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大叔到來

“聽說是前幾天研究所和魏家村的人發生了暴亂,當場就死了一個女人,一屍兩命。”

“是啊,聽說是一個纔來研究所上班的大小姐,自恃身份高貴,誣陷魏家村的人偷了實驗需要的藥材,可是那些大小姐哪裡知道這些村子裡的人可團結了,那個大小姐誣陷不成還打了人,魏家村上百人就來研究所討說法,最後鬧大了,這才一屍兩命。”

“看到沒有,那個最年輕的就是才調下來的副縣長,聽說和研究所裡那個大小姐狼狽爲奸,有副縣長護着,人家纔敢那麼囂張,聽說她家裡就是黑社會。”

“黑社會又怎麼樣?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現在事情鬧大了,電視臺的人都過來了,你看不少人拍了視頻,傳到網上,鬧大了,誰都兜不住。”

“網絡發達就是好,以前碰到這些事,有冤都無處申,現在只要鬧大了,鬧到了網上,媒體關注了,他們就甭指望官商勾結殘害老百姓,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縣政府大門外,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一方面是下意識的同情弱者,畢竟陶家可是涉黑的家族,封惟堯又是一個副縣長,不管事實如何,他們兩個人身份一說出來,不知道內情的普通民衆就會本能的認爲他們官黑勾結,欺辱普通老百姓。

另一方面則是肖華這邊出手,在川渝縣大量散播了不利於陶沫和封惟堯的謠言,三人成虎、衆口鑠金,至於事實到底如何,根本沒有人去在意。

市委調查小組的人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幕,此時一個一個臉色都陰沉的厲害,這大門外就跪着魏家村老老少少幾百號人,再加上黑漆漆的棺材和一個一個的花錢,被丟到火盆裡燒着的冥幣隨風飛舞,這如果處理不當,他們這些人到市政府或者省政府這麼一跪,整個市的臉面都被他們給跪沒有了。

可是此時不管如何惱火,面子工程卻還是要做的,現在只能安撫,絕對不能再激化矛盾,畢竟外面人山人海都是圍觀看熱鬧的羣衆,一個處理不當,局面絕對一發不可收拾。

“兩位,快起來,我是負責市委組織部負責這一次案件調查的周主任,關於小莉的死亡,我們也很痛心,不過只要調查清楚之後,我們一定嚴懲兇手。”周組長滿臉的誠懇之色,親自上前要攙扶起跪在地上的小莉父母。

“你們說要調查,可是爲什麼這兩個兇手一個還好好的在研究所裡,一個還在這裡!”小莉目光聲音淒厲的嘶吼起來,痛恨的指着站在縣委領導之中的封惟堯,“你們這是官官相護,我家小莉已經死了,不討回這個公道,我就去市裡,市裡不行,我去省裡,總有一個說理的地方,真的說不通了,我這條老命也不要了。”

“您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周組長就怕的就是這樣的情況,連忙低聲下氣的安撫着,“我們絕對不會包庇兇手,剛剛我們就是在進行案件的調查詢問工作。”

小莉父親倒是冷靜一些,仇恨的看了一眼封惟堯,“那什麼時候有結果,我們就什麼時候離開,不還我們一個公道,我們就跪死在這裡。”

“嚴懲兇手!”魏村長也沉聲開口,低着頭,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愧疚之色,可是爲了兒子,爲了磊子這些年輕人,魏村長只能泯滅了良心。

魏村長這邊一說話,魏家村跪着的幾百號人同時喊了起來,場面悲壯的讓人四周圍觀的人都有些的心酸。

“我保證一定會嚴懲兇手,幾位,你們先起來,都散了,留下幾個主事的人,你們可以全程參與我們的調查,錄音、拍照、視頻都可以,我保證整個調查的公正、公平、透明。”周組長再次的讓步,不管如何,先要將局面控制住。

小莉父母和魏村長低聲商量了幾句都點頭同意了,畢竟總不能真的讓全村幾百人都跪在這裡,真的得罪了縣政府,以後魏家村想要申請一點福利優惠政策就困難了。

更何況魏家村也有不少人是在事業單位和政府部門上班的,真的撕破臉了,肯定會影響到他們的工作,所以魏村長他們也知道見好就收。

看着人羣終於散了,周組長這才鬆了一口氣,此時看着依舊吊兒郎當的封惟堯,都一個頭兩個大了,他是不知道封惟堯的身份,但是能越過自己這個市委組織部的辦公室主任直接空調下來的官員,背景肯定非同一般。

如今這事鬧成這樣,封惟堯自恃身份根本不在意,可是卻給市委出了一個大難題,但是此時,周組長也只能公事公辦,具體怎麼麼處理,到時候將結果報到市委,自然有上面人拍板決定。

爲了控制局面,尤其是川渝縣如今因爲這個案子,羣衆都在討論着、觀望着,等待最終的調查結果,周組長這邊又花了三天時間,終於有了最終的決定。

此時,縣委會議室,不單單有市委調查小組的人,縣委一些大領導也都在,研究所這邊陶沫、韋胖子幾個人也過來了,老所長和馬教授也來了,魏家村這邊則是村長、魏洋、磊子幾個當事人,小莉父母和他們請的律師。

“經過幾天的走訪調查取證,關於這一次研究所和魏家村惡性衝突造成袁莉死亡的案件,已經有了最終的調查結果。”周組長站起身來沉聲開口。

“事件起因是因爲研究所助理陶沫和倉庫工作人員魏洋幾人的衝突引起的,最後導致事態的擴大,封惟堯身爲負責現場的副縣長,經驗不足、處理不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李自強臉上的淤青消散了一些,聽着周組長宣讀的調查報告,一抹得意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年輕人就是太沖動,在川渝這一畝三分地上,敢和自己鬥,那就是找死。

“封惟堯黨內記大過,就地免除川渝縣副縣長的職位,賠償當事人袁莉父母死亡賠償金十萬。”周組長說到這裡,不由看了一眼封惟堯,倒是有些擔心他會鬧事。

畢竟當初他可是直接衝到縣委書記的辦公室將李自強給暴打了一頓,這些豪門世家的紈絝子弟,一衝動起來可是不管不顧,好在周組長說完了,封惟堯依舊是吊兒郎當的姿態,高挑着眉梢,一臉的桀驁,絲毫根本不在乎這個處罰。

李自強自然也察覺了封惟堯那不屑的表情,不由壓下得意之色,以封惟堯的背景和家世,根本不在乎這種處罰,可惜封惟堯太嫩,他根本不清楚,這可是現成的把柄,只要被封惟堯家族的敵對勢力抓住了這個把柄,封惟堯就不指望可以從政了。

宣讀完對封惟堯的處理決定之後,周組長不由的看了一眼陶沫這邊,小莉的一屍兩命,那樣上百人的混亂打鬥場面裡,根本無法取證,所以陶沫和魏洋的衝突只是導火索,倒不需要揹負刑事責任。

“陶沫和魏洋幾人之間的衝突是整個事件的起因,不過因爲雙方都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各自的觀點,不過基於人道主義,陶沫賠付袁莉父母死亡賠償金二十萬元,研究所賠付二十萬的死亡賠償金,川渝縣委也會給予十萬的賠償。”周組長這話一說完,小莉父母立刻就不滿起來。

倒是一旁的律師阻止了兩人,小莉的死亡可以說是一個意外,混亂里根本無法確定是誰踢傷了小莉,害的她流產大出血,最後導致一屍兩命,所以陶沫並沒有刑事責任。

而且律師也梳理了整個案件,陶沫這邊的說法是魏洋他們偷換了藥材,而且研究所這邊也有不少人證明倉庫的人經常偷換藥材,是手腳不乾淨的慣犯,所以這一點對陶沫有利。

魏洋、磊子幾人則說陶沫是誣陷,可是同樣的,魏洋他們沒有證據,所以這就成了扯皮條,誰都拿不出證據來,律師很清楚,不管是陶沫還是研究所都沒有什麼刑事責任,死亡賠償也是基於人道主義,或者是爲了將事態儘量平息,說白了就是破財消災。

否則真的鬧上法庭,估計這賠償金最多也就兩三萬,畢竟小莉已經是有完全民事能力的成年人,上百人械鬥那樣危險的場面,她自己衝進去了,意外死亡,小莉自己就擔負了九成的責任。

“我女兒分明是被陶沫她害死的,當時出現了幾十個陶家的打手,就是他們害死了小莉!”小莉母親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陶沫,警察之前就說了,雖然找不到兇手,但是肯定是陶家的打手害死了小莉。

當時場面雖然混亂,但是魏家村的人不可能對小莉出手,研究所的保安都在前面,警察在外圍,那害死小莉的肯定是陶家的那些打手。

“關於這點,調查組也進行了調查,陶沫當時是爲了防止大規模械鬥的發生,所以纔會讓陶家的保安過來研究所這邊,本意是好的。”周組長說到這裡,也不得不佩服陶沫的手段,打開一旁的筆記本,一段陶沫和盧經理對話的錄音放了出來。

魏家村這邊一旦有什麼事就是上百號男人拿着武器找上門,陶沫和盧經理商量,防止發生械鬥,畢竟不管是那些昂貴的實驗器材還是所裡的研究人員都不能有半點損傷,所以陶沫防止發生意外就調集了幾十個陶家的保安過來了。

而且錄音裡陶沫也說的很清楚,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不要傷了人,控制住局面等警方來處理就行了。

有了這段錄音,再加上當初械鬥發生時,警察的不作爲,即使是周組長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陶家的保安,當天的事情絕對一發不可收拾,絕對不是死了小莉一個人這麼簡單了,要是魏家村的人真的衝擊了研究所,打死了某個教授,那就是不可挽回的損失。

“誰知道這錄音是不是假的,是她故意這麼說的!”小莉母親可不認爲陶沫有這麼好心,惡狠狠的指控着,“一個黑社會家族的大小姐,有這麼善良?不要將我們當傻子騙!”

“抱歉,周組長,我的當事人因爲喪女之痛,情緒不太穩定。”律師連忙拉住情緒又失控的小莉母親,小莉的死亡是意外,整個案件裡,唯一能爭取的就是死亡賠償金這一塊了。

在律師看來,如果不是因爲事情鬧的太大,小莉父母根本拿不到這六十萬的死亡賠償金,刑事責任這一塊根本處理不起來,那麼混亂的場面,能說誰是兇手?

真的論起來,那魏家村的人責任才最大,是他們上百號人聚集在研究所門口鬧事,陶家的保安只是被動防守,畢竟除了小莉一個人死亡之外,魏家村的人最多就是一點輕傷,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陶沫和陶家的保安根本一點過錯都沒有,誰讓當時現場的警察不作爲呢。

就在律師安撫好了小莉父母,縣委其他領導也很滿意這個處理結果,畢竟封惟堯算是被趕出去了,整個事件也可以平息下來了,市委調查小組也算滿意,雖然事情鬧的有點大,好在後續工作處理的不錯,完全控制住了局面。

“我有異議!”就在衆人都滿意的時候,陶沫突然站起身來,在衆人詫異的目光裡將一份調查報告遞給了周組長,“當時袁莉被送魏洋抱着送上救護車之後,我拍照取證了現場的血跡,也進行了化驗,現場的血跡是A型血,而小莉在旅行社的體檢報告上顯示她是O型血,所以我可以肯定小莉當時流的血並不是她的,小莉並沒有懷孕,也不存在流產。”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傻眼的愣住了,呆愣愣的看着來了一個神轉折的陶沫,周組長倒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翻看着手裡頭的報告,越看錶情越是凝重。

陶沫不單單是檢驗了現場遺留下來的血跡,而取證了當時救護車上急救小莉時所有的醫療器械和醫療用品,證據齊全。

李自強猛地繃緊了身體,目光銳利的看了一眼陶沫,他一直防備的是封惟堯,卻沒有想到陶沫行事竟然如此的縝密,不過好在小莉的屍體已經沒有了,陶沫的說法根本得不到驗證。

“你這是污衊!”魏洋猛地站起身來,身後的椅子哐當一下砸在地板上,吃人般的目光兇狠的盯着陶沫,如果不是一旁的磊子幾人拉住了,估計魏洋都要衝過來找陶沫拼命了。

“是不是污衊進行屍檢就可以了,而且我派人調查了袁莉在旅行社的朋友,在事發的一個星期之前,袁莉幾人還在海鮮自助餐廳吃了大量的海鮮產品,甚至還吃了冰激凌,這些跡象都可以說明袁莉並沒有懷孕。”

陶沫的一切調查都在暗中進行的,可以說是證據確鑿,“所以我想要周組長調查當時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一個沒有懷孕的人是怎麼流產,甚至大出血死亡的,這根本就是謀殺!”

“立刻進行屍檢,將當時救護車上的醫護人員立刻看押起來。”周組長雷厲風行的下達着最新的命令,他也不傻,陶沫這邊的證據齊全,而且小莉死亡的案件裡,陶沫根本沒有刑事責任,最多就是賠償二十萬而已,這對陶沫根本不算什麼。

可是陶沫卻進行深入的調查,這說明陶沫並沒有說謊,小莉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謀殺,想到這裡,周組長看向李自強的目光就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了,整個案子,陶沫算是受害者,不過只是賠償一點錢而已。

真正受牽連的則是封惟堯,一個從政的人,黨內記大過的處罰,就地免職副縣長的職位,而且毆打縣委書記,這一條條的如果記錄到了封惟堯的履歷裡,他的政途絕對完了。

周組長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封惟堯家族的政敵在暗中操控的,目的就是毀掉小一輩的前途,畢竟一個家族最終需要靠年輕一輩來支撐,封惟堯如果不能從政,絕對是他們家族的一個重大損失,這一刻,周組長的思路已經完全陰謀化了。

半個小時之後。

“什麼?小莉屍體已經被火化了?這是怎麼回事?”周組長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之前的種種還只是推測的話,那麼此刻,周組長已經可以肯定小莉的死就是謀殺,目的就是爲了打擊封惟堯。

“是殯儀館那邊出了錯。”一旁彙報人苦笑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殯儀館雖然也是事業編制的單位,但是一般人都不願意來這裡上班,尤其是負責屍體焚燒這一塊,整天和屍體打交道,一般人就更不願意了。

川渝縣殯儀館焚燒屍體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酒鬼,孤寡老人一個,膽子比較大,結果他偏偏喝多了酒,看錯了記錄。

原本要焚燒的是川渝縣一個老乞丐,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不是川渝縣的人,死在這裡之後,公安局這邊稍微比對了一下失蹤人口,查不到,屍體放在了殯儀館,等過了三個月,依舊無人認領,按照規定就可以焚燒了,骨灰就放到公墓裡。

可是老酒鬼喝多了,將小莉的屍體直接被他在火化間給推進焚燒爐了,結果,周組長這邊要進行屍檢,到殯儀館一查,小莉屍體沒有了,再覈對了數據,這才發現原本該火化的老乞丐的屍體還在,這肯定是弄錯了屍體。

小莉的屍體沒有了,這就是死無對證,所以被看押的醫護人員也一口咬定小莉就是流產之後大出血死亡的,當時的醫療記錄還有之後的死亡證明,一應俱全,完全不怕查,甚至還要上告陶沫誣陷他們,追究他們的責任。

死無對證,沒有了小莉的屍體,陶沫這邊事先所有的調查證據可以說都是空談,小莉父母原本就不滿意小莉的死就只有幾十萬的賠償,再加上被有心人一挑撥,小莉父母堅定的認爲這是陶沫不想賠錢,想要推脫責任。

魏村長雖然一輩子都在村子裡,但是因爲年齡的積累,這個老村長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他知道陶沫沒有責任,但是人心都偏的,魏村長不得不爲了自己兒子還村子裡磊子幾個小輩考慮,更何況一切和他想的一樣,陶沫只是要賠償二十萬,人不會坐牢。

可是魏村長卻沒有想到陶沫竟然說小莉沒有懷孕,她的死亡是蓄意謀殺,魏村長在房間裡抽了一夜的旱菸,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小莉死亡就這樣了斷,對魏家村的人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真的繼續調查下去,會出事的肯定是自己兒子和磊子他們。所以在思考了一夜之後,這個身體還健碩的老人有了決定,他要將事情鬧大,鬧到上面無法再調查,只能草草結案。

毫無徵兆的,第三天一大早,魏家村幾百號人連同小莉父母這邊的十多個親戚,再加上被調查的幾個醫護人員的親戚家人,幾百號人突然衝擊了川渝縣政府大樓,衆人怒吼着,要嚴懲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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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陶沫這個黑幫大小姐首當其衝就是最大的兇手,魏家村的人高喊着一命還一命!陶沫草菅人命,甚至連二十萬的賠償金都不給,反而誣告醫院人護作假,說小莉沒有懷孕,這種說法一傳出來,就讓川渝縣一直關注的百姓們都憤怒了。

而外圍聚集的羣衆裡,有不少是被李立濤和肖華暗中指使着,站在人羣裡不斷的散播不利的言論進行挑撥,激化矛盾,整個場面徹底的亂了,門口的保安嚇的逃走了,門口停着的幾輛公車被推翻之後就被打砸了。

今天一大早,陶沫和封惟堯還有李自強等人也都聚集在了會議廳裡,原本週組長是要討論後續的調查,畢竟小莉屍體已經被火化了,沒有屍體就沒有證據,結果會議剛開始不到三分鐘,外面就亂了。

“你們快走,有後門嗎?”從窗口一看到下面混亂的局面,周組長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其他人或許沒有危險,但是陶沫和封惟堯就不一定了,這麼多人已經鬧起來了,混亂裡被打死或者被踩死絕對都有可能。

縣委的領導也都嚇得夠嗆,下面人的吼叫聲清晰可見,這幾百人一旦衝進縣政府大樓,到時候天知道誰會倒黴的被打死,而且死都白死了,法不責衆,更何況這麼多人,誰知道是被誰給打死的。

站在窗戶口向下看的陶沫也是一怔,眼神凝重起來,她沒有想到魏家村的人如此的瘋狂,原本今天早上,陶沫和封惟堯已經通了氣,打算將小莉的屍體拿出來,而且是市公安局的法醫進行的屍檢,可是此時如此混亂,說什麼都沒用了。

“快走!”封惟堯冷着臉推了陶沫一把,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下面目測一下至少有三四百人,而且封惟堯可以肯定,除了魏家村的人,這聚集的人中,絕對有李自強的手筆,羣情激憤的時候,隨便派人帶頭挑撥一下,就能亂起來,這一亂起來,死個把人太簡單了。

“他們想逃,大家快將這些兇手給堵住!”

“不要讓兇手逃走了!”

“大家衝啊,打死兇手!”

混在人羣裡不斷挑撥的正是李立濤事先安排的人,此時衆人蜂擁的衝進了大樓,有些人被推搡的摔在地上,被踩的直叫,有些人則紅了眼,順着人羣又是打又是砸的,還有順手偷走辦公室裡桌子上的手機。

“我們分開走,你們兩個從這邊,我們走這邊,老所長你們找地方躲起來。”關鍵時候周組長還算冷靜,因爲防備着李自強,周組長讓陶沫和封惟堯第一個出了會議廳。

整幢大樓幾十個辦公室,一時半會那些人也找不到他們的行蹤,如果李自強跟着,他若是通風報信,陶沫和封惟堯那纔是真的危險。

直接到了六樓,進了一間辦公室,關上門之後,陶沫打開後面的窗戶,現在從樓梯口出去是絕對不可能了,只能從窗戶,這是六樓,陶沫倒是可以徒手從六樓順着下水管道或者懸掛在外面的空調外機爬下去,然後從行政大樓後面的圍牆翻出去。

“你行嗎?”陶沫看向鐵青着臉的封惟堯,這裡是六樓,又沒有什麼防護措施,樓下就是草坪,這要是摔下去,絕對會死人的。

封惟堯在經常張狂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的狼狽,即使關了門,還可以聽見樓下的噪雜聲,他知道最多就分鐘的時間,幾百號人絕對會找到這裡,可是封惟堯畢竟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此時根本無法從六樓徒手下去。

陶沫眉頭微微一皺,從樓梯出去必死無疑!只是魏家村的人還好一點,若是李自強安排了其他人混在憤怒的人羣裡,到時候封惟堯就危險了,就算他的背景再強大,在這種混亂裡被殺了也根本查不到一點的線索。

“你能下去就快走,不要管我!”怒喝一聲,封惟堯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年輕而桀驁的臉上劃過一抹狠戾之色,這個時候能逃一個是一個了,他也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瘋狂,竟然敢衝擊政府大樓,這簡直是造反。

“你找地方躲起來,我從正面窗戶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小心一點。”封惟堯爬不下去,那也沒有辦法了,陶沫快速的開口,隨後將包裡防身的手槍遞給了呆愣的封惟堯。

“如果被發現了,用手槍挾持一個人質,震懾住他們就行,裡面絕對有李書記的人,如果有人帶頭挑唆,記得拿他們開槍,殺雞儆猴,打大腿就好,別鬧出人命。”

“你?”震驚的一愣,封惟堯是沒有想到陶沫在這樣危機的時候,竟然將手槍給了自己,他知道外面這些混亂的人羣是被人挑唆的,真的看到槍了,看到死人了,絕對不敢輕易上前。

畢竟誰都怕死,他們會衝擊大樓,也是一時腦子發熱被人挑唆的,但是封惟堯根本沒有想到陶沫會將生存的機會留給自己。

“我們一起躲起來,周組長在外面,一定會聯絡公安局和武警大隊的人,只要再拖延幾分鐘我們說不定就安全了。”握緊了手槍,封惟堯正色的看向陶沫,眼眶莫名的發酸。

他和陶沫只是認識,因爲這一次的案子纔多了接觸,可是這樣危險的時候,她竟然將手槍給了自己。

“不,我出去引起他們的注意,拖延時間,放心,我掛在外面短時間裡會很安全,而且大部分人都進了大樓,我如果能下樓就更安全了,別婆婆媽媽了,快躲起來,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陶沫笑着看了一眼封惟堯,隨後打開大樓正面的窗戶,動作靈巧的上了窗檐,然後快速的開始下着樓下爬了去。

封惟堯喉嚨堵住了一般,快步的衝到了窗口,卻見陶沫已經慢慢的順着外牆開始往下爬,大樓背面外牆還有下水管道和空調外機,而正面這邊卻什麼都沒有,即使是陶沫,速度卻也慢了很多,也危險了許多。

將一個大木櫃推到了門口,將門給堵住了,躲在狹小的儲藏室裡,封惟堯藏身的地方選的很好,這是大樓五樓的一個儲藏室,十來個平米,很是狹窄,如果真的被發現了,他完全可以挾持一個人質站在門口,不用擔心腹背受敵,只要拖到救援來了即可。

封惟堯知道陶沫這麼做是爲了給自己爭取時間,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外面的噪雜聲越來越大,身爲世家子弟,封惟堯知道京城那些狐朋狗友,除了幾個發小之後,其他人更多的是因爲封家的利益而圍繞在自己身邊,如果有一天封家倒臺了,那些人絕對跑的比誰都快,甚至還會落井下石。

只有在危險的時候才知道誰是真正的朋友!粗重的喘息着,封惟堯腦海裡再次浮現出陶沫翻下窗戶時那輕柔的笑容,那一雙黑眸乾淨透亮,閃爍着他不曾見過的冷靜鎮定,明明那麼瘦弱的一個小丫頭片子,此時卻在封惟堯的心裡寫下重重的一筆。

“人在這裡,在窗戶外面!”突然,噪雜聲大了起來。

封惟堯一驚,快步的向着窗口趴了過去,卻見相隔足足有十多米的外牆上,陶沫故意踢碎了一塊窗戶玻璃,引起了室內正在找人的那些人的注意,而隨着這一嗓子,不少人都順着窗口向着外面看了過來。

見到陶沫之後,很多人都放棄了尋找,紛紛開始下樓,這個時候陶沫已經到了四樓,躲在五樓儲藏室的封惟堯可以清楚的聽見不遠處咚咚的腳步聲,陶沫剛剛那一腳踢碎了玻璃,幾乎將所有人都引走了,封惟堯更安全了。

而此時,一樓的地面上也站了三十多個人,不少人都衝到了三樓和四樓的窗戶,甚至有人搬着椅子,向着掛在外面,抓着電線管道的陶沫砸了過去。

身體一晃,陶沫右腳對着砸過來的木頭椅子踢了過去,砰的一聲,椅子直接從四樓掉到了下面,樓下仰頭看着的三十多個人驚恐的連連讓開,椅子砸在地上碎成了一截一截的木頭。

這邊看到有人砸椅子了,窗口的其他人也開始拿東西紛紛向着陶沫砸了過去,茶杯、花盆、書,一時之間,掛在外面的陶沫眼角抽了抽,將精神力運用到了雙手上,快速的順着大樓外牆向下爬着。

幸好這是老式的大樓,外牆是以前的造型設計,每一扇窗戶上下都做了窗檐來防雨,這才讓陶沫有了可以攀爬的地方。

好了,到三樓了!陶沫稍微鬆了一口氣,此時已經是滿頭的汗水,整個人狼狽不已,之前有人砸了茶杯下來,雖然沒有砸中陶沫,可是茶水卻潑了陶沫一頭一臉的,接着就是一個花盆砸下來,陶沫驚險的避開了,可是花盆裡的泥土和沙子又潑了一頭一臉的,和着茶水,陶沫簡直不能看了,這個時候她也騰不出手來擦一下。

此時樓下已經聚集了兩百多人,還有一百多人,分散在三樓和二樓那一排幾十個的窗戶口,一個一個伸長了頭和身體,因爲下面站了不少人,倒是沒有人再敢用東西砸陶沫了,紛紛找了掃把和拖把,想要將掛在外面的陶沫給打下來。

遠遠看起來就像是打地鼠的畫面,不同的是隻有陶沫一個地鼠,窗口橫七豎八的都是掃把和拖把,陶沫向着哪邊爬,哪邊的棍子就打了過來。

政府大樓前都不種上幾棵大樹!否則也可以跳到樹上逃走,掛在外面晃動的陶沫又踢開了一個揮舞過來的掃把,三樓也有點的高,跳下去可不好受,而且下面還有兩百多人,這一跳下去都能被人潮給淹沒了。

目前最安全的就是掛在三樓的外牆上等待救援,掛在二樓不安全,防止也有人從窗口爬出來,或者找了梯子爬上來。

四樓太危險,若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不摔死也要斷胳膊斷腿的,所以陶沫就如同蜘蛛俠一般掛在三樓外牆上。

救援怎麼還不到!陶沫粗重的喘息着,正想着,突然汽車喇叭聲在外面響起,呼啦一下,幾輛軍用大卡直接開了進來。

樓下聚集的人一看到軍綠色的大卡車並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嚇得紛紛向着兩邊的花壇草坪躲避了起來,將卡車直接開到了大樓的入口處,隨着卡車的停下,一個一個綠色軍裝的大兵紛紛跳了下來,一部分人直接衝進了大樓裡面,一部分人則是快速的控制着樓下面的兩百多人。

那是大叔和操大哥?因爲軍方的人突然到來,二樓和三樓窗口的人也都停止了手中揮舞掃把拖把的動作,得到喘息機會的陶沫愣了愣,卻眼尖的看到了人羣裡那兩個異常高大的身影。

如同有心靈感應一般,陸九錚第一時間擡頭看了過去,立刻就看見掛在三樓外牆壁上那晃動的清瘦身影,面癱臉在瞬間黑了下來。

“大叔!”果真是大叔,陶沫興奮的騰出左手晃了晃,激動的又嚎了一嗓子,“大叔,你怎麼來了?”

留守在下面的士兵和操權等人看到陶沫那晃動左手的動作,刷的一下,衆人的心臟都快要嚇的停跳了,那可是三樓,摔下來也是能死人的!

士兵的動作很快,二樓三樓窗口的那些人很快就被控制了,陶沫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笑容,如同小野猴一般,動作迅速的向着二樓爬了下來。

踩着地上散落的各種雜物,陸九錚的表情徹底陰霾下來,一股狂暴的怒火在黑眸裡燃燒着,看着已經爬到二樓的陶沫,低沉的聲音硬邦邦的響起,壓抑着無法言說的滔天怒火,“跳下來。”

聽到陸九錚的聲音,陶沫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從兩米多高的二樓跳了下來,陸九錚伸出雙手,強勁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接住跳下來的陶沫,對上她滿是泥垢的小臉,那一雙眼滿是驚喜的笑意,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

“大叔,你怎麼會在這裡?”陶沫是真的高興,一開始她還以爲軍方的救援來了,誰知道只是從三樓一掃,一眼就看到了一羣士兵中鶴立雞羣的陸九錚,此時小臉上的笑容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陸九錚面癱臉因爲怒火而緊繃着,太過於憤怒之下,冷硬的五官顯得愈加的冰冷而駭人,只是抱住陶沫的雙臂用力的收緊了幾分。

從地上這幾把椅子摔碎才程度可以計算出,椅子至少是從四樓摔下來的,一想到陶沫一個人掛在外面,而這些人竟然用椅子砸,用掃把拖把打,陸九錚眼中的殺氣在瞬間實質化,若不是面對的這些是被煽動的普通羣衆,陸九錚幾乎要殺人了。

同樣憤怒的還有操權,地上散落的東西不少,破碎的茶杯、水瓶、花盆,各種辦公室裡的雜物應有盡有,一想到陶沫被逼的只能爬窗,還被如此對待,操權黝黑的臉龐滿是遏制不住的怒火。

發現了陸九錚那過於懾人的殺氣,陶沫掙扎的從陸九錚的懷抱裡跳了下來,小手抓着他的大手安撫的晃動了幾下,“大叔,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陸九錚大手幾乎在瞬間反握住了陶沫的手,這一生,陸九錚從不曾如此的憤怒過,那種怒火,讓陸九錚如同發狂的野獸,讓他第一次想要殺人,用鮮血來平息心頭那燃燒的怒火,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敢!

陸九錚甚至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因爲他一直派人注意着陶沫的安全,如果不是趕來的及時,到時候會發生什麼,陸九錚鷹隼般的黑眸鎖定着笑靨如花的陶沫,猛地一個用力將人拉進懷抱裡用力的抱住,差一點,他差一點就失去這丫頭了。

軍方的人來的更快,控制住了局面之後,縣公安局的警察和武警大隊的人才姍姍來遲,此時被扣押住的普通羣衆,已經完全的清醒過來,一個一個垮着臉,不停的哀求着,他們真的只是腦子一時發熱纔會跟着魏家村的人發起了暴亂。

周組長等人此時也狼狽的從大樓裡走了出來,任誰都沒有想到會突然發生暴亂,好在只是十多個人在踩踏裡受傷了,政府這邊也有幾個人因爲阻止暴亂的羣衆而被打傷了,不過都是輕傷,沒有出人命。

封惟堯從五樓衝了下來,此時看到陶沫如同花貓一樣站在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身邊,微微一愣,隨後急切的開口:“陶沫,你沒事吧?”

陸九錚目光掃過封惟堯手裡頭抓着的手槍上,眼神陡然一冷,這樣危險的時候,他一個男人竟然躲在樓裡,還握着陶沫的手槍,讓陶沫一個小姑娘面對危險。

陸九錚的眼神太過於銳利冰寒,封惟堯被看的渾身一繃,尤其是察覺到了陸九錚的目光落自己手中的手槍上,表情頓時尷尬的變了變,封惟堯知道陸九錚那銳利如刀的眼神代表着什麼意思,那是赤裸裸的不屑和嘲諷。

一時之間,封惟堯表情變了又變,他性子高傲,脾氣也暴烈,可是此時卻如同小丑一般,他想要反駁,想要說這槍不是他願意要的,是陶沫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陶沫已經翻下窗戶了。

可是封惟堯知道再多的言語都是蒼白而無力的,事實就是事實,在危險的時候,他讓一個女人犧牲了她的安全來保護了自己。

可是這個當兵的他憑什麼用這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這也不是自己願意的,封惟堯在惱羞成怒之後,火氣也蹭的一下冒出來了,尤其是看到陶沫親密的挽着陸九錚的胳膊,心裡頭更是一股子說出來的煩躁和惱火。

“我沒受傷,槍還給我吧。”陶沫心情極好的笑了笑,接過封惟堯手裡頭的手槍,這是特製的手槍,如果不是當時情況太危險,陶沫也不會拿出來交給封惟堯防身。

將槍收到了包裡,陶沫這纔看向身側板着臉,冷麪如霜的陸九錚,“大叔,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封惟堯正是一肚子說不出來的暴躁和火氣,突然聽到陶沫這一聲大叔,驀地一下,所有的怒火咻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了看面癱着臉的陸九錚,他渾身冷血的煞氣讓封惟堯感覺如芒在背,但是一想到他是陶沫的長輩,剛剛會用那種眼神打量自己也不奇怪。

封惟堯站直了身體,努力的抗住陸九錚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之後,這才鄭重的開口保證,“大叔,我是封惟堯,是我沒有保護好陶沫,不過你放心,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眼神陡然銳利如冰刀,陸九錚冰冷着眼神看着自說自話的封惟堯,這個愣頭青說的是什麼?他沒有保護好陶沫,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他算什麼東西,陶沫的安全需要他來保護?一次失敗,百次不用,就這樣一無是處的愣頭青,還想要保護陶沫!

明顯感覺出陸九錚那眼神愈加的冰冷而不屑,封惟堯也有些的惱火,可是一想到他是陶沫的長輩,又生生的將自己暴躁的脾氣壓了下來,再次正色的開口:“我是認真的。”

“滾!”可惜回給封惟堯的卻是一個冰冷的滾字,若不是陸九錚知道肯定是陶沫主動將手槍給了封惟堯防身,此時陸九錚都能將人給就地正法了。

臉色變了又變,更多的是被羞辱的難堪和被輕視的憤怒,封惟堯活了二十多年,在京城從來都是他讓別人滾的,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如此的輕視,這讓封惟堯也終於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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