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聽了終於是笑了起來:“陛下這樣的寵溺她,她怎麼沒有陪伴在陛下的身邊。”說着目光盈盈的看向樑辰天。
樑辰天沒有出聲,眼裡無比落寞,看着這大片的紅色牡丹沉默着。宛如也不說話了,這面前的牡丹花確實生得很漂亮,樑辰天拉着宛如一同坐在寬大的窗臺上,這窗臺好像特別爲了給人坐,而設計的,兩個人坐在上面也一點不擁擠。
兩人的腳都垂在湖面上輕輕的盪漾,看着花好月圓的景象,只是人卻很難團圓了。
過了半響,宛如說道:“陛下把妾身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樑辰天聽了她的話答非所問:“你覺得這裡景緻美嗎。”
宛如環顧四周,回答道:“很美,就好像仙境一般。”
樑辰天孤寂的笑了笑:“朕特地的爲她建造了這個座山莊,可是她卻連看都沒有看過,空有這樣美好的景緻,剩下的全部都是寂寞,你知道沒有人分享的痛苦嗎?”
他的一雙眸子帶着說不出哀愁,在月光下,感覺他的整個人更是冷清,絲毫沒有平日意氣風發的樣子,可是卻依然英俊的讓人髮指,歲月在很多人的身體上留下了痕跡,有的是長出了皺紋,有的是心被歲月磨的事故了,而且他還是依舊是從前的樣子,只是卻心生蒼茫。
她在想已經過去了四了年了,她都幾乎要忘記了,那些過去。
在那草原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日子裡,無疑是她出嫁後,過的最好的日子,那裡的人爲人淳樸,也當她是聰明善良的人,沒有勾心鬥角,把從前那些撕心裂肺的愛恨遺忘在角落,看着三個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她覺得現在的生活就很好,過去的日子太苦太苦,很容易她就會心生滿足。
宛如就這樣看着他一時失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竟然跌入了湖裡,樑辰天正看着牡丹花發呆,等反應過來要去抓宛如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宛如感覺她整個人被水包圍住了,她想大聲的呼救,可是水很快的就涌入了她的嘴裡,她用力的掙扎,卻沒有辦法讓她浮出水面,她絕望的感覺她只能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沒有一點生的希望。
她恍惚又被那一潭黑色的水包圍住了一樣,周圍是這樣的黑,沒有一絲的光亮,她除了往下沉沒有別的選擇,就好像她要一直沉到地獄一樣,在水裡她無奈的笑了,她這做盡壞事,喪盡天良的人,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感覺身體在被某種東西啃食,她的肉被生生的一塊快肉撕扯下來,肩膀、大腿、面頰,她疼的在水中翻滾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這裡只有無盡包圍她的和冰冷湖水,和肉被撕裂的痛苦,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能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一下她,哪怕只是一下,讓她不要這樣的冷,她的肉被啃食,她卻在這黑水裡面看不見血,她突然想到,這麼黑的湖水,應該就是濃的不能再濃的血水,因爲血水太濃了,所以變成了黑色。
她後悔了,有一百種死法去成全樑辰天活命,可是她怎麼就偏偏選擇了最痛苦的一種呢?而且她爲什麼要弄的這麼偉大,最後還是捨不得樑辰天去送死,她真的是在那個男人無可救藥要了,明明表現出一副鐵石心腸,就應該冷酷到底。
骨肉分離的感覺實在是太痛太痛,黑暗又讓人無限恐懼,她連呼喊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因爲湖水會涌進,她試圖張開的嘴巴,她都可以感覺到湖水的血腥味,噁心的要吐可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無論是窒息,還是被啃食,她覺得這樣的痛苦應該是有個期限的,而死亡就是結束這些的最好結局,只是原來結局永遠沒有這麼簡單。
這樣的痛苦一日重複着一日,灼心刺骨,痛苦的要死卻不能去死,她無數的次的祈求上蒼,讓她死去,可是沒有人聽見她的祈求,這個時候什麼愛呀,什麼恨呀,再是刻骨銘心的痛也比不上她現在疼,她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痛,過去的爲情所傷,都好像成了一個笑話。只是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她不能思考這個,一思考這個,疼痛就會加深百倍……就在她以爲她會無休止的疼痛下去的時候。
突然有一個火爐包圍住了她,她張開手去緊緊的抱着這火爐,暖意果然一絲一絲的被汲取過來,又過了一會兒,彷彿感到火爐逐漸變成一張人臉,怎麼看怎麼像樑辰天,她驚了一下,不過還是捨不得此刻的溫暖,因爲她太冷太疼了。她迷迷濛濛的睜開了一下眼睛,又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自己睡在寢宮的牀上,而樑辰天就睡在她的身邊,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入鼻就是他身體上特有的龍巖香的味道。
宛如的心中一震,勉強的抓住被子的一角,擡起頭來,卻見一張不怒而威的臉,樑辰天正肅穆的看着她,好像有什麼很嚴重的事情,讓他嚴陣以待一樣的。
宛如不想跟他這樣的親近,抓着被子的手緩緩的鬆開,想下牀去,腳下卻一軟,整個人滑到了牀底下,宛如這才驚覺她竟然什麼都沒有穿,樑辰天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臂一撈,大力的勒住她的腰,隨即她腳底一輕,已經被他打橫抱起來從新塞進了被子裡面,此刻什麼都沒有穿的宛如覺得無比的羞恥,臥在他的臂彎裡面,讓她驚恐萬分,正要拼命的掙扎,怎麼奈樑辰天的手臂竟如鐵圈一般,在加上她全身無力,只剩下低聲喘氣的份,根本不能掙脫他分毫。
“別動!”宛如聽見樑辰天的低吼一聲,對着她說道:“太醫讓你好好的休息。”
休息?宛如清醒了一些,在這裡休息?她也顧忌不上她自己沒有穿衣服了,用力的抱緊他的胳膊,喘着氣說:“不要在這裡休息,我要回去,孩子還等着我呢……”
宛如以爲她自己的聲音夠大,那知聽起來如蚊子哼哼,也虧得樑辰天的耳力夠好,居然聽到,低頭命令道:“讓你休息你就休息,你這個樣子去見孩子,不是要讓孩子們爲你擔心嗎?”
宛如不甘心,還在堅持着,樑辰天卻狠狠的瞪了她一樣,警告的說道:“你別在朕的懷裡這樣***了,朕可以好幾年沒有碰過女人了,你在這樣下去朕可不能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宛如一聽立馬就不動了,嘟囔着:“病成這樣你也下得了手……”
樑辰天顯然是聽了見她小聲的嘀咕,淡笑着說道:“雖然你很像她,可是畢竟不是她,你認爲朕會對你有多少憐香惜玉嗎?”示意她放老實一點。
不過樑辰天說完這個話,愣神了半響,眼睛裡是滿滿的失望,他對着宛如咆哮道:“爲什麼你就不能是她呢?”說着一隻手掐着了她的咽喉,真的是沒有憐香惜玉,接着他也不顧忌她在生病,直接掀開了她的被子,指着她的右肩:“她這裡是有一個顆痣的,可是你爲什麼沒有,還有……”說着指着她的腿根內側:“這裡有一塊很淺很淺的胎記,只要朕反覆的親吻這個位置,胎記的顏色就會加深……”他的表情越來越沮喪,他用手拼命的在她的脖子上摸索:“你也沒有帶什麼人皮面具,爲什麼,爲什麼你和她這麼像,卻偏偏不是她。”他惱怒的恨不得把她弄死。
宛如被他這樣弄的又是羞恥又是害怕,更多的是憤怒,她想要給他一巴掌,只是手還沒有碰見他的面頰,就被他狠狠的捏住了手腕。
他的眼睛此刻慢慢的變紅了,看着的宛如心驚,過了半響,聽見有侍女敲門的聲音:“陛下藥熬好了,是現在就給王妃喝嗎?”
樑辰天才恍惚的清醒過來,他剛纔有多失態,拉開被子蓋在宛如的身體上,轉身不再看她。
宛如看着他的背影冷笑,她的整個身體幾乎被啃食乾淨,怎麼還會有從前的那些痕跡,浴火重生的痛是她一輩子的噩夢,無論是誰都不會,想要這重新活一次的機會……
樑辰天離開了寢宮,讓侍女進來伺候她喝藥,藥很苦,不過也不是太難以接受,比起那些痛,這藥的苦味真的不算什麼。她很乾脆的就喝完了一碗藥,看着樑辰天去而復返,端着一盤糖果過來,詫異了一下。
樑辰天見她爽快的喝藥也詫異了一下,就見他苦笑着說道:“她以前很不喜歡喝藥,可是卻因爲身體不好,每天的藥不斷,每次她喝過藥,就會吃這一種糖果。”樑辰天侷促了一下:“看來你是不需要糖果了。”
“陛下明知道妾身不是她,還做這些事情,不是庸人自擾嗎?”宛如淡淡的看着他,不過還是從他的盤子裡面拿了一顆糖果出來,含在口裡,雖然她現在不怕苦,不過有糖果的情況下,還是願意含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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