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說隨意的說道:“還可以。”
皇后臉上意味難名,說道:“夫嫂妹者,體敵而尊,恩疏而義親,若淑媛謙順之人,則能以意而篤好,崇恩以結援。”
“書上是這麼說的吧?”
沐清佳大概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句話,便說道:“是啊。”
皇后加重了語氣說道:“那你認爲你陷害夫君長兄,是對的嗎?”
啊?沐清佳的內心是懵逼的,她最近沒有去報復樑景闊啊,皇后怎麼會冒出來那麼一句話?
還是皇后指的是她設計讓樑景闊和湯雪旋的姦情被皇上發現的事情?
那件事她做的非常的乾脆利索,沒有留下一點兒痕跡,皇后怎麼發現的?
沐清佳立刻說道:“母后這話兒臣聽不明白,還請母后明示。”
皇后語氣一凜,說道:“厲王妃,你當真是不知道嗎?”
“不知道”,沐清佳毫不猶豫的說道。
皇后冷哼了一聲,說道:“將沐家旁支之女送入東宮陷害太子,你能說你不知道?”
要不是沐良媛誘惑樑景闊洗人乳浴,皇上能這麼生氣嗎?甚至以後想要傳位給樑景闊的心思都動搖了。
沐明宇是沐家的家主,沐明宇又和樑景同相交莫逆,沒有沐明宇的許可,沐家旁支敢讓女兒去給樑景闊做良媛嗎?
沐明宇是沐清佳的哥哥,要是沒有沐清佳的明示和暗示,沐明宇能做這種事嗎?
沐家站在樑景同這邊,卻把女兒送給樑景闊做良媛,不是爲了害樑景闊,還能是爲了什麼。
沐清佳一臉迷惘,說道:“有這回事?”
沐清佳是真的不知道,沐家旁支那麼多,她又不處理家族事務,她哪能對所有的旁支都一清二楚。
皇后笑的意味難名,說道:“不愧是做過戶部尚書的人,這裝傻充愣的本事果真是不低。”
這話是赤果果的諷刺。
沐清佳記得今天早上太子妃來給皇后請安了,便以爲是太子妃跟皇后說了什麼。
沐清佳斬釘截鐵的說道:“兒臣不知道別人跟母后說了什麼,但是兒臣可以對天發誓,兒
臣沒有做。”
今天早上沐清佳哥哥打趣樑景同比竇娥還冤,現在她就真的比竇娥還冤了。
麼的,這究竟是什麼事?連飯都沒吃,就被罰抄書,原因是一件她從來都不知道的事,誰能夠和她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皇后臉色不好,說道:“你能說沐良媛和你沒有一點兒關係?”
沐清佳的內心是懵逼的,問道:“沐良媛是誰啊?”
“雖然和我一個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沐家旁支裡的女兒那麼多,她又從不和沐家旁支裡面的女兒來往,她哪裡能夠知道到底是誰?
皇后一拍桌子,說道:“沐清佳,你裝起來還沒完了是不是?”
沐清佳的內心是崩潰的,她真的是沒有裝啊,她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沐清佳冷靜了一下,說道:“母后,你說那個沐良媛陷害大哥,兒臣想要問一下,沐良媛是如何陷害大哥的?女子出嫁之後,自己的地位源於夫君的地位,沐良媛是多傻,才能夠害自己的夫君?”
“若是大哥有事,沐良媛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嗎?”
“更何況,沐家是百年望族,旁支衆多,哥哥就是有再大的能力,也不能確保沐家內部是鐵板一塊?”
“說句不敬的話,難道父皇在稱帝之前,就能確保樑家上下都按他的意思行事嗎?”
皇后依然是不高興,說道:“太子在東宮潛心思過,沐良媛卻誘惑太子洗人乳浴,而且還恰好是皇上去東宮的那一天,你能說沐良媛不是別有用心嗎?”
事情哪有那麼巧,凡是巧合的事情準是人設計的。
沐清佳的內心只想說,這件事是誰設計的,這段數不低啊,竟然能夠讓兩件事在一天發生,夠厲害的啊!
想來樑景同被皇上叫去警告了一番,大概就是因爲這件事吧。
沐良媛是沐家的女兒,沐明宇一直以來都和樑景同相交莫逆,現在又是連襟,讓人想不把這件事和天策府聯繫起來都難。
沐清佳平靜的說道:“母后可曾記得兒臣在昭陽宮中前朝的封喉散一事?”
“幕後之人的目的是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若是大哥和王爺之間生了嫌隙,這最後得利的是誰?”
“要麼是前朝餘孽,要麼是其他王爺皇子。”
“更何況,母后覺得若是兒臣想要陷害大哥,會用沐家旁支的女兒嗎?那不是明擺着告訴衆人,此事和天策府有關嗎,兒臣有那麼蠢嗎?”
她要是報復樑景闊,她不會讓一絲一毫的證據指向她。
當初她設計讓樑景闊和湯雪旋的姦情被皇上發現,誰想到她身上了?
她和樑景同聯合起來扳掉了樑景闊那方的兩部尚書,誰看出來是她和樑景同的手筆了?
這種無關痛癢的事她纔不會做呢,她做事,要麼弄死人,要麼重擊人,不然還值得她出手!
皇后反問了一句,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燈下黑嗎?”
皇后是鐵了心的認爲是沐清佳乾的了。
沐清佳有條不紊的說道:“父皇那天爲何會突然想起來去東宮,在去東宮之前父皇見了什麼人,又聽到了什麼話,促使父皇去了東宮?”
“沐良媛怎麼就早不勸大哥洗人乳浴,偏偏就那一天勸大哥洗人乳浴了呢?最近沐良媛見了什麼人,聽了什麼話,母后難道不該查一查嗎?”
幕後之人真的是太厲害了,能夠把這一切都計劃的這麼好。
沐良媛那邊倒是好辦,難辦的是皇上那邊,能夠最近幾天見到皇上的人除了近身伺候皇上的,就是皇上的妃嬪和四品以上的京官。
居然能夠指使動這些人,幕後之人絕對不可小覷。
既然能夠把這禍水引到她和樑景同的身上,可見幕後之人的智商,想來無論皇后怎麼查,最後還是指向天策府。
她之所以跟皇后這麼說,就是爲她自己贏得時間,把指向天策府的線索全部給斷了。
皇后冷哼了一聲,說道:“強詞奪理,等到本宮將證據找出來,本宮倒是壓看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沐清佳淡淡的說道:“清者自清,兒臣相信母后會還兒臣清白。”
皇后又說道:“景同回來也有幾天了,你不能生,兩個孩子也長不大,你該給景同張羅納妾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