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清佳在暈倒之前意識尚且清醒的時候把袖子中提前裝好的和皇上御賜蜜合露的瓶子一樣的瓶子放到了榻上。
至於瓶子中的蜜合露那還不簡單嗎?
宮嬌雲那裡有開封了的蜜合露,讓玄衛趁着夜深人靜的時候,到宮嬌雲那裡弄了點,放到了瓶子裡,顯得像是倒完了蜜合露之後的殘渣。
這樣,即便是到時候檢驗蜜合露,那也不會檢測到裡面有硫酸,檢驗到的結果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她纔敢將手指放在蜜合露的瓶壁上,也敢將盛在瓶子中的水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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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來了,看到她中了砒霜的毒,生命垂危,現在青州叛亂,正是需要樑景同的時候,皇上的關注點都會在她的身上,而不會在宮嬌雲的身上。
要是如果她什麼事都沒有,皇上的注意力會全部的都放在宮嬌雲的身上,就會查宮嬌雲的小指究竟是怎麼沒的。
而她中了砒霜,又是在宮嬌雲的宮裡出的事,宮嬌雲又把她給關了起來,再加上她說的宮嬌雲給她下毒,是因爲宮嬌雲記恨她不讓宮嬌雲成爲樑景同的側妃。
皇上雖然聰明,但是一生氣,智商就會下降一些,自然就會按照沐清佳預想中的那樣,把砒霜當成是宮嬌雲下的。
至於宮嬌雲的小指,皇上纔不管是誰把宮嬌雲的小指是弄沒的呢,無論是宮嬌雲自己把自己小指弄沒來陷害她,還是其他的妃嬪嫉妒宮嬌雲的恩寵而陷害的宮嬌雲,都無所謂。
而且皇上還會認爲,宮嬌雲除了給沐清佳下毒,還誣陷沐清佳弄沒了她的小指。
如此以來,宮嬌雲自然是沒有什麼好下場。
那一根小指,就當做是給宮嬌雲的警告。
敢用濃鹽酸來腐蝕她的臉,她就敢用弄硫酸去腐蝕加脫水掉宮嬌雲的一根指頭。
要是如果再敢,沒的可就不只是一根指頭了,而就是她的一條命了。
沐清佳在倩雪的幫助下脫下了衣服,然後先洗了嘴脣之後,才進去洗澡,望雲宮雜物間的地實在的髒死了。
洗完了澡之後,有宮女在門口說道:“厲
王妃娘娘,皇后娘娘來了。”
沐清佳從浴桶中站了起來,說道:“告訴母后,我立刻就去。”
沐清佳讓倩雪幫着她穿上了內衣和中衣,又披上了一層外衣,將溼漉漉的頭髮隨意的用帕子擦了擦,便走到了寢殿接待客人的地方。
皇后娘娘正坐在主位上,沐清佳走過去朝着皇后娘娘衣服,說道:“兒臣見過母后。”
沐清佳因爲中過砒霜的緣故,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頭髮盡數的散到了腦後,一身白色中衣,披着一件淺黃色的衣服,顯得格外的虛弱。
皇后娘娘擡手,說道:“免禮,坐。”
沐清佳坐到了案几的另一側。
“聽說你中了砒霜,本宮特地來看看你”,皇后娘娘說道。
沐清佳微微低頭,說道:“多謝母后關係,張太醫說砒霜吐出來之後便無性命之憂,日後只需好好調養就是。”
皇后娘娘是表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怒,說道:“沒事就好,本宮給你帶來了一些補品,你多用一些。”
沐清佳從榻上下來,朝着皇后娘娘一福,說道:“兒臣多謝母后。”
皇后娘娘淡淡的說道:“坐。”
沐清佳又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沒有說話。
沐清佳能夠看的出來,皇后並不是很情願的想來看她,畢竟宮嬌雲是在她的手下完的。
可是如今正是需要樑景同的時候,必須得要好好的安撫她來做給樑景同看。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尷尬,這個時候皇后開口說道:“這次的事本宮也聽說了,此事你受委屈了。”
沐清佳微微的低頭,說道:“無妨。”
這個時候皇后像是剛剛看到沐清佳還沒有乾的頭髮一樣,說道:“這天寒地凍的,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披着個溼頭髮,容易生病,你還是快弄頭髮吧。”
說完,皇后就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沐清佳也站了起來,一福,說道:“兒臣恭送母后。”
待到皇后走了之後,沐清佳派宮女叫了倩碧進來,將皇后娘娘送來的東西都放好。
倩雪一邊給沐清佳絞頭髮,一邊問道:“王妃,奴婢看着皇后娘娘臉色與平時倒是有些不同。”
沐清佳靠在榻上,說道:“她的表侄女因爲我的緣故被從溫妃降爲昭容,又從昭容降爲寶林,她不記恨我纔怪。”
“當初,若是我同意宮嬌雲做景同的側妃,估計就不會再有這麼多的事。”
倩雪一笑,說道:“當年的湯雪旋不也總是和王妃作對嗎,最後的下場還不是鐵裙子刑。”
“宮采女的段數還不如湯雪旋的高呢,也敢和王妃作對?”
沐清佳笑了笑,說道:“誰知道湯雪旋是因爲我而完的呢。”
之後主僕兩個人又說笑了幾句,倩雪便把沐清佳頭髮上的水給吸了個半乾。
沐清佳便坐在牀上看書,天氣太冷了,還是坐在牀上暖和。
正好她中了砒霜,給了她一個無法外出的理由,沐清佳索性一直都是稱病不出。
有了宮嬌雲這個例子在這,估計也是皇后警告過太子妃她們要消停,免得再被沐清佳給收拾了,所以,一直到樑景同回京,都沒有人來找沐清佳的事。
樑景同回京的時候,已經過了正月十五了,畢竟因爲雪災的緣故,路不好走,騎兵也發揮不出騎兵的速度來。
樑景同回來之後,先去拜見了皇上,彙報了軍務,交出了這次調兵的虎符,最後,樑景同又將樑景闊和青州都督姜承友來往的書信交給了皇上。
皇上看到了之後,卻並沒有說出對樑景闊的處置,只是淡淡的說道:“去看看你母后她們吧。”
樑景同心下有些酸澀,上一世樑景闊誣陷他謀反,用的就是僞造的他與地方官來往的書信以及誣陷他給幷州太守送盔甲。
當時皇上將他押入天牢,幾天之後賜給了他一杯毒酒。
而對樑景闊呢,兩位東宮官員揭發樑景闊給青州太守運送兵器盔甲,皇上只是將樑景闊監禁在東宮。
他平叛回來,帶來了真實的書信,皇上又只是放到了一邊。
要是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的身上,會不會現在等待他的又是一杯毒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