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國公被嚇的一下子就坐到了椅子上,之後還心有餘悸的不停是喘着粗氣。
確定津國公沒事之後,湯安盛趕緊的把射進牆中的羽箭給拔了出來,拿出了肩上的紙條。
然後湯安盛將紙條上的話念了出來,“若想滅火,速速收手。”
之後湯安盛氣得把紙條直接給扔到了地上,說道:“真是太過分了。”
津國公這個時候也緩過了神來,說道:“管家,告訴被燒的其他府上的莊子,他們的所有損失,等到了火滅了,我們津國公府一定會照價賠償。”
管家應是後離去。
津國公堅定的說道:“只要能夠將沐清佳一個司宣拉下馬,幾個莊子的錢算什麼。”
湯安盛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父親說的是。”
紙條送到津國公府一個時辰之後,沐清佳發現依然是沒有放人,沐清佳又下令把津國公府所有的鋪子都給燒了。
汽油燃燒彈一旦燃燒了起來,水是撲不滅的,唯獨有沙和土才能夠撲滅。
京城中津國公府的鋪子全部着火,無論夥計們朝着裡面潑多少水都撲不滅。
然後火勢還隨着東南風,蔓延到了津國公府各個鋪子的下風向的別的家的鋪子。
京城中頓時人心惶惶,處在下風向上的鋪子和民宅特別怕被燒了,於是紛紛加入滅火的行列,結果仍然是滅不了火。
在京城出了這樣的事情,況且這又是他們湯家的利益,京兆尹怎麼也不能不管,派人去查找失火的原因,結果也沒有查到。
沐清佳是讓人用羽箭將燃燒彈給射過去的,燃燒彈一燃燒起來,那個羽箭自然就被燒完了,自然就沒有人能夠找到真正失火的原因。
沐清佳又讓人用羽箭給津國公送了一張紙條,寫道:“何時放人,何時滅火。”
反正在大喻的人只知道用水來滅火,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必須得要用沙或者是土來滅汽油燃燒引起的火。
津國公一看,把紙條給扔了,告訴管家:“其餘鋪子的損失,津國公府全部照價賠
償。”
此刻,津國公府依然堅信,只要能把沐清佳拉下馬,花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麼,便問道:“大牢裡的人還沒有同意指認嗎?”
湯安盛回道:“沒有。”
津國公老眼微眯,說道:“你不是說這幾家鋪子之後沒有世族的支撐嗎?怎麼還這麼有底氣?居然這麼久了都不鬆口?”
湯安盛抿了抿嘴,想了想,說道:“父親,我調查過,確實是沒有,不然也不敢讓二叔派人直接將他們給抓到京兆府的大牢裡去。”
“再說了,要是如果他們的背後真的有世族作爲支撐的話,都這麼久了,早就有世族出來爲他們說話了。”
其實,不是沒有,是因爲今天早上沐明宇找的人根本就不是津國公,而是京兆尹,也就是津國公的二弟。
因爲人是京兆尹派人抓的,雖然能夠猜的出來,背後有津國公的意思,但是畢竟事情不是津國公下的令,要是如果找津國公的話,津國公一句與他無關,就能夠把沐明宇給堵回來。
要是如果換做平時,雖然沐家和湯家的關係不好,但就幾個尋常百姓,不牽扯到政治上的利益,京兆尹也是會同意的。
不過,這次,一旦成功的話,就能讓沐家的司宣被拉下馬,京兆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京兆尹查過,那幾家鋪子背後沒有靠山,以爲是別人託沐明宇來說情的,絲毫沒有往這幾家鋪子是安平侯府的這方面去想,更不可能朝着這些鋪子是沐清佳個人所有這方面去想。
便堅定的說這幾家鋪子通匪了,讓沐明宇別爲不該說情的人說情。
津國公還覺得他是湯家的家主,什麼事都應該直接找他呢。
至於那些掌櫃的爲什麼沒有鬆口呢,因爲京兆府大牢裡的人根本就沒有下多狠的手,只是看上去慘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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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那麼多年嚴刑逼供的活,不僅僅會玩真的,也會玩假的。
雖然京兆尹和兩位京兆少尹不是沐家的人,可是裡面的一位參軍是沐家的人,那位參軍不能夠讓京兆尹放人,可是在京兆府幹了那麼多年
,瞞住京兆尹,讓那些掌櫃的們少受罪還是可以做到的。
安平侯府
沐清佳有些着急,問沐明宇道:“哥哥,我都把他們家的鋪子和莊子都燒完了,津國公府那邊還是沒有動靜,我覺得即便是我把津國公府也給燒了,津國公也不會收手。”
“要是別的事吧,你還能動幾個津國公府的人,讓津國公收斂一點,可是,這件事,只要你一動津國公府的人,津國公府就能夠知道這些鋪子和安平侯府有關。”
“然後津國公府再聲張出去,其他世族必定以爲在這件事上是我們沐家獨佔鰲頭,不願和他們共享利益,之後津國公府在對我們的人動手,我們便沒有道義上的制高點,其餘的世族也會以此爲由,跟隨着津國公府來討伐沐家,瓜分沐家的利益。”
“皇上也不會放過這一個削減世族權力的機會。”
“哥哥,究竟該怎麼辦啊?”
凡是牽扯到了政治,絕對不是直來直往,必定是拐了一個又一個的彎兒,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夠特別草率的下決定。
要是如果不是牽扯太大,沐清佳真想扔一個炸彈把津國公府給炸了。
沐明宇的劍眉蹙起,作爲沐家的家主,在政治上,沐清佳能夠想得到的,他自然也能夠想得到。
正是因爲他把該想的都想到了,所以現在才明白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若是個尋常百姓家的男兒,別人上門找事,惹急了直接把對方揍一頓,只要別打死了就沒事。
可是他的是安平侯,是沐家的家主,身上承擔的是沐氏一族的榮辱,他的一言一行都要經過慎重的考慮。
看似有着極大的權力,實際上也有着一定的限制,因爲大喻,並不僅僅只有沐家一個世族,有些事情,互不侵犯,各自守護住家族的尊榮不減,就是最好的結果。
半響之後,沐明宇說道:“我去找樑三。”
胤國公和世子離京,胤國公必定會把一些東西交給樑景同,說不定在胤國公交給樑景同的東西中就有能夠讓津國公罷手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