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被你這個老色鬼給看上了,這是沐清佳的真心話,當然沐清佳絕對不會實話實說,清冷的說道:“昔日楊大將軍進殿,爲表敬意,身着男裝,臣女功不及楊大人,且皇上更是前所未有的賢明之主,臣女自當着男裝上殿?”
楊大將軍是前朝一個一品的驃騎大將軍,也是在這個時空,唯一的一個女將軍,開疆拓土,所向無敵,足以讓所有的男兒失色!
既然那麼厲害的一個人上朝堂的時候都是男裝,那麼她穿男裝也就無所謂咯。
皇上哈哈的笑了兩聲,顯然沐清佳的話極度的取悅了他,哪有皇帝不想讓人說是前所未有的賢明呢?
皇上龍顏大悅,問道:“你的功勞,胤國公已經上報,你想要什麼樣的封賞?”
“臣女本就閒人一個,此次不過是僥倖而已,此番大勝,全因皇上是天命所歸,衆將士捨生忘死,浴血奮戰,臣女不敢居功”,沐清佳學着電視劇中那些大臣見皇上的樣子客套道。
其實沐清佳是真的想要,但是她是真的不能直說。
就像人想要什麼東西,跟父母和親近的人直說,那叫親近自然,但是跟關係遠一點的,第一次見面的,直接要那就是貪心,沒禮貌了。跟個不熟的,誰不是客客氣氣的,推辭推辭再要,顯得有禮貌一點呢。
胤國公面上不顯,心中可是很開心,是個進退有度的,不久之後,很可能就要成爲他們家的了。
樑景同心中是奇怪的緊,怎麼見着誰都是客客氣氣的,見着他就是不惹他生氣不甘心啊?
皇上隨意道:“此言差矣,有功當賞,朕賞你黃金千兩。”
本來皇上是想着一個能夠把叛軍炸的滿天飛的女子定是個奇女子,等到回來的時候,如果長的還不錯的話,就封個妃子,結果看着沐清佳穿着個男裝,跟個男人似的,沒點女人味,一點都不解風塵,就不想封妃了,給點錢算了。
“臣女謝主隆恩”,沐清佳平靜的說道。
錢是次要的,重要
的那錢是皇上賜的,是一種榮耀。
對於沐清佳這個在現代做會計的人來說,黃金就是一種可儲存可投資的商品,沒有什麼好特別的,還不如給她去戶部管管賬,不然在這個有錢沒地方消費的朝代,讓她怎麼打發時間。
接下來,皇上又對此次出征的將領進行封賞,樑景同升職了,成爲了冠軍大將軍,沐明宇也升職了,成爲了歸德將軍。
此刻,沐清佳的心裡都是淚啊,怎麼人家都是升職,就給她一千兩黃金啊,難道就因爲她是個女的嗎?
大喻律法是誰制定的,過來,我們好好談一談你歧視婦女的問題!
等皇上進行完封賞之後,沐清佳站了出來,說道:“普天之下,皆認爲皇上最爲公正,臣女有一事,想請皇上評判,不知皇上能否應允?”
皇上覺得沐清佳一定是和他的那羣美人一樣,有弄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他,頓時感到一陣心煩,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京兆府尹專管京城案件,此事還是交給京兆府尹吧。”
“皇上,此事並不是案件”,沐清佳淡淡的說道。
胤國公站出來說道:“沐大小姐不是個分不清輕重的,既然想請皇上評判,應該也不是尋常的小事,皇上不妨讓沐大小姐說說看。”
皇上打了個哈欠,說道:“你說。”
沐清佳從袖中拿出一個荷包,學着電視劇中的樣子用雙手舉起,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看着了,便接過去,呈給皇上。
等到皇上將荷包打開了之後,沐清佳說道:“先父臨終前,曾命臣女將安平侯之印和此封蓋着先父安平侯之印和私印的書信帶給嫡長兄,先父遺言,若是他駕鶴西去,便由臣女的嫡長兄襲爵。”
沐明宇突然說道:“清佳,住口。”
話說到這,朝中的大臣就都明白了,怪不得沐明宇不僅是嫡長子,而且有軍功在身,反而繼承侯位的是庶子沐明易了。
當時他們只以爲是安平侯府寵妾滅妻,才由庶子承襲,再聯想
到這一年以來老安平侯纏綿病榻,沐明宇出征在外,頓時明白原來那個侯位是沐明易趁老安平侯病危、嫡長子在外時竊取的,也幸虧老安平侯有先見之明,讓沐清佳把東西給沐明宇送去。
這是家醜,也難怪沐明宇能夠寧可不承襲侯位,也不想讓沐清佳說出來。
“你愛護庶弟,能容忍的下你庶弟違背令尊遺命,竊取安平侯之位,可是國法難容,禮制難容,作爲大喻的將軍,卻因爲愛護庶弟而罔顧國法禮制,你該當何罪?”一箇中年將軍站出來說道。
轉而那個中年將軍又對着皇上的方向拜下,懺悔道:“臣御下無方,還請皇上降罪。”
那個中年將軍姓林,是沐明宇的上司忠勇侯,也是輔國大將軍,身姿挺拔如鬆,氣場強大,帶着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皺紋,反而留下了一臉的剛毅。
他的話看起來是在斥責沐明宇,實際上是在爲沐明宇開脫。
沐明易竊取安平侯一位,是安平侯府的家醜,如果沐明宇任由此事展現的衆人面前,那便是爲了一己之私而任由家醜外揚。
若是沐明宇就忍氣吞聲的任由沐明易竊取侯位,那就說明他這個嫡長子肯定犯過什麼錯誤,不然又怎麼會讓庶子繼承呢。再者說就算是老安平侯寵妾滅妻,在嫡長子有德有才的情況下將侯位給庶子,那也說明安平侯府風氣不好,上樑不正下樑歪。
所以這件事不能忍氣吞聲,家醜展現的世人面前也絕對不能因爲一己之私,只能因爲國法禮制,這樣不僅不會顯得他自私,更會顯得他深明大義。
沐明宇也朝着皇上的方向拜下,說道:“臣知錯,請皇上恕罪。”
沐明宇那句話就表示他不會再反對沐清佳說下去,於是沐清佳繼續說道:“可是當臣女回京的時候,庶兄莫名其妙的襲爵,無論兩位兄長是誰承襲安平侯一爵,臣女都是安平侯府的嫡小姐,臣女完全可以不稟報這件事,可是先父遺命,臣女不敢不從。此事,還請皇上秉公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