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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平將車重新開回了停車場,準備讓凌雲送他回去。然而,當他到達停車場時,凌雲和他的白色尚酷R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小子搞什麼?居然就這麼走了?
停車場並不大,公西平來回兜了一圈,都沒看見他,那他肯定已經自己先走了。
臭小子!
公西平腹誹了一陣,扭頭看了一眼沈黛嫺。
沈黛嫺顯然還沉浸在剛纔的刺激之中無法自拔。她不停的手舞足蹈,嘴裡不斷的唱着公西平完全聽不懂的搖滾樂,整個人顯得無比的亢奮。看她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嗑了藥一樣。
公西平忍不住說道:“喂,醒醒,醒醒!不過是一次比賽,怎麼興奮成這個樣子。”
公西平當然不能理解沈黛嫺爲什麼會如此亢奮。他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別說200碼,就算是400碼的極限速度,他也能從容應對。可是沈黛嫺不同。她最多也就18歲的樣子,充其量也就是個在某個區域混混的小太妹。說穿了,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況且,別看她遊戲廳裡的賽車玩的很遛,可她也是剛剛拿到駕照,對於真正的駕駛她還是個新手。至於像今天這種高水平、高速度、高難度的駕駛,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且,對於一個非常新潮,喜歡刺激的女孩來說,今天的經歷可以說是她有生以來所經歷過的最刺激的場面了。如此驚險刺激的體驗,如何能叫她不嗨翻了天!
沈黛嫺現在看着公西平的眼光,已經完全變了。從最早先的挑釁和不屑,已經轉變爲了崇拜和狂熱。她眼睛裡滿是小星星,就差沒讓公西平簽名了。
“哇塞,哇塞,你好厲害,你好厲害哦!”沈黛嫺一邊拍着公西平的肩膀,一邊興奮的大喊道,“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啊!實在是太刺激了,太刺激了啊!”
“行了行了,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回市區麼?”公西平問道。
“回市區幹嘛呀!今天可真是個開心的曰子,我第一次感到那麼爽。真是太興奮了,這種感覺跟遊戲廳根本沒法比,你知道麼,沒法比啊!哇塞!我好像要飛起來了,要飛起來了!”
看着沈黛嫺一臉的興奮,以及語無倫次的大喊大叫,公西平感到有些無語。他原本想問沈黛嫺能不能送他回市區,但現在看來,估計這小妞一時半會的也沒法正常的回答他的問題。
公西平看了看手錶,差不多已經快9點了。哪怕現在馬上出發,從這裡回到他的公寓,也要11點多了。
要是再讓這小妞這樣亢奮下去,估計回到市區,都要凌晨1點2點了吧。
正當公西平頭疼如何讓沈黛嫺恢復正常的時候,卻正好看到那輛剛纔和他比賽的黑色EVO開了過來。
黑色EVO開到了紅色奧迪TTS旁邊停下,車窗自動的降了下來。公西平扭頭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黑色皮衣皮褲,戴着紫色頭盔的車手,坐在駕駛室裡。看身型,應該是個年輕人。
年輕車手雙手一託,頭盔便被他脫了下來。頭盔拿掉後,露出了年輕車手的真面目。
美!
公西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俊美絕倫。
帥哥公西平見過不少,凌雲和白虎,都可以稱得上是英俊不凡,氣質出衆。但是,和眼前這個年輕車手相比,簡直就是繁星與皓月般的差別。說的通俗一點和他相比,,凌雲和白虎就是那玻璃珠子,而人家則是八箭八心的純色鑽石。
他的整張臉,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過的石像一樣,有棱有角。無論是比例還是協調,都是精美中的精美。他劍眉星目,脣紅齒白。他的雙目神采奕奕,就像銀河之中璀璨的星星。他的鼻樑挺直,顯得英氣B人。
他英俊中不失陽剛,帥氣中更顯氣質。可以說,任何女孩子,只要看過他一眼,就必定對他終身難忘,甚至定力差一點的,會忍不住主動投懷送抱,以身相許。
公西平第一次看到這種可以用美來形容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不但美,還很男人。
年輕車手大約24、5歲左右。他看着公西平,很有禮貌的朝他點點頭。公西平則同樣點點頭,以示回敬。
“我沒想到,我的對手居然是個這麼年輕的小夥子。”年輕車手微微一笑道。
公西平不置可否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我的對手居然如此英俊。”
年輕車手聞言,哈哈一笑道:“過獎過獎。倒是你的車技出神入化,讓我甘拜下風呢!”
“你其實也不錯。只是選的車不行。”公西平謙虛的說道。
年輕車手對於公西平波瀾不驚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他忍不住讚道:“你小小年紀,倒是謙虛的很。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車子的姓能應該都差不多,但是技術相差真的很大。我可是從來都沒在這條賽道上,落後別人這麼多的。”
“也許是狀態,也許是天氣。影響比賽結果的因素很多,未必就一定是技術問題。”
年輕車手也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今天能認識你真的很高興。我叫秦月,你叫什麼名字?”
“公西平。”
“公西平,嗯,很少見的姓氏啊!”
“是不常見,不過也是百家姓其中之一。”
秦月點點頭,又看了公西平一眼,說道:“公西先生的技術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我有點不太服輸。找個時間,我們再比試一場如何?”
公西平淡淡的說道:“對不起,恐怕沒這個機會了。”
秦月一愣,問道:“那是爲什麼?”
公西平緩緩的說道:“我對賽車沒興趣。這次是被騙來的,以後估計也不會再來。”
秦月愣了半晌,最後只能嘆口氣道:“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啊!”
公西平居然點點頭,也跟着說道:“的確太可惜了。”
秦月聞言又是一愣,不過旋即哈哈大笑道:“公西先生可真是很有趣,而且也挺坦誠的。”
秦月說的那句可惜,是指不能再看到公西平那高超的駕駛技術。而公西平所說的可惜,是秦月以後都沒機會再戰勝他了。秦月理解了公西平所說的意思,因此他笑了。
將頭盔重新戴上,秦月朝公西平揮了揮手,說道:“今天很高興可以認識你。希望你以後會改變你的主意,我們可以在這裡重新比賽一次。再見了。”
公西平點點頭,說道:“也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隨着車子的發動,黑色EVO的車窗再次自動上升。發動機預熱了幾分鐘後,黑色EVO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咆哮着離開了停車場。
等秦月的車走遠了,公西平原本繃緊了的身體,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公西平怎麼都弄不明白,爲什麼無端身體會預警?
他的身體會對未知的危險產生預警。預警十分準確,從來都沒有出錯。公西平曾經在接受恢復訓練的時候多次試驗,百試百靈。可是今天,身體輕顫,這是預警的信號,但爲什麼會無端的預警?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只見5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頭髮花花綠綠的男人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這5個人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因爲這裡是停車場,一般只有要參加比賽的車手纔會停在這裡等待比賽,觀衆是不會到這裡來的。
這5個人顯然不是觀衆。而且,他們也沒有車,更不像是車手。所以,他們一定是有目的而來的。
這5個人呈半月形,圍住了紅色奧迪TTS的車頭。其中一個塊頭較大,個子較高,頭髮被染成綠色的男人,猛的敲了一下引擎蓋。引擎蓋發出了重重的“嘭”的一聲。
沈黛嫺剛纔還處在興奮狀態中,看到有人莫名其妙的敲了她的車一下,她立刻就火冒三丈。她把頭探出車窗外,怒喝道:“混蛋,你腦子壞啦,沒事砸老孃的車幹嘛。要是掉了一點漆,老孃要你賠車!”
沈黛嫺原本以爲自己樣子兇一點,這個綠毛肯定會被自己的氣勢鎮住,然後肯定會給自己道歉。
誰知綠毛和其他四個人一聽沈黛嫺的話,非但沒有道歉,反而更起勁的用力拍打引擎蓋。一時間,就聽到“嘭嘭”聲此起彼伏。
沈黛嫺火氣一下子就竄到了腦門。要知道,這輛奧迪TTS可是新車。爲了買這輛車,她可以說是費盡了千辛萬苦。現在這幾個混賬居然這樣毫不憐惜的拍打引擎蓋,她心疼之餘,也是無比震怒。
剛纔那驚險刺激的經歷,除了讓她產生了極度的亢奮狀態,也讓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連生死都經歷過的人,此時什麼都不會怕的。
她一推車門,不顧公西平的阻攔,就下了車。她直接衝到了綠毛跟前,用手指直接指着他的頭,高聲罵道:“你這個綠毛,腦子壞了還是耳朵壞了?你們居然敢拍老孃的車,是不是找死啊!當心老孃光氣火來,把你們統統打回孃胎裡去!”
看到沈黛嫺不顧一切的衝下車去,公西平就知道估計沒法善了了。雖然他覺得他並沒有義務去維護沈黛嫺,不過考慮到一會還要讓她送自己回去,他就不得不考慮是否要保護沈黛嫺的周全。
綠毛看到沈黛嫺的手指都快戳到自己腦門了,於是他也痞氣上頭,一把抓住沈黛嫺的手指,惡狠狠的說道:“臭婊子,老子拍的就是你的車!你他媽的讓老子輸錢了你知道麼。那可是老子這個月的全部收入,全輸了。老子全輸了,拿什麼去交賬!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害的!”
沈黛嫺手指被綠毛抓住,正疼得冷汗直冒。聽到綠毛的話,她更生氣了。自己賭輸了,竟然還怨別人,怎麼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貨!
“蠢貨,自己輸錢還怨別人,你還是不是男人?沒種,沒蛋,不是男人!”沈黛嫺尖叫着罵道。
“臭女人,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是吧?行。反正老子沒錢交賬,回去也是被大哥家法處置,也是死路一條。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公西平算是看明白了。
其實,這說穿了,只是尋常的小混混鬧事。難怪身體會預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公西平這才恍然。
他推開車門,走下車,無聲無息的走到綠毛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綠毛不明就裡的轉過頭去,卻只覺雙眼在接觸到公西平雙眼的瞬間,眼睛突然一陣刺痛,然後刺痛蔓延到了後腦,以及整個大腦。緊接着,刺痛感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腦海裡一片空白,只剩下刺痛。
公西平用“攝魂”控制了綠毛。因此很快,綠毛不但突然痛哭流涕的對沈黛嫺道歉,還突然下狠手,把另外四個人來來回回抽了好幾個耳光。另外四個人也不明就裡,結果5個人就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