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所以還是薄雪你再想想吧。”充滿磁性的聲音卻給出了一個令她很不滿意的答案。
任薄雪:!!什麼叫我自己再想想?我滿腦子都想歪了我就指望殿下你幫我把我的想法掰回去了!
就在任薄雪和安蕭泉抵達城郭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幾十個個粗狂大漢壓着好幾輛輛馬車緩緩駛進官道,老遠看去,還能看到茶館老闆小心翼翼賠笑的臉和冒汗的額頭。
樹影婆娑,安蕭泉和任薄雪剛好騎馬路過樹下。
馬車裡隱約傳來女子哭泣的聲音,糙漢們手中拿着刀劍,不時往馬車兩邊的車架子上敲打,配合着大漢一張一合的大嘴,任薄雪隱約能猜到大漢正在罵人。
“殿下,”任薄雪扭頭看着安蕭泉,“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要去看看?”安蕭泉到底是見多識廣且耳聰目明,一眼便看出這夥人在做什麼。
呵,天子腳下,雖說是偏遠小鎮,難道就無人管轄?
“嗯嗯,我們去看看,反正今天也查不出什麼了,就當路見不平,我似乎聽到馬車上有女子的哭聲。”任薄雪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對着安蕭泉眨了眨。
安蕭泉對她總是狠不下心來拒絕,直接做出了行動,翻身下馬,接着將她也帶了下來,兩人攜手走向那緩緩往官道上前行的馬車。
原本跟在他們身後的飛影也騎馬跟了上來,見主子們下了馬,他也跟着下馬,爲安蕭泉和任薄雪牽着馬匹,當然,他也一直沒錯過周圍的環境。
瞧瞧眼前的架勢,他們多半是遇到拐賣良家婦女的了,否則這馬車裡傳出的怎麼會是衆多女子的哭聲?
飛影牽着馬,跟上安蕭泉和任薄雪。
任薄雪和安蕭泉十指相扣走在官道上,對方的馬車離他們逐漸近了。
三百米。
一百米。
五十米。
馬蹄在距離他們僅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堪堪停住。
當馬車離得近了,馬車裡的哭聲更清晰的闖入了任薄雪的耳朵裡。
這可不是一個女子在哭,這起碼也有十幾個女子的哭聲在交匯啊!
任薄雪還聽到後幾輛馬車上的壯漢威脅馬車裡的女子的聲音。
後面駕駛馬車的人見前面的馬車停了下來,覺得奇怪,便從後面直接嘶吼道:“老三!你怎麼回事啊?馬車怎麼停下來了?趕緊趕路啊!喂,我說你們幾個臭娘們!別哭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等老子把你們送到那怡春樓裡,你們可就樂呵吧,夜夜笙歌的,到時候你們感激我們還來不及呢!”
“就是啊,老三,你怎麼停下了啊?趕緊趕路,一會怡春樓老闆娘該等不及了!我可告訴你啊,這批貨裡還有雛呢!值錢!若是你耽擱久了,我怕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這些個姑娘家還挺水靈,比上批那些貨色好多了!”
而他們口中的“老三”此時看着攔路的安蕭泉和任薄雪,以及他們身後一身黑衣勁裝低着頭的飛影,露出了垂涎之色。
這姑娘長得好生漂亮啊!
水潤靈動的大眼,彎彎的柳葉眉,鼻子嬌小而堅挺,粉嘟嘟的脣看起來味道定然要比那怡春樓的頭牌嚐起來要有感覺,皮膚白皙,透着健康的粉紅色,光是這張臉蛋就不知勝過那怡春樓的頭牌多少倍!
他的視線逐漸從任薄雪的臉上往下移。
這脖頸纖細而潔白,薄薄的一層皮肉下,依稀還能看到青色的小血脈,鎖骨也精緻而美好,讓他恨不得上去舔上幾口,再往下便是那軟綿綿的……
沒等那個所謂的“老三”臆想太多,安蕭泉右手,衣袖一揮!
兩道風刃破空而來,直接插入了“老三”的兩隻眼球裡!
“啊!”目光一直在任薄雪身上流連忘返的老三根本沒注意到安蕭泉的行動,眼球被風刃插爆,當即有血濺射出來!
痛感挽回了他的神志,讓他整個人瞬間陷入癲狂:“啊!我的眼睛!好痛!”
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兩個大漢嚇得跳下了馬車,馬車後的人聽到前面人的嘶喊,也當即操着傢伙衝到了前面。
一時間,看守所有馬車的大漢都衝到了第一輛馬車前。而他們看到的不僅僅是任薄雪三個人,還看到了眼眶空洞流着鮮血正處於癲狂狀態的“老三”和官道上帶血的兩顆眼珠!
“老三”的眼珠硬生生被剜了下來!
縱使眼前的美色誘人,自家兄弟受辱的樣子落入他們眼裡他們薄雪覺得屈辱和憤恨。
爲首的壯漢站了出來:“是不是你們兩個人害了我們三弟?”
雖說是疑問句,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放肆!”飛影上前,怒喝一聲。
“好啊!三個人是吧!你們爲何害我三弟?”壯漢持刀對着他們。
安蕭泉沒想理會他們,只是仍然用左手撫着任薄雪柔順的長髮:“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哪怕是死,也不爲過。”
說罷,安蕭泉的右手再度擡起,用內力匯出一道風刃,朝那已經雙目失明的人打去!
“噗——”
風刃刮破皮膚的聲音——只見那人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深可見骨!
血液噴涌而出,嚇壞了那一羣在他身邊和安蕭泉對峙的兄弟!
他的臉上薄雪是痛苦的神色,卻已經沒了聲息,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安蕭泉這個舉動自然激怒了那些人。
“殺!衝上去給老三報仇!”
“殺啊!弄死他們三個!他們把三當家的殺死了!”
“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怕了他們不成!上啊!弄死他們!”
“就是,我們這幾十個人!”
一時間,幾十個大漢操起大刀,將他們三個人團團圍住,每一把刀都對準了安蕭泉和任薄雪。
安蕭泉正色,將任薄雪打橫抱起,腳步輕點地面,借力跳了起來,踏上大漢們的大刀,一腳穩穩的踩到那個領頭大漢的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一個腳印,接着再度借力騰空而起:“飛影。”
聽到安蕭泉念自己的名字,飛影當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