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說?”
放下茶杯,墨臨淵勾脣,眼角眉梢透着笑意,看向了那對面平躺的人兒。
鳳輕歌聽他問,於是便來了勁兒,猛的又側過身子,支着腦袋看着他。
“你看啊,雖然你是攝政王,一手遮天,但是那小皇帝又不是沒有實權,他若想放個人,下一道旨就行,再不濟,就給個免罪金牌,你就是想攔着那都攔不住。”
挑着眉毛,鳳輕歌言之鑿鑿,反正她覺得,那個太后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她兒子是皇帝,她求一道聖旨不是什麼難事兒。
“有道理。”勾脣,笑着說了一句。
他這個樣子,不免讓鳳輕歌覺得有點奇怪,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一樣。
“可是有一點你忽略了。”在她覺着奇怪的時候,墨臨淵又說話了。
鳳輕歌隨着看過去,只見某男一身沉寂的氣勢恍似覺醒了一樣,透着凌人的霸氣。
他說,“本王關押的人,誰也救不出去!”更沒膽子救。
他的聲音帶着自信,並且表情透着勝券在握,他說的都是真的。
眨眨眼,鳳輕歌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她問,“那……如果小皇帝執意呢?”他會如何?
墨臨淵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小心翼翼問話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怕了?”不答反問,卻問的鳳輕歌怔住了。
“沒有。”搖頭,垂下眼瞼,鳳輕歌只是想,如果墨臨淵真的想坐那個位置的話,怕是他們兩個不會有結果。
她……不喜皇宮,更不喜沒有自由的生活。
他若真的想坐那個位置,她說不定會和他斷絕關係。
“沒有怕又爲何問本王這些?”話落,緩緩起身,走向軟塌的方向。
那裡,鳳輕歌正側躺着,他走過來旋身坐下,伸手撫上了她的臉。
指尖微涼,一如他冷冷的性子。
鳳輕歌斂眸,不說話,沉默半晌後,她驀然擡頭,問了。
“墨臨淵,你對那個位置感興趣麼?”雖然覺得自己問的這麼直白不好,可鳳輕歌就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可誰知,一句話,問的墨臨淵突然笑了起來。
他脣邊,就像開了無數鮮花一樣,美的惑人。
漸漸的,他垂下頭靠近她,以額頭抵住她的,冷清的眸子泛着笑意,就這麼生生的望進了她的眼中。
“本王若是想坐,他人豈會有機會。”
就是這麼堅定又有十足把握的聲音,帶着低沉的迷人,落入了鳳輕歌耳中,讓她慢慢下落的心徒然又升起了。
“你是說……”張嘴,還未說什麼就被某男給打斷了。
抵着她的額頭,墨臨淵沉聲與她說着,“皇位之於本王並沒有任何意義,就連此刻的攝政王位置亦是如此。”他,從來都不想做什麼萬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只是……幼帝尚年輕,他需要有人輔佐。
這,也是先皇他皇兄的意思,他推脫不了,幼帝亦是。
墨臨淵不知,他的聲音在鳳輕歌聽來卻帶着一絲迫不得已的傷感。
擡手,鳳輕歌在他話落之後,撫上了他的側臉,動作輕柔,帶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