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陰險狡詐 誤入絕地

白天平道:“副教主權重位高,自然是不認識我們這小人物了。”

江堂道:“只怕不是天皇教中人,如是天皇教中人,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很大的本領……”

洪承志忍不住道:“什麼本領?”

江堂哈哈一笑,道:“過目不忘,現在我已確定兩位不是天皇教中人了。”

何玉霜道:“人是我帶來的,不論什麼事,都由我擔起來。”

扛堂笑一笑,道:“有公主這一句話,那就夠了。”

何玉霜道:“我來晉見副教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請教。”

江堂道:“什麼事?”

何玉霜道:“關於家父家母的事。”她一面說話,一面留心江堂的臉色神情。

只見江堂臉上的笑容依舊,當真是已做到了完全不動聲色的境界。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聽了什麼人的挑撥,忽然口出此言。”

何玉霜道:“我不是聽了什麼人的挑撥,我只是聽說這件事,希望由你副教主口中證實一下。”

江堂笑道:“姑娘說的是,如是有什麼事,在下自然可以證實,如是無中生有的事,要我如何奉告呢?”

何玉霜道:“咱們一件一件的說,家父、家母,是不是身遭凶死,爲人殺害?”

江堂道:“令尊、令堂,是被人殺害而死。”

何玉霜道:“兇手呢?”

江堂道:“兇手早已被教主和在下聯手擒住,處以亂刀分屍而死,此事是一件轟動江湖的大事,知曉的人不少,教主沒有告訴過公主嗎?”

何玉霜搖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此事。”

江堂道:“唉!這樣的大事,教主應該早些告訴你纔對。”

何玉霜道:“是不是因爲他沒有法子說出口?”

江堂道:“怎麼會呢?兇手早已伏誅,你已長大成人,他早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了。”

何玉霜道:“但他爲什麼不肯說呢?”

江堂道:“也許是因爲教主不願再觸及傷心往事,叫人聽了難過。”

何玉霜道:“他不說內情,豈不是要我疑神疑鬼嗎?”

江堂道:“說的也是啊!他這麼拖廷下去,豈不是要你誤會嗎?”

何玉霜道:“我已經誤會很深了。”

江堂道:“此事簡單至極,姑娘去問問教主,必可瞭解真象,造成今日的誤會,實是話未說明,一旦說清楚了,公主自會了解教主的苦心了。”

何玉霜道:“我想不出他會有什麼苦心,這樣重大的事,不肯說出來,除非他心中有愧。”

江堂道:“公主,這話就大大的不對了,教主對你,愛護備至,除了不是生身之父外,哪一點不是愛護有加?”

何玉霜道:“是不是因爲他心中負疚?”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你這些話,如被教主聽到了,不怕他傷心嗎?”

何玉霜似已被江堂說動,垂下頭去,默然不語。

彭長家突然哈哈一笑,道:“公主,不要爲江副教主的謊言所惑,你爲什麼不追問他誰是殺你父母的兇手呢?”

何玉霜聽得心中一動,暗道:“該死,重要的事,我竟然一句也未問。”

江堂雙目緩緩轉註到彭長家的臉上,道:“你是什麼人?”

彭長家笑一笑道:“副教主雖然是極善作僞的人,不過,你如知道我是誰後,也要大吃一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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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嗯了一聲,道:“聽你的口氣,似是和我很熟識了。”

彭長家道:“簡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江堂道:“你易了容,又故意把聲音改變成怪腔怪調,是嗎?”

彭長家道:“不錯!”

江堂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教中的總巡主彭長家,一個很受教主冷落的人。”

彭長家哈哈一笑,道:”江堂,當年咱們追隨教主,平起平坐,但自教主創出了天皇教後,咱們就有了很大的變化,你江堂貴爲副教主,手握大權,和教主分庭抗禮,咱們這些老朋友,難得見上一次面了。”

江堂沒有發作,反而點頭說道:“老弟,這些年來,教主對你是太冷淡了些,老朋友嘛!

雖然職司有別,但私情上實也該照顧一下。”

彭長家冷笑一聲,道:“江副教主,咱們相識數十年,別人不清楚你,彭某人卻是瞭解得很,咱們現在,都還活着,江兄是憑仗自己的武功和實力,升到了副教主的職位,兄弟麼,也就是憑了那份冷淡,才保住了性命,這一點,江兄大約心中早已明白了。”

江堂的臉上,一直展露着笑容,不置可否。

彭長家輕輕咳了一聲,接道:“昔年老友,大都故去,當年咱們同時闖蕩江湖的人,如今屈指計算,也就餘下了咱們兩個人,那些人,怎麼一個死法,江副教主比兄弟更清楚了。”

江堂仍然帶着滿臉笑容,道:“這一點,我也是有些懷疑,有幾位故舊老友,確實死的不明不白,此間事了,咱們一起去看看教主,問個明白。”

彭長家道:“江副教主,這件事可能嗎?”

江堂道:“老朋友嘛!大概沒有什麼關係。”

彭長家道:“我能活這麼多年沒有事情,就是因爲我很少說話,副教主,數十年體驗、經歷,難道還能被幾句花言巧語瞞過去?”

江堂道:“彭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兄弟可以擔保……”

彭長家冷冷說道:“副教主,夠了,在下不會相信教主,更不會相信你……”語聲一頓,接道:“就拿當年咱們對付何若天夫婦那件事……”

江堂接道:“彭兄,何若天是教主的金蘭義弟……”

彭長家接道:“我知道,但何若天夫婦,確實死於教主的謀殺之下。”

江堂笑容一斂,但又立刻恢復,緩緩說道:“彭兄,對此事,好像很清楚?”

彭長家道:“江副教主又何嘗不清楚呢?”

江堂道:“哦!”

彭長家道:“彭某人這點武功,還不足擔任殺手的要務,只能乾乾把風的工作。”

江堂道:“你是參與殺害教主金蘭兄弟的人,此事教主是否知曉?”

彭長家道:“副教主,好漢做事好漢當,用不着這樣藏頭露尾吧!”

訌堂啊了一聲,未再多言。

彭長家冷冷說道:“如若在下的記憶沒有錯,當年對付何若天夫婦的殺手中,你副教主是主要的殺手之一。”

江堂笑一笑,道:“彭總巡主,這等大事,豈可隨口胡說。”

彭長家道:“我說的很真實,所以,我什麼都不怕。”

江堂道:“唉,何姑娘,一個可以出賣他故友長上的人,這種人的話,如何能夠相信?”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的意思呢?”

江堂道:“我沒有什麼意思,我覺着這件事,已超出我這副教主身份的職權,我看,咱們還是去見見教主,由他處置這件事。”

何玉霜道:“教主現在何處?”

江堂道:“如是公主要見他,咱們立刻可以去見教主。”

何玉霜淡淡一笑道:“我想先和副教主談清楚,然後,再去見教主不遲。”

江堂仍然是滿臉笑容,道:“公主,還準備和我談些什麼?”

何玉霜道:“我想請教副教主說明一件事,是否參與殺害我父母的兇手?”

江堂道:“姑娘要在下答覆嗎?”

何玉霜道:“不錯,我希望你能有一個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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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堂道:“唉!我說的話,姑娘肯相信嗎?”

何玉霜道:“那要看你如何說了。”

江堂道:“我可以告訴姑娘,絕無此事。”

何玉霜道:“我也可以回答副教主,我絕不相信。”

江堂臉上的笑容,突然收起,冷冷地說道:“那麼公主的意思是……”

何玉霜接道:“我只想求證一下,你們殺死我父母的經過。”

江堂道:“公主既然不肯相信我的話,說了也是白說。”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我對你很敬重。”

江堂道:“這個我知道,我也一樣。”

何玉霜道:“以你這樣的身份,應該是敢作敢爲了。”

江堂道:“姑娘說的是。”

何玉霜道:“所以,你應該說實話。”

江堂道:“我說的本是實話。”

何玉霜道:“那麼你爲什麼不說明,如何殺害了我的父母?”

江堂道:“姑娘不相我的話,難道一定逼我說謊嗎?”

何玉霜道:“你本就說的謊言,我要你說實話。”

江堂道:“姑娘,我尊重你是公主。”

何玉霜道:“我也尊重你是副教主的身份。”

江堂道:“所以,在下希望你留點餘地,不要逼人過甚。”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這話就很奇怪了,我一直耐着性子,沒有發作,不知道何處逼人過甚?”

江堂道:“詞鋒、口氣,無一不咄咄逼人。”

何玉霜道:“這只是你副教主的看法了。”

江堂笑一笑,道:“是的,姑娘,我是副教主的身份,咱們這天皇教中,除了教主外,我還想不出有誰比我的身份高些。”

何玉霜道:“我是教主親口封的公主身份,這一點,超然出乎天皇教的制度以外,教主也沒有告訴過我應該聽從何人的令諭。”

江堂笑一笑,道:“所以,姑娘想要知道的事,應該聽從教主的咐咐。”

何玉霜冷冷說道:“我會親自向教主求證,不過,我希望能在你這裡先得到一些真實經過的答覆。”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你不覺着自己這做法有些過份嗎?”

何玉霜道:“我倒沒有這樣的感覺,如若你副教主實話敢實說,我還要向你討取殺害父母的血債。”

江堂淡淡一笑,道:“長家兄,何姑娘這般來勢洶洶,想來,都是你挑撥的了。”

何玉霜道:“副教主,不用移恨別人,有什麼話,只管對我何玉霜說。”

江堂道:“姑娘,我應該把你拿下,交給教主治罪。”

何玉霜正待發作,卻聽到白天平的傳音之術,道:“姑娘,彭老說,最好能跟他一起去見教主,雖然是危險一些,卻可以一下子求得真相。”長長吁一口氣,壓下去升起的怒火,何玉霜淡淡一笑,道:“副教主,你覺得這件事,應該向教主求證一下?”

江堂是何等老奸巨猾,笑一笑,道:“我並非害怕你何姑娘的飛鈴利害,不願和你動手,而是因爲你是教主的義女。”

何玉霜道:“這個,你不用顧慮,但我也不願和你動手,因爲,你總是副教主的身份。”

江堂道:“那很好,姑娘能顧全大局,足見高明。”

何玉霜道:“不過,我要你副教主委屈一下……”

江堂奇道:“要我委屈一下?”

何玉霜道:“是的,我要帶你去見教主。”

江堂哈哈一笑,道:“好厲害的反客爲主手法,姑娘,被帶去見教主的不是我,而是姑娘和你的從人。”

洪承志早就在強自忍耐,聞言一挺胸,道:“就憑你們這幾個人物,也敢妄言拿人……”

江堂雙目寒芒暴射,盯注在洪承志的身上,道:“你是什麼人?”

洪承志冷笑一聲,道:“我不會欺騙人,但也不願告訴你真話,那就無法奉告了。”

江堂目光一轉,望着彭長家道:“這些人,可都是彭兄的手下?”

彭長家道:“算是我的屬下,但並不是……”

江堂接道:“既然算是,爲何不是?彭兄,我是副教主的身份,我隨時可以把你擒來,處以教規。”

彭長家笑一笑,道:“牆無百日不透風,你也用不着裝下去了,何姑娘只是問她父母被殺的事,你說說何妨!”

江堂道:“彭長家,好像是你一手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彭長家道:“不管你怎麼想,事實總歸是事實,你要不要我把當年之事,很仔細的說它一遍。”

江堂突然哈哈一笑,道:“何姑娘,你一定要我承認嗎?”

何玉霜道:“我不是要你承認什麼?我只是求證當年的經過。”

江堂道:“好吧!就算當年我們殺害了你的父母,彭長家和老夫,都是兇手之一,那又如何?”

這一次,何玉霜倒是平靜的很,長長吁一口氣,道:“副教主,爲什麼你們要殺害我的父母呢?”

江堂道:“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們奉到了教主的令諭。”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奉到了教主的令諭?”

江堂道:“不錯。姑娘不信,伺不問問彭長家?”

彭長家道:“副教主說的不錯,不過,這中間稍有出入。”

江堂道:“什麼出入?”

彭長家道:“教主下令,要咱們圍殺何姑娘的父母,事前,也曾徵詢過咱們的意思,江兄不知道是否還敢承認?”

江堂道:“老夫做的事,一向認帳,有什麼不敢認的,你只管請說。”

彭長家道:“當時集會之人,有兩種主張,一種主張放過他們,一種主張非殺了他們不可,江兄贊成哪一種?”

江堂道:“老夫爲人,一向慈和,自然是主張放過他們了。”

彭長家微微一呆,道:“江兄,你也真敢說出口啊!”

江堂道:“我一向皁白分明,既然何姑娘苦苦逼問,也只好說個明白了。”

彭長家嘆口氣,道:“高明,高明,江兄,你真是唱做俱佳,好叫兄弟佩服。”

江堂冷冷說道:“彭兄,你不用懷恨挑拔,這件事,咱們也解決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去見教主問個明白。”

何玉霜道:“教主一定要見,不過,不是現在。”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的意思是……”

彭長家接道,“公主的意思,只是想證明這件事情,罪魁禍首既是教主,她自然會先找教主算帳。”

江堂道:“哦!”

彭長家道:“所以,副教主也用不着替教主隱瞞什麼了。”

江堂嘆口氣,道:“彭兄,你可是已經把經過之情,告訴何姑娘了?”

彭長家道:“不錯,我已把當年詳情,告訴了公主。”

江堂道:“你既然說過了,實也用不着我再說一遍了。”

彭長家道:“如是公主完全相信了在下,那也用不着再來求證了。”

江堂道:“你是說,要兄弟證明這件事?”

何玉霜道:“不錯,你只要證明這件事,我自會斟酌處理。”

江堂道:“好吧!公主想證明什麼?”

伺玉霜道:“教主爲什麼要殺害我的父母?”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是想知道這件事的經過呢?還是想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何玉霜道:“自然是知道的愈詳盡愈好。”

江堂點點頭,道:“好!先說令尊吧!你父親是一位世間少見的美男子,他具有了一種奇怪的魅力,任何女人看到他,都會情不自禁,姑娘必需先接受一個事實,令尊是一位十分風流的人,由於他本身的優越,和他的行跡不檢,在他手下,不知壞了多少女人的名節。”

何玉霜道:“你胡說,我爹怎會是那樣的人?”

江堂笑一笑,道:“公主,你是要聽真相啊,還是隻想知道什麼人殺了你的父母?”

何玉霜道:“我……我自然是想知道真相了。”

江堂道:“好!你既然是想知道真相,那就只有聽我說明內情了。”

何玉霜道:“你說吧!不過,我希望你說實話。”

江堂道:“令尊的風流韻事,數不勝數,咱們實在也用不着無中生有。”

何玉霜道:“我娘呢?難道就不管他了?”

江堂道:“令尊不但是一個舉世無匹的美男子,而且,還有着很好的武功,就有那麼多女孩子情甘獻身,就在下所知,毀在令尊手下的女孩子,不下數十人,因此而死的女孩子,也有十人以上。”

何玉霜道:“我爹真是這麼一個可惡的人嗎?”

江堂道:“這要看怎麼一個解釋了,令尊沒有勉強過一個女孩子,都是她們心甘情願的獻身,事後,含憤而死,也是自作孽,這責任,實不能記在令尊頭上……”

何玉霜道:“不要再談我爹了,我娘呢?她該是一個很好的人吧?”

江堂沉吟了一陣,道:“姑娘,你要聽真話呢?還是聽假話?”

何玉霜道:“我自然要聽真話。”

江堂道:“如是姑娘要聽真話,江某人就據實而言……”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令堂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一身武功,倒也不錯,只可惜,她太愚了一些。”

何玉霜道:“我娘哪裡愚了?”

江堂道:“她如不是愚人,令尊一生中,都被美女環繞、包圍,你娘怎的還要和他守在一起?”

伺玉霜道:“那是我孃的事,和局外人無關。”

江堂突然嘆一口氣,道:“何姑娘,那些美女不是大戶小姐,就是一方雄主千金,這些人,大都有父母兄妹,就算她個人認了,別的人豈不找他報仇。”

何玉霜道:“但那些人,爲什麼沒有動手,卻由你們出手殺了他?”

江堂道:“那些女子中,難道就沒我們的親人至交嗎?”

何玉霜呆了呆,道:“你受到了什麼傷害?”

江堂道:“我一個近親堂妹,就傷害在了令尊的手中,固然是她自己該死,但令尊如能看在我的份上,放她一馬,她也不會含悲自絕了。”

何玉霜道:“這麼說來,你真是應該找我爹算帳了。”

江堂道:“咱們隱藏此事,只是怕傷害姑娘之心,因爲令尊玩世縱情的罪惡,不能加諸姑娘的身上。”

何玉霜道:“但教主呢?他又爲什麼非殺我爹不可?”

江堂道:“教主殺你爹,至少有兩個原因,一是他身爲這一組合中的首腦人物,對令尊放蕩行徑,既無約束之法,只有設法把他殺了,以謝罪武林,至於第二麼,在下就不清楚了。”

何玉霜心疼如絞,忽略了下面兩句話,接道:“我爹真是有如此罪惡,你們殺他應該,但爲什麼你們不明火執仗,把他明正典刑,卻要暗夜施襲?”

江堂道:“姑娘,有一句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因爲咱們都是你爹的好朋友。”

何玉霜道:“好朋友,你們竟忍心取他之命……”語聲一頓,接道:“我娘呢?她沒有什麼罪惡,她只是懦弱了一些。”

江堂道:“她出手衛護你爹,傷了我們兩人,只好把她也殺了。”

何玉霜道:“原來你們用的圍攻。”

彭長家突然接口道:“你何不問問教主殺害令尊、令堂的第二個原因,至於令尊的行徑,並非如江副座所言……”

江堂冷笑一聲,接道:“彭長家,當年你也是參與此事的兇手……”

彭長家接道:“不錯,這一點,在下早已告訴何姑娘了。”

江堂道:“不知道告訴她多少內情?”

彭長家道:“江堂,用不着打啞謎,有什麼話直來直往。”

江堂道:“如是我記憶不錯,當年主張斬草除根的,殺死何夫人的,也是你彭兄的建議。”

彭長家笑一笑,道:“江堂,姓彭的說的話,絕對算數……”

江堂道:“彭兄承認?”

彭長家道:“栽髒的事,姓彭的不願認,也不想認,堅主殺死何夫人的,是你江堂……”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要不要我揭穿你爲什麼要殺死何夫人?”

江堂臉上的笑容,第一次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冷漠的寒霜。

彭長家冷笑一聲,道:“江兄,你怎麼不笑了,你笑不出來了,是嗎?”

江堂道:“彭長家,你如要信口雌黃,我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彭長家道:“你心中慌了,是吧!因爲,你怕我說出來。”

江堂道:“好!你說吧!你敢不敢站出來說給何姑娘聽?”

彭長家道:“我有什麼不敢!”大步行了出來,接道:“何姑娘,你爹是美男子,你母親也是一個絕色的美女。”

何玉霜嘆口氣,道:“我的家,怎會這樣複雜。”

彭長家道:“姑娘,不能怪他們,你爹和你娘,身體都得自父母,上天賦給他們一個美麗的形貌,與人何干?”哈哈大笑一陣,道:“你爹有很多女人追,你娘同樣也有很多的男人追在她的周圍……”臉色突然轉變的十分嚴肅,一字一句地接道:“咱們這天皇教中,有很多人追你的母親,江堂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江堂笑一笑,道:“彭長家,你沒有嗎?”

彭長家道:“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敢參與。”

江堂點點頭,道:“說的也是。”突然揚手一掌,推了出去。

一股強烈的掌風,直撞過去,擊向彭長家。

白天平橫行一步,右手一揮,接下了江堂的掌勢。兩股強烈的掌力撞在一起,白天平身不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強大的反震之力,使得江堂的身子,也微微震動了一下。他立刻警覺到,這是有備而來,這個看似教中弟子的人,竟然是第一流的好手。他明白自己這一掌之威,尋常人物,立時會被震碎內腑,當場咯血而死。

但這一掌,被人接下之後,強大的反擊之力,竟能把自己的力道給擋了回來,這自然非同小可。微微頷首,江堂淡淡一笑,道:“何姑娘,這兩個不是天皇教中人吧?”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可是覺着這件事,十分重要嗎?”

江堂道:“重大極了,如是你把外人勾結進來,對本教危害,豈不是十分重大嗎?”

彭長家突然嘆一口氣,道:“江兄,可否聽兄弟一言。”

他忽然變的客氣起來,連也故狡猾的江堂,也無法猜出他的用心何在,不禁一呆。但他立刻浮現出一股笑容,道:“彭兄有何高見,兄弟洗耳恭聽。”

彭長家道:“江兄和我,都是參與殺害何氏夫婦的兇手,但咱們都情非得已!”

江堂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啊!如若當時誰不參與,教主決不會饒了他。”

彭長家道:“咱們被逼出手,情非得已,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這-點,兄弟早已對何姑娘說明白了。”

江堂道:“何姑娘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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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長家道:“何姑娘說,冤有頭,債有主,當年咱們參與圍殺何氏夫婦的人,是足有一十八位之多,何姑娘也不能去找每一個人報仇。”

江堂道:“每一件事,都有罪魁禍首,這件血案的禍首,自然是教主了。”

彭長家道:“是!何姑娘也是這樣的看法,這件血案,她只想求證一下事實,然後,找罪魁禍首算帳。”

江堂長長嘆一口氣,道:“如若真問起事情經過,箇中有一段極大的隱秘,只怕你彭兄還不知道。”

彭長家道:“什麼事?”

江堂道:“當年參與圍殺何氏夫婦的一十八人,如今還有幾個活的?”

彭長家道:“如若兄弟的記憶不錯,似乎是還有咱們兩個活的。”

江堂道:“嚴格點說起,只有一個半還活着,咱們十八人,四個人死於何氏夫婦之手,但卻有十二個死在教主的手中,至於你彭兄,能夠保下性命,固然是你深諳明哲保身之道,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少,所以,你只能算半個人。”

彭長家道:“至少,兄弟對教主殺害何氏夫婦的事,知曉得很清楚吧!”

江堂道:“不!你也是知道一半。”

彭長家道:“有這等事,在下倒未聽過了。”

江堂道:“這件事,知道的本就不多……”目光一掠何玉霜,接道:“姑娘聽到了此言之後,還望能保持鎮靜,別太激動。”

何玉霜道:“你說吧!我受得了。”

江堂道:“令尊英俊瀟灑,令堂美麗絕倫,姑娘攬鏡自照,就可以瞧出令堂當年的大部容色,令尊風流韻事,固然是招來了很多的忌恨,但令堂的美麗,也是禍起蕭牆的原因。”

何玉霜道:“你是說,教主殺害我父母的原因,和我娘有關?”

江堂道:“是的!令堂的美色,令教主傾倒,借令尊風流之名,出手圍殺,我們的目的,只在令尊,但想不到,令堂的貞烈,竟然要捨身相護,就這樣,不得不連令堂一起殺了。”

何玉霜心情激動,全身也微微顫動,但她卻強自忍耐,道:“什麼人殺了我父親?”

江堂道:“這個,很難說,我們是數人圍攻,令尊似乎是先中了教主的一劍,以後,被我們亂刀劈死。”

何玉霜道:“我母親呢?也死在亂刀之下嗎?”

江堂道:“是的!姑娘,那是一場混戰,我們十八人合攻他們。”

何玉霜道:“什麼人殺中我母親第一刀?”

江堂道:“這個,在下沒有看清楚,不敢妄言。”

何玉霜冷冷說道:“是不是你,聽說本教中,除了教主外,以你的武功最高。”

江堂道:“這話不錯,教主武功,過去比在下高明,但現在,是否還高過我,這就很難說了。”

何玉霜道:“你口出如此狂言,難道就不怕教主知道嗎?”

江堂道:“何姑娘,我們十八人合作闖蕩江湖,目下只有三人活着,教主除外,能活的只有我和彭兄,彭兄是大智若愚,叫人忽略了他,在下沒有彭兄那份才氣,只有以武功對武功,實力對實力了。”

何玉霜道:“你的實力,可是已然能在教中和教主分庭抗禮了。”

江堂道:“談不上什麼分庭抗禮,但教主心中明白,如是殺了我這個副教主,天皇教下至少一小半人數,會叛離本教,這就是我的保命方法,和彭兄有着顯著的不同。”

何玉霜道:“哼!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如是教主一舉把你殺死,你這些忠心屬下,自然會聽受教主之命。”

江堂道:“看來,何姑娘對在下的實力,還有些懷疑,對教主,還有一分偏愛。”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姑娘,咱們教主是一位思慮很周密的人,姑娘能夠想到的,教主自然是早已想到了。”

何玉霜冷笑一聲,道:“我誰也不偏袒,你們都是我的仇人。”

江堂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姑娘不是外人,也是咱們教中公主身份,這是自相殘殺的局面,不是合力對外,姑娘先找教主呢?還是先找在下報仇?”

何玉霜道:“兩個人都要找。”

江堂道:“那很好,姑娘是否現在可以選一下呢?”

何玉霜點點頭道:“冤有頭,債有主,如若我要找人,自然是應該先找教主,不過,很不巧的是我先碰上了你。”

江堂笑一笑,道:“姑娘,在下並沒有逃避。”

何玉霜笑道:“也許,我們最後要有一場拚殺,不過,你既非罪魁禍首,似乎是用不着首當銳鋒。”

江堂又恢復滿臉和氣的笑容,道:“姑娘這麼鎮靜,看來是早已受過高人的指教。”

何玉霜道:“用不着什麼人指教我,大悲大傷之後,總會自然平靜下來,因爲,我要報仇。”

江堂道:“姑娘的報仇原則如何?”

何玉霜道:“報仇就是報仇,還有什麼原則不原則的!”

江堂道:“報仇有三種,姑娘準備如何一個報法?”

何玉霜道:“你先說說看,哪三種方法?”

江堂道:“一是分辨是非的報法,姑娘應該先了解令尊是不是該死?然後,姑娘再替他報仇……”

何玉霜道:“第二種呢?”

江堂道:“第二種麼,範圍小一些,只殺罪魁禍首,從者不究。”

何玉霜道:“還有第三種,又是什麼?”

江堂道:“大開殺戒,不分首從,凡是參與這件事的人,一體誅絕。”

何玉霜道:“你們十八人,死了十五個人,餘下還有三人,對吧?”

江堂道:“不錯。”

何玉霜道:“彭長家是不是隻擔任把風的工作,沒有下手?”

江堂道:“也不錯,彭兄深謀遠慮,似乎是早已想到今日之事了。”

何玉霜道:“彭長家我可以不究,至於你,你自己說,算不算是罪魁禍首呢?”

江堂道:“這要看你姑娘的看法了。”

何玉霜道:“我的看法?”

江堂道:“不錯,在下參與了圍攻令尊、令堂的直接行動,而且,也是對他們的主要人物,姑娘要找我報仇,在下覺着並無不對之處。”

何玉霜道:“江副教主倒是想得很開啊!”

江堂微微一笑,道:“想不開又能如何?在下總不能怕死,跪地求姑娘饒命吧!”

何玉霜神情冷厲,沉吟不語。

彭長家低聲說道:“姑娘,冤有頭,債有主,咱們應先找教主報仇。”

何玉霜心情已逐漸冷靜下來,聞言緩緩說道:“彭老的意思是……”

彭長家道:“是的,先找教主,不過,姑娘應該先和副教主取得協議。”

何玉霜點點頭,道:“江副教主,彭老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

江堂道:“聽到了。”

何玉霜道:“副教主準備如何?”

江堂沉吟了一陣,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說要在下答允不管教主的事?”

何玉霜道:“我要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江堂道:“天皇教一致對外,如若有人侵犯咱們教主,咱們自然不能坐視,不過,姑娘的情形特殊,你這是報私仇,而且,姑娘也是咱們自己的人,公情私誼,這件事,咱們都可以置身事外。”

何玉霜道:“有一件事,江副教主應該明白。”

江堂道:“在下洗耳恭聽。”

何玉霜道:“我殺了教主之後,一樣會找你江副教主算帳。”

江堂道:“應該,應該。”

何玉霜道:“副教主如此大方,叫人有些莫測高深了。”

江堂笑一笑,道:“在下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對令尊之死,在下心中一直有一份惶惑不安。”

何玉霜道:“爲什麼?”

江堂道:“因爲,令尊生前,和在下很談得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何玉霜道:“很好的朋友,你會殺了他……”

江堂接道:“沒有法子的事,教主之命,一向森嚴,在下如不答允,只怕會死在教主手下了。”

何玉霜突然微微一笑,道:“副教主,我想求證一下你說的話,不知你肯不肯幫忙?”

江堂道:“自然可以,不過,幫人忙的事,一定要有一些條件,是嗎?”

何玉霜心中一震,暗道:這人的陰險、精密,果然是無微不至,我還未提出條件,他已預留退步了。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我想勞動你副教主的大駕,咱們一齊去見過教主,然後,把當年殺害我父母的事,說個明白。”

江堂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要在下去和教主對質嗎?”

何玉霜道:“實事求是,如是想把一件事,查個明白,必需要有追查到底,水落石出的精神,才能把事情查個明白。”

江堂道:“這事情有些困難,他是教主的身份,我是副教主,要我們面對面的爭辯這件事,在下很難從命。”

何玉霜道:“不用你反抗他,我只是要找出來,什麼人是殺害我父母的主兇罷了。”

江堂道:“姑娘,在下可以不管你去找教主報仇的事,大丈夫一言既出,決無反悔,但我沒有答應同姑娘去和教主對質,這一點,希望你姑娘明白。”

何玉霜道:“就算教主是殺害我父母的主兇吧!但你也是重要的元兇之一。”

江堂道:“姑娘,這麼一轉話題,似乎先要找在下算帳了。”

何玉霜道:“不幸的是,咱們先碰上了江副教主。”

江堂哈哈一笑,道:“那也好,久聞姑娘的飛鈴絕技,近日中,又有很大的進步,這茅屋小,只怕姑娘施展不開。”

洪承志突然大上一步,道:“對付你,似乎還用不着何姑娘出手。”

江堂鎮靜的點頭一笑,道:“看起來,你們是有備而來。”

洪承志道:“這是龍潭虎穴,咱們如是全然無備,也不敢闖進來了。”

江堂道:“你是什麼人?”

洪承志道:“恕不奉告。”

望望洪承志手上的長刀,江堂緩緩說道:“有一個豪勇無比的人,闖過了本教無數殺手的攔截,大概就是你閣下了?”

洪承志道:“江副教主既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是最好不過,區區已見過貴教中不少的高手,但還沒有見到一個武功特出的高人,今日有幸,會到副教主。”

江堂道:“聽你口氣,咱們是非要有一場搏殺不可了?”

洪承志道:“領教副教主的高招。”

江堂道:“好!你既然看上了江某,在下只好奉陪了,不過,閣下是否會覺着這室中很狹小呢?”

洪承志道:“不論在哪裡,都是一樣。”

江堂道:“用兵刃還是拳掌?”

洪承志一揚手中長刀,道:“在下手中有刀,閣下也亮兵刃吧!”

江堂道:“好像有十幾年,我都設有用過兵刃對敵了?”

洪承志冷笑一聲,道:“閣下,用不着太託大了,在下手中的長刀,已會過天皇教中不少的高手。”

江堂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刀法很凌厲,不過,武功一道很精博,有些人成就在兵刃上,有些人成就在拳掌之上,所以,閣下不用太顧慮了。”

洪承志道:“這麼說來,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堂道:“不用客氣。”

洪承志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寒芒,直劈過去。

江堂身形突然一閃,靈捷無比的避開了洪承志一刀。

洪承志微微一怔,道:“好身法。”長刀迴轉,唰唰唰連劈三刀。

這三刀快速絕倫,幻起了一片銀芒。凌厲的刀風,逼得何玉霜和白天平都退到廳中一角。

洪承志刀法展開,有如冷電飛虹,滿室中盡都是森寒的刀氣。

但江堂不知施用的什麼身法,竟然在那飛旋的寒芒中穿來穿去,在繞身匹練似的刀光中,安然無恙。忽然間,江堂右手一揮,噹噹兩聲金鐵大震,竟把洪承志的長刀封開。

這一擋之勢,力道奇猛,竟然把洪承志的長刀,硬封開去。

洪承志疾退兩步,收住了長刀。

江堂本有藉機反擊機會,但他並未反擊,反而向後退了三步。

洪承志目光凝注在江堂雙手之上,看他用什麼東西,封開了自己的長刀。但見江堂長袖垂遮,掩去了雙手。

洪承志輕輕咳了一聲,道:“閣下用的什麼兵刃?”

江堂淡淡一笑,答非所問地道:“後生可畏,閣下這點年紀,竟然逼的我把手中兵刃亮了出來。”

洪承志心中也有了很大的警覺,暗道:“這人武功之高,乃天皇教中從未遇過的敵手。”

當下冷笑一聲,道:“閣下這副教主的身份,看來,果然是名符其實。”

江堂道:“客氣,閣下有什麼高見,區區洗耳恭聽。”

洪承志道:“咱們還沒有分出勝敗。”

江堂道:“你的意思是,咱們找一個空曠的地方,決個勝負?”

洪承志道:“區區正是此意。”

江堂道:“那很好,咱們到外面去吧!”當先舉步向外行去。

這一次,白天平和何玉霜都未阻攔。茅舍外面是一片空曠的草地。

江堂的茅舍外面,本來有很多的從人,但此刻卻只有兩個站在門口。

洪承志手提長刀,選了一片平坦的草地,道:“閣下,在下很少遇到像你這樣的對手,希望咱們能放手一戰。”

江堂笑一笑,道:“年輕人,這地方不是揚名立萬的地方,也不是比武試招的地方,所以,閣下也用不着施展堂堂正正的打法。”

洪承志道:“副教主的意思是……”

江堂道:“你有多大本領,就施展多大本領,能有多凌厲的招數,就用出多凌厲的招數,這是一個各展所能,以命相搏的地方。”

洪承志冷冷說道:“我明白了,你要施展什麼奇招了?”

江堂笑一笑,道:“世人大都說江某人笑裡藏刀,你閣下的看法如何?”

洪承志道:“天皇教中人,無法以好惡度之,閣下能再三提醒,各以所學求勝,是一個有着豪壯性格的人。”

江堂哈哈一笑,道:“朋友,那是仁俠英雄的行徑,閣下把江某人估計的太高了。”

洪承志怔了一怔,道:“這麼說來,你是別有圖謀了?”

江堂哈哈一笑,道:“年輕人,你自己想想吧!”身子一閃,右手疾向洪承志的頭上劈去。

洪承志長刀一橫,一式“分水斷流”,截向江堂的右臂,一面大聲喝道:“見不得光亮的三等小人,這一記暗襲,全無一點副教主的氣勢了。”

江堂身子一閃,突然三個倒翻,掠出去了三丈多遠。有如天馬行空一般,衝到了白天平的身側,左手一探,一股勁力,疾向白天平擊去。

白天平冷哼一聲,身子一閃,長劍同時出鞘,點了過去。

江堂未等身子落地,忽然懸空打了一個跟斗。身子掠着彭長家身前五尺左右處飛過。

就在那身子飛掠的同時,一道白芒,閃電一般飛了出去。像是暗器,又像是一道閃電、飛虹。

人影掠出了兩丈外,彭長家才大叫一聲,身子向前倒下。

白天平雖然是心中早已有備,但江堂卻全未表露出一點殺機,心中的防範漸鬆,卻不料,江堂突然會對彭長家下了毒手,而且,勢道奇怪,白天平大出意外之下,救援不及。

彭長家的前胸和後背,同時涌出了鮮血,不知江堂用的什麼兵刃,一下子洞穿了彭長家的身軀,傷口在心臟要害,看傷勢,就算華陀再世,也無法救得活了。

這一擊,表現出了江堂的陰險狡詐,也表現出了他具有的武功。因爲,直到彭長家倒摔在地上,白天平等無法確知,江堂那揮手一擊的白芒,究竟是什麼兵刃。

白天平抱起了彭長家的身軀,失聲道:“彭老,你……”

彭長家拼耗着最後一口護心元氣,說道:“我不行了,江堂陰險成性,不可信任,小心他……”他傷的太重了,一句話沒有說完,人已氣絕而逝。

白天平長長吁一口氣,放下了彭長家的屍體,道:“閣下的手段,不但很惡毒,而且,也很卑鄙。”

江堂仍然是滿臉笑容,淡淡說道:“有一句俗話,無毒不丈夫。”

何玉霜的雙手已各握了一枚飛鈴,冷冷接道:“江堂,那就是你的看家絕技,破雲斬了。”

江堂笑一笑,道:“想不到姑娘還記得我這招不成氣候的玩藝。”

何玉霜道:“我早該提醒他們的。”

江堂道:“破雲斬比起姑娘的飛鈴絕技,那是不堪一提……”

何玉霜雙手緩緩楊平,道:“你可要試試我的飛鈴?”

江堂突然斂起笑容,肅然而立,道:“姑娘準備和在下,在極短的時間中,一決生死了?”

何玉霜道:“我要替父母和彭老前輩報仇。”

江堂道:“當今之世,只有區區在下和教主,知曉你父母被殺的經過,其中內情,十分複雜,如是在下死於你飛鈴之下,你只好去問教主了。”

河玉霜心中一動,握在手中的飛鈴,無法擊出。

江堂淡然笑一笑,接道:“在下若中了姑娘的飛鈴,姑娘也將同時嘗試在下的雙手併發的破雲斬,我想,那該是一個同歸於盡的局面,只好讓殺害你父母的元兇,逍遙事外了。”

何玉霜道:“你……”

江堂道:“我說的很真實,希望你姑娘能相信我的話。”

白天平低聲道:“玉霜,別造次出手,逼他拚命,那破雲斬有如馭劍一般的威勢,咱們得先了解一下,才能放手一拚。”

江堂道:“閣下倒是明白人,破雲斬,未必能對付飛鈴,但飛鈴也一樣無法對付破雲斬,區區相信,那是同歸於盡的一拚。”

洪承志長刀一舉,道:“閣下還有未施展出來的武功?”

江堂笑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洪承志道:“咱們動手之間,閣下並未全力施展了?”

江堂笑一笑,道:“閣下,咱們還未到全力拼命的時候。”

洪承志冷笑一聲,道:“希望咱們在一場的搏殺之中,你能全力施爲。”

江堂哦了一聲,道:“爲什麼?”

洪承志道:“因爲,我們即將在一場搏殺中,分出勝負。”

江堂似是對洪承志這番話有些畏懼,臉色一變,道:“這又何苦呢?何姑娘要替她父母報仇,心懷大恨,不計一切,有時間,不惜捨命一拚,但閣下和我江某人,似是用不着這等窮兇極惡的一戰吧?”

洪承志冷冷說道:“咱們既然動上手了,就總要分個勝負出來,閣下武功高強,是我洪某人生平僅遇,如若不能全力一搏,只怕無法分出勝負了。”

江堂嘆息一聲,道:“看閣下的刀法很像中州大俠洪士高的刀路。”

洪承志呆了一呆,道:“你認識洪士高?”

江堂點點頭,道:“不錯。”

洪承志道:“他現在何處?”

江堂暗裡長長吁一口氣,儘量維持着神情的鎮靜,道:“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洪士高並沒有死,還好好的活在人間。”

洪承志道:“在下之意思是,你可否帶我去看他?”

江堂淡淡一笑,道:“去看看他?”

洪承志道:“是的……”

江堂接道:“你和他什麼關係?”

洪承志道:“源出一門。”答的很妙,輕着一鞭,不着痕跡。

江堂道:“閣下也姓洪,是吧?”

這一句話單刀直入,洪承志點點頭,道:“不錯。”

江堂道:“你是不是洪士高的後人?”

洪承志暗裡一嘆,道:“是!”

江堂微微一笑,道:“所以,咱們這一場搏殺,應該停手了。”

洪承志道:“你的意思是……”

江堂哈哈一笑,道:“我如殺了你,你見不到親人了,如是你殺了我,沒有人帶你去見他,所以,咱們這場搏殺,只好停止了。”

洪承志沉吟了一陣,道:“你要認輸嗎?”

江堂道:“咱們還未分出勝負,老夫爲什麼要認輸?”

洪承志黯然一嘆,退後三步。

白天平心頭震動,身子一閃,衝了出來,道:“江副教主,在下姓白,領教高招。”

江堂雙目盯注白天平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你戴着人皮面具?”

白天平笑一笑,道:“不錯,副教主,就算在下取了面具,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的地方。”

江堂道:“你要幹什麼?”

白天平道:“咱們動手搏殺,分個生死。”

江堂道:“你有把握能勝過老夫嗎?”

白天平道:“沒有,不過在下相信至少可以打個平分秋色。”

江堂道:“老夫相信你的話,不過,有幾件事,老夫不得不先說明白。”

白天平道:“在下洗耳恭聽。”

江堂道:“洪士高的囚居之處,只有在下一個人知道,如是在下不幸傷於你閣下之手,只怕,天下再也無人知道這件事了。”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呢?”

江堂道:“他自然知道,不過,你就算用盡天下酷刑,他也不會說出洪士高的下落。”

白天平暗暗嘆一口氣,道:“這人的狡詐、惡毒,果然厲害,很小的一件事,但卻叫人生出了很多顧慮。”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就這一件事?”

江堂道:“還有何姑娘的事,如是江某人不肯和她在教主面前證實很多事,別說教主的花言巧語,可以騙過你們,認爲他不是兇手,而且,可以動以養育之情,要你們自行火併。”

白天平心中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果然被對方用上了。長長吁一口氣,道:“閣下的言語之中,真是極盡威脅之能事,但不知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沒有?”

江堂笑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雙方合作了……”

白天平接道:“合作?合作對付哪一個?”

江堂道:“如若咱們合作了,對付什麼人不言而喻,似乎用不着說出。”

白天平道:“咱們合作的重要條件,是要先見到洪士高,再要你到教主面前證明了這件事。”

江堂道:“閣下不覺着這條件太過苛刻一些嗎?”

白天平道:“閣下有什麼公平辦法呢?”一面拖延時間,一面暗暗忖思,希望能想出江堂一番說詞是真、是假,破綻何在。目睹了江堂的真實武功之後,白天平已感覺到,留下此人,天皇教隨時可以死灰復燃……

只聽江堂呵呵一笑,道:“在下的意思是,如若是我和教主對質,對諸位並不太好。”

白天平還未想到如何處置江堂的辦法,隨口接了一句,道:“兩位對質,對我們會有什麼不好呢?”

江堂道:“老實說,在下如若真和教主對質,只怕諸位也很難分辨出真假來。”

白天平道:“看來,江副教主,對咱們估算的很低了?”

江堂道:“閣下不相信江某人的話嗎?”

白天平道:“完全不相信。”

江堂道:“可惜,這件事,無法試過。”

白天平暗道:任你老奸巨猾,只要你敢和教主對質,我不信我們會聽不出一點眉目。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如是閣下願意和貴教主對質,咱們是樂意一試。”

江堂笑一笑,道:“閣下如若堅持,何姑娘和洪世兄又不肯同意在下的意見,在下倒願一試,不過嘛……”

白天平接道:“不過什麼?”

江堂道:“有個條件。”

白天平道:“我們爲求真象大白,只要不是太苛刻的條件,咱們都可能接受。”

江堂道:“天皇教主如若不講理,下令屬下出手殺在下以滅口,那將如何是好呢?”

白天平怔了一怔,道:“這個,這個,以閣下這身成就,自保是綽有餘裕了。“江堂笑道:“無論如何,在下總是副教主的身份,無法和教主動手。”

白天平道:“閣下的意思呢?”

江堂道:“如若閣下能保證在下的安全,江某倒願和教主對質一番了。”

白天平道:“這個,在下只怕……”

何玉霜接口道:“只要你答應和教主對質,我可以答應你的安全……”

白天平低聲接道:“玉霜,你………”

何玉霜接道:“我要求證一下父母的真正死因,需要查明內情……”

白天平道:“玉霜,這件事……”

問玉霜接道:“你不用想說服我,事情已經到了此等境界,如若無法查明我父母的死亡內情,我是死不瞑目,你不用多管我了。”

白天平暗暗嘆息一聲,忖道:這老狐狸當真是一計連着一計,幾句話就把局勢改變了,大家都看着他殺死了彭長家,但他提出一個洪士高,就使整個局勢完全改觀了……

洪承志似乎是已經忘去了替彭長家報仇的事。

何玉霜也被江堂一句話改變了仇恨的觀念。

白天平有着一種孤掌難鳴的感覺,一時間呆在那裡,想不出適當的措詞。

江堂目光轉註到洪承志的身上,道:“洪世兄,看來,只有先委屈你一下了,先和教主對過質後,再帶你去看洪大俠了。”

洪承志道:“那也只有如此了。”

白天平只聽得暗暗心焦,忖道:先去和天皇教主對質,如若引起了什麼衝突,洪承志自然會全力維護這江堂的安全了。

四個人,一個人死在江堂的手下,另外兩個人,被人家三言兩語就拉了過去。

白天平雖然瞧出了這是個有計劃的安排,但白天平卻又無法勸說。因爲,兩人的題目都很大,都是爲了長輩,忍一忍,嚥下了口中的話。

只聽江堂長長吁一口氣,道:“何姑娘,洪世兄,你們三位一起來,兩位雖然和老朽有約定,但在下感覺中,總是不夠完整。”

何玉霜道:“你還有什麼條件?”

江堂道:“最好,讓這位朋友,也答允在下,和兩位一體行動。”

何玉霜回顧了白天平一眼,道:“你願不願意同去?”

白天平明知故問地道:“到哪裡去?”

何玉霜道:“和江副教主同去見過教主,求證我父母被害的經過。”

白天平暗暗嘆息一聲,道:“看來,在下只有同往一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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