。”
看着赫連雲飛一本正經的樣子,若水不由得嘴角一抽,“大爺,那你現在你已經說了多久的話了,可以走了吧?”
“嗯,若水,等我明天再來。”
看着赫連雲飛起身若水正想給他開窗戶卻不防他突然回身緊緊的抱着她。
赫連雲飛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若水有些嚇蒙了,甚至她都有些不敢呼吸了,她只感覺自己的全身甚至都沒了力氣,甚至說好半天了若水才反應過來弱弱的哼了一句,“雲飛,放手,被人看見了不好。”
只是讓若水沒想到的是赫連雲飛真的這麼聽話真的就放手了,然後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同心結,低聲的說道“這個送你。”
看着手中的同心結,若水真心是,這人竟選擇這時候送這種東西真心是太聰明瞭。
“你第一次送我禮物。”若水緊緊的捏着手中的同心結,那同心結編的極好,清晰的紋路烙印在手心,那感覺透過手心傳遞到心臟若水只感覺她從沒這麼欣喜過,原來收禮物還會讓人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呀。
“我自己做的,若水,如果我做的不好別笑話。”
聽到這句,若水真心感覺自己都快感動的哭了,話說男神不但武功好,手工也好,看着赫連雲飛有些靦腆的樣子,若水把手中的同心結放在鼻尖深吸了口氣,淡淡的杜若氣味有一絲微微的苦,只是若水心中卻感覺甜甜的。
“我很喜歡。”若水笑了笑雙手合攏緊緊的把手中的同心結放在掌心。
若水心中突然覺得充滿了力量,天下就算要亂那有如何呢,有他和她同心同德那麼她就什麼都不怕!
“誰言生離久,適意與君別。衣上芳猶在,握裡書未滅。腰中雙綺帶,夢爲同心結。常恐所思露,瑤華未忍折。”
溫熱的氣體微微吹拂在臉頰上,酥酥麻麻的還有些癢癢的若水忍不住紅了臉,心中只感覺甜蜜的直冒泡泡。
“好了,雲飛你趕緊走吧,我們還沒一日不見呢,你別這麼膩歪可好?”
雖然口中如此說,可真的看着赫連雲飛離開的背影,若水還是感覺有些淡淡失落的感覺的,忽然感覺她來到這異世的這半年多似乎從他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後,他就已經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論是曾經的霸道還是此刻的難捨難分,他都未曾離開過她,而此刻的分離還真是讓若水有些感覺接受不了,儘管赫連雲飛基本上每晚都回來,可這種短暫的會面後就要分離的感覺卻也讓若水不適應。
只是不論若水再如何不捨,再如何忐忑,半個月的時間依舊很快的過了。
十月初三。
黃道吉日,也是太子殿下的大婚的日子。
天邊還灰濛濛的,那偌大的將軍府便忙碌起來。
曲折迴廊中不時有人走過,丫頭婆子滿臉的喜氣洋洋,彷彿比她們孩子成婚她們還高興。
整座府邸都籠罩着喜慶的紅色,遠遠望去漫天滿地的火紅,彷彿慕容將軍府就是一片火紅色的汪洋。
那喜氣洋洋的氛圍彷彿要把花草樹木都染上喜氣一般。
整個慕容將軍府更是顯得如同仙境一般。
若水住的小院中。
門外立着幾個身着身着宮裝的宮女、太監還有教養嬤嬤,粗略一看都有十幾人了。
這些人都是宮中特意安排來引導今日大婚的,每個人都緊張兮兮的,可沒人知道房中卻又是另外一場景象……
若水和那些來爲她梳妝打扮的人進行了一場關於睡眠問題的拉鋸戰,於是乎原本該井然有序的小院中透出了一番熱鬧的景像。
原本若水以爲盼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她會激動的如何如何,可真的到了這一天,若水只感覺自己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有些複雜的,突然有些想哭卻又滿是忐忑和欣喜,當然最想做的還是睡覺啊,話說好幾天都在失眠,到了最重要的時刻她能不想睡嗎?
若水雙目緊閉,半睡不醒的狀態,完全任人擺佈,有訓練有素的宮女一邊幫助她上妝,身邊還有這些日子跟在她身邊的侍女素素不停的在她身邊唸叨着,“太子妃,快啊醒吧,太子府的輦車要過來了,娘娘您可別誤了良辰吉時。”可若水何許人也能聽別人一句話就醒了?
不過若水睡得香是香,也沒耽誤正事,因爲她的身子正坐得直直的,一點也不耽誤上妝。
若水這一聲不吭的也讓服侍的人鬆了口氣,這太子妃的可算是聲名遠播,她們敢在別人面前擺譜,可這位太子妃,別說擺譜,就是這位太子妃打個噴嚏她們都要抖三抖。
只是愛睡,算了吧,反正不耽誤正事,她們就睜隻眼閉隻眼好了。
於是若水睡得歡快,那些上妝的人也都塗塗抹抹的格外上心,正好兩不耽誤。
其實若水哪裡有睡的那麼熟了。
別人在她臉上荼抹,她雖然心裡有數,可是這天還沒亮,她是真的很困啊,也不知的怎麼了,自己爹竟拉着她說了一整晚的話。
從她母親和他的初遇說道她小時候那芝麻大點的事,再到她長大,那樣子彷彿是說從未跟她說過話一般,憋了十幾年的話一次性的給傾訴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