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將乘着自己披帛和外衣的水盆,呈給皇上,說道:“皇上,剛剛麝香的水盆裡有像油一樣的東西,臣女衣物的這個水盆裡沒有,現在可以證明臣女的身上沒有麝香了吧。”
“沐大小姐,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估計麝香也早就該散去了吧”,阮婕妤陰陽怪氣的說道。
沐清佳哈哈一笑,說道:“阮婕妤真會說笑,油一樣的東西,可沒有那麼快散掉。”
說着,沐清佳就迅速的扯掉了阮婕妤的披帛,吩咐道:“再拿幾個水盆來。”
沐清佳將阮婕妤的披帛給扔到新的水盆裡攪了攪,然後呈給皇上,說道:“皇上,有麝香的是阮婕妤。”
“不可能,不可能”,阮婕妤不停的搖着頭,一臉吃驚的樣子。
沐清佳嘴角彎彎,臉上帶着笑容,說道:“阮婕妤,出現和麝香相同的油狀物的可是你的披帛,不是我的披帛啊。”
“會不會吃飯的時候滴上的油啊”?趙昭儀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沐清佳一臉志在必得的笑意,說道:“那就去把御膳房做飯用的油拿過來,看看麝香和油的區別。”
等到御膳房的人把油拿過來的時候,沐清佳示意御膳房的人將油給倒到水盆裡,御膳房裡的人估計是見油見多了,一點都不心疼油,一下子給倒進去了一大堆。
沐清佳也沒有組織,就由着御膳房的人倒,直到盆快滿了,才讓他們住手。
沐清佳將鹼灑在倒了油的水盆裡,示意御膳房的人將其攪了攪。
然後又讓御膳房的人將鹼放到了有麝香的水盆,然後神奇的是,水盆裡的麝香都沒有了。
然後沐清佳又讓御膳房的人將鹼放到乘有阮婕妤披帛的水盆裡,果然,裡面的油狀麝香,沒有了。
沐清佳讓人將幾個水盆往皇上的面前呈了呈,說道:“皇上,在不加熱的情況下,麝香遇到鹼會消失,可是油不會,現在身上有麝香的是阮婕妤還是臣女,已經很明顯了吧。”
“皇上,臣妾的身上沒有麝香,一定是沐大小姐誣陷臣妾”,阮婕妤急忙爲自
己分辨道,還拿出了自己的帕子拭了拭自己的眼淚。
趙昭儀也開口幫忙,說道:“皇上,阮妹妹如果是想害徐妹妹早就害了,何必等到今日呢?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沐清佳冷哼了一聲,嘴角帶着無盡的嘲諷,說道:“趙昭儀,爲什麼要今天害呢,因爲今天有我這個替罪羊啊,對了,於太醫不是說是吸入了過量的麝香嗎?阮婕妤身上的麝香量不知道夠不夠啊。”
說着,沐清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下了趙昭儀的披帛,趙昭儀抓住披帛不讓沐清佳抓走她的披帛,沐清佳拔下頭上的步搖,朝着披帛上使勁一劃,披帛赤啦一聲斷裂。
沐清佳因爲心裡早有準備,所以沒有什麼事,可是趙昭儀沒有準備,身體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邊的宮女扶住她,她才停下來。
沐清佳沒有理會趙昭儀,將趙昭儀的披帛給放到一個只有水的水盆裡,然後沐清佳用手攪了攪,然後,將盆呈給皇上,悠悠的說道:“趙昭儀的身上的麝香也是不少呢。”
然後,沐清佳又從桌子上拿過了鹼,放到乘有趙昭儀披帛的水盆裡,結果,水盆裡的油狀物果然的消失了。
沐清佳優哉遊哉的說道:“皇上,看到了嗎?是您的兩位妃子怕徐才人影響了她們的地位,藉着臣女入宮的時機,串通嬤嬤,謀害徐才人,陷害臣女。”
趙昭儀立刻跪了下來,梨花帶雨的拿着帕子拭了拭眼淚,說道:“皇上,臣妾,沒有啊,是沐大小姐她誣陷臣妾。”
沐清佳雙手環胸,悠悠的說道:“趙昭儀,這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你說我是怎麼誣陷的你啊,就算是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皇上嗎?”
趙昭儀立刻說道:“不不不,皇上,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皇上,此事,這三個嬤嬤定然也逃脫不了干係,而且,既然張醫正來了,不如讓張醫正給徐才人看一下”,沐清佳的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絕美無雙,可是卻是讓人看着害怕。
皇上點了頭,說道:“將這三個賤婢押到掖庭去,好好拷問幕後主使,朕倒是要看看,是
誰想要害朕的孩兒。”
說道最後,皇上還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來表達他內心的憤慨。
張醫正也到了裡面,去給徐才人看診。
不過短短的半個時辰,局勢就發生了逆轉,原本該進入掖庭的沐清佳安然無恙。
那會中氣十足的指證沐清佳身上有麝香的三位嬤嬤反倒是進入了掖庭,接受拷問。
進入了掖庭,不死也得有脫一層皮。
至於趙昭儀和阮婕妤嗎,那是皇上的女人,她不能開口,要開也得有皇后娘娘來開口。
皇后娘娘看到趙昭儀和阮婕妤這兩個皇上都比較寵愛的女人栽了,心裡非常的開心,可是還得要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說道:“皇上,趙昭儀和阮婕妤謀害皇子,如何處置?”
其實,如果皇后娘娘想要爲她們倆開脫的話,就直接說不小心薰了麝香,也是無心之舉,這樣處置會輕很多。
謀害皇子可比不小心害了皇子要重多了,如果家族強悍的話,那麼就打入冷宮,如果不強悍的話,那就死了。
由此可見,這件事情的主謀不是皇后娘娘想要害宮妃和皇子,拿她來當替罪羊。
皇上冷哼了一聲,說道:“杖斃,讓後宮的所有人都看看,敢謀害皇子,就是這個下場。”
這個兒子從懷上他就寶貝的不得了,那可是證明他雄風猶在,寶刀未老的重大象徵啊,居然就這麼沒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趙昭儀歇斯底里的喊道。
“皇上,這一定是沐清佳來陷害臣妾,臣妾從來都不薰麝香,一定是沐清佳那個賤人”,阮婕妤一臉的瘋狂之色,絲毫沒有了婕妤的氣度。
“皇上,徐才人小產,並不僅僅是因爲麝香,而是因爲服用了墮胎的藥物,不過,因爲麝香的原因,讓藥物的藥效發揮的更加厲害”,張醫正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話在趙昭儀和阮婕妤聽來卻像是救命的稻草,趙昭儀立刻說道:“皇上,麝香只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墮胎藥啊,臣妾是被人當了槍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