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泉聽後眉頭皺的更緊,聽到任薄雪可能會與那日耀門前門主一樣不治身亡,整個人愣了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任薄雪這時卻很平靜,想了想對飛影說道:“那靈鷲宮的人如今還在城內麼?”
“是,就住在城東的迎來客棧。”飛影聽到後迅速回答道。
“那入夜後,你帶幾個人偷偷擄一個人來,這可能做到?”任薄雪又問道。
飛影不明所以,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要擄誰來?”
“誰都可以,只要是靈鷲宮的弟子就行。”任薄雪語氣有些隨意地說。
“這……”飛影有些爲難,“靈鷲宮因爲都是女子,之所以能立於江湖確是因爲功夫練得都不錯,若是偷偷擄人來恐怕有些困難。”
“那就用迷藥、迷香或者直接放火趁亂將人打暈……反正怎樣都可以,只要將人擄來就行。”安蕭泉這時開口吩咐道。
“是。”飛影心知安蕭泉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連忙應道。
任薄雪看了安蕭泉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還是不要將事情鬧大,迷藥倒是可以用。”
想了一下,任薄雪又說道:“靈鷲宮的人應該善用香,這個你們倒要注意些。”
“是。”飛影領命後,帶了幾個人就去行動了。
“這樣可以麼?”待飛影出門後,安蕭泉看向任薄雪問道。
“不知道,反正抓來問問就是了。不然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看樣子也只能這樣了。”
說完,安蕭泉想了想,又對霜景說:“你去打聽一下,日耀門前任門主可曾請過什麼大夫嗎?”
“是 。”霜景聽到吩咐後也忙出了門。
“等人抓來直接問問就好了,找大夫來有什麼用。既然他們敢下毒,就不會怕被大夫查出來的。”任薄雪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知道。不過,既然知道是她們做的了,那就要查得細一點。”安蕭泉若有所思的說道。
“啊?”任薄雪有些不解。
“以後你就知道了。”安蕭泉對任薄雪說。
“你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麼?!”任薄雪聽到後反應過來,看着安蕭泉問道。
“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安蕭泉這時卻不再像之前,依舊堅持的說道。
任薄雪定定地看了安蕭泉一會兒,知道他這次很堅定,不會告訴自己,只好說道:“好吧。”
“不過,靈鷲宮的人怎麼會找上我呢?這一點倒是有些奇怪。”任薄雪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我也有些疑惑。”安蕭泉想了想說道,“按說她們在照祿國,應該並不認識你,難道……”
安蕭泉看了任薄雪一眼,未說完的話被任薄雪接了下去:“可能是我去了照祿國對她們會有什麼影響,所以她們纔會對我下手。”
“恩,應該就是這樣的。”頓了頓,安蕭泉繼續說,“想不到靈鷲宮與照祿國的皇室還有牽扯,還以爲她們只是江湖門派而已。”
“我們到照祿國這一路上要防的人還真多啊!”任薄雪不禁感嘆道。
“是啊。若不是你非要來找醫仙,還用受這些罪?到時候小命都丟了看你還怎麼找?!”安蕭泉看着任薄雪佯怒地道。
任薄雪衝安蕭泉笑了笑,討好的對安蕭泉說:“有你在我怎麼會沒命呢。你會照顧我的嘛。”
“再說我到照祿國也是被葵姬陷害,也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
“她讓你來你就來啊,你這麼聽話我怎麼不知道。”安蕭泉無奈地說道,“還不是因爲你自己想來。”
“你知道就好的嘛。”任薄雪衝安蕭泉笑笑說道,“我是一定要找到醫仙的。”
“恩,我知道。”安蕭泉重重地點頭,語氣有些不忿。
任薄雪看着安蕭泉,眼中的笑意抑制不住地往外溢出來。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漸漸黑了,霜景回來稟報並未查到什麼,安蕭泉本也沒抱希望,現下聽後也只是安心等着飛影回來。
安蕭泉看着任薄雪有些疲憊,想讓她休息一下,於是對任薄雪柔聲說道:“飛影應該不會這麼早回來,你先休息一下吧。”
誰知任薄雪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現在一閉眼就會做噩夢,還是不睡了比較好,省得再糊塗了。”
“可是……”安蕭泉有些心疼,卻也無法只能讓任薄雪就這樣強撐着。
“不要可是了,我挺好的。”任薄雪安慰他說。
任薄雪接着說:“倒是你,這兩天應該也沒休息好,你才應該休息一下。”
“我無礙的。”安蕭泉說道。
任薄雪也不強迫他,於是說道:“那好,那就陪我接着說說話好了。”
“好。”安蕭泉應道。
忽然,任薄雪想起了什麼,問道:“飛影是怎麼查到靈鷲宮的?”
“那日路過靈鷲宮的人,你說好像聞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我想了想這幾日也就裡可能有問題,加上那幾名女子確實太過扎眼,就讓飛影去查了查。”安蕭泉說着語氣頗有些得意,“果然查出了靈鷲宮。”
“好了,我知道你向來觀察細緻、智計過人。”任薄雪笑意盈盈看着他,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半夜過後,飛影終於回來了,將帶回來的人放入了任薄雪屋子外間的地上。
只見一名藍衣女子全身被縛着倒在地上,見狀任薄雪問道:“沒有驚動別人吧。”
“沒有。先在她們飯食中下了迷藥,爲防萬一又在房中用了迷香。屬下們進去的時候並未有任何人清醒。”飛影細細地回答道。
“那便好。”任薄雪有些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安蕭泉的侍衛。
“現在能將她弄醒麼?”任薄雪問道。
“可以。”飛影從懷中取出解藥放到女子鼻下晃了晃,又說:“還需要杯清水。”
任薄雪使個眼色,飛影接過霜景遞來的水澆在了女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