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捋了捋他的鬍鬚,嘆了一口氣,說道:“只能先好好的調養着了。”
沐明宇一臉傷心的說道:“那需要什麼張太醫只管說,我一定把東西給備齊。”
張太醫回道:“這個安國公倒是大可以放心,需要的東西安國公府是能夠備齊的。”
沐明宇朝着張太醫拱了拱手,說道:“那我在這裡就先謝過張太醫了。”
張太醫也朝着沐明宇拱了拱手,說道:“這本來就是下官分內之事,安國公不必言謝,下官先去開方子了。”
蘇公公也彎了一下腰,跟沐明宇說道:“安國公,奴才先告退了。”
沐明宇跟石青說道:“石青,送送蘇公公。”
石青做了個請的姿勢,一路送蘇公公出了安國公府。
沐明宇回到了沐清佳的房間,說道:“蘇公公走了,你可以起來了。”
沐清佳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下牀,說道:“還好我早有準備,倩碧,把人帶走吧。”
倩碧應了聲:“是。”
倩碧從牀上扶起來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扶着她離開了房間。
沐清佳知道依着皇上多疑的性子,一定會派人來看一看,便提前找了一個病入膏肓的女子躺到了她的牀上,張太醫把的脈是那個女子的脈。
功成身退,天之道也,現在到了她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經過了漢州的事情之後,皇上必定會採納她針對漢州所反應的問題提出的對策,之後,大胤的財政短期之內應該再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她可以退下了,下面,只要沿着她定下的基調走下去就好了。
這一次她從漢州回京城的路上,遭遇了那麼多的暗殺,可見她的做法,已經嚴重的阻礙了大胤的蛀蟲攫取國家和百姓的利益,說明她在戶部尚書的位子上做的是成功的。
這樣退下,她也沒有了什麼遺憾。
沐明宇沒好氣的說道:“爲了你,我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沐明宇知道沐清佳沒病,可是還是幫着沐清佳來騙皇上,要知道
若是剛纔露餡了,沐明宇可是一個欺君之罪啊。
沐清佳笑嘻嘻的說道:“那我把靖存抱到佳苑裡來,省得他老是打擾你的好事。”
沐明宇的嫡長子沐靖存自從出生到現在這一年左右的時間裡總是在沐明宇晚上去晨苑的時候哭,弄得沐明宇都沒法和席詩晨盡情歡樂,沐明宇心裡因此恨死這個小東西了。
沐明宇正求之不得呢,說道:“剛好你裝病窩在佳苑裡也無聊,就讓靖存來陪陪你。”
說完,沐明宇就很開心的走了。
第二天早朝上,皇上把沐清佳從漢州帶來的真賬扔到了地上,讓朝臣們好好的看一看漢州的地方官都幹了些什麼。
那些真賬上不僅記錄了他們貪污的稅收,還記錄了他們向中央官行賄的名字和數額,而且數額都還不少。
皇上將漢州所有和此事牽扯到的地方官全部斬首,家人流放一千里,九族之內所有爲官之人全部削掉官職,貶爲庶民。
凡是接受漢州地方官賄賂的中央官,全部斬首,首級懸掛於鬧市,一年之內不得摘下, 家人全部流放一千里,九族之內所有爲官之人全部削掉官職,貶爲庶民,他倒是要看看,這種事,以後誰還敢幹!
同時下令,嚴查其他地方有沒有這種情況,一旦查出,全部從嚴處置,反正有候補的官員,即便的大面積的查處官員,也不會出現政局癱瘓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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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皇位因爲是大喻的末代皇帝禪讓給他的,所以爲了政局的安穩,不少官員都還是延用的大喻時期的,皇上趁着漢州這個事,對地方官員和中央官員來了一次大清洗,經此一事,前朝的官員剩下的不多了。
現在的天下,纔像是大胤的天下,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必須的。
最後,皇上下令,因爲沐清佳爲了這件事勞心勞力,最後甚至身受重傷,難以主持戶部事務,封沐清佳爲崇寧郡主,以示嘉獎,由楊翼接替戶部尚書一職。
並且,還下令確立了沐清佳提出的由朝廷統一稅率,地方徵收後上繳朝廷,朝廷再帶着任務返還的財
政制度。
聽到沐清佳身受重傷,不能夠繼續擔任戶部尚書,朝中不少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竊喜。
百姓們聽說沐清佳身受重傷不能夠繼續擔任戶部尚書之後,心中都很爲沐清佳擔心,不少人都自發到寺廟爲沐清佳祈福,希望沐清佳能夠早日康復,好繼續擔任戶部尚書。
百姓們不知道,沐清佳以後再也不會踏入官場了。
她給大胤帶來了新的格局,奠定了有利於百姓的新的財政制度,並且改進了人事制度,讓大喻的官員退出了歷史舞臺,讓大胤的官員登上了歷史的舞臺,她這把利刃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
直到後來,過去了很多年,大胤的百姓依然能夠記得沐清佳的名字,這個大胤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女尚書,也是最有作爲的一個戶部尚書。
過了幾天,下了早朝之後樑景同一路跟着皇上來到了御書房門口,皇上問道:“有事?”
樑景同點了點頭,跟着皇上進入了御書房,說道:“父皇,近幾日朝中有一種言論,兒臣不知當不當講?”
皇上的劍眉微微的皺起,說道:“朕恕你無罪,說!”
樑景同淡淡的說道:“朝中傳言,沐清佳不再任戶部尚書不是因爲病重,而是因爲父皇頂不住壓力,不願繼續採用她所提出的新的制度,這才撤了她的官職,給了她一個郡主的封號,以示安慰。”
樑景同說完,皇上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說道:“這羣混賬東西,明明是沐清佳身受重傷,無法任戶部尚書,他們居然說是朕怕了,朕要是怕了,當初就不會採用沐清佳的建議!”
帝王的逆鱗之一,就是他的臣子議論他害怕臣子,這讓他的帝王顏面何存?皇上怎麼能夠不生氣。
樑景同沒有被皇上憤怒的情緒影響分毫,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說道:“父皇,兒臣倒是有一計,可以讓這種言論不攻自破。”
皇上平息了幾分怒火,說道:“你說。”
“將她賜給兒臣做王妃,以示父皇依然看重她”,樑景同語氣平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