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天庭救人的前一天,大家聚齊在萬靈山旃檀洞。最後確定的十個人是:楚懷風,欒亦平,鬼十三,楚懷月,薛沉璧,謝百花,還有四個魔兵。塗九郎和裘一召,尹萬金領兵在外圍接應。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這十個人按照天心給的路線出發,到了九霄雲裡,天心早就在雲中等候。
見到他們十個人,天心說到:“從現在開始,你們就用隱身術。記住,要屏住自己的靈力和氣息,尤其是過各個守衛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到了指定位置,隱蔽好。接下來怎麼做,已經交代給你們了。”
衆人聽罷,都用隱身術隱了身,一路飛向天宮。小心翼翼過了南天門,經過幾個守衛處,來到了一處石廊下,在柱子後面躲好。
他們聽了好久的天雷,又見了幾隊天兵過去,一直等到天黑,只見蘇天心往這邊走來。
天心經過這裡時沒有停下,很自然的往前走,但嘴上說:“後面那隊天兵來了,準備動手吧。”
天心走過去後,馬上來了一隊天兵,數量正好是十人。楚懷風和其他人交換了眼色,每個人盯住一個,待這隊天兵通過時,他們突然現了身,瞬間掐住天兵的脖子,使出法力,十個天兵還沒等反應過來,全部倒下。十個人換好裝後,根據天心提供的路線從容地走向伏魔臺。
到了伏魔臺,俞少陽被綁在伏魔臺的柱子上,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剛剛經受了最後一道天雷,顯得虛弱不堪。
楚懷風飛身到了少陽近前,抱住了他:“少陽,少陽,我來了。”
少陽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着懷風:“你怎麼來了?”
“少陽,我來救你!”懷風說。
俞少陽無力地笑了:“不是你賣夫求榮嗎,聖武將軍?”
“少陽,你糊塗了嗎?這種事你信?”
少陽閉上眼睛不語。懷風見狀,手中喚出劉砍刀。
俞少陽笑道:“要謀殺親夫了?”然後閉上了眼睛。
楚懷風沒時間廢話,拿着劉砍刀向鎖妖藤砍去,鎖妖藤頃刻斷了。懷飛拉着少陽的手下了伏魔臺,少陽下來纔看見原來來了這麼多人。
薛沉璧上來說:“尊主!”
“別說話了,趕緊撤出去,趕緊隱身。”楚懷風說。
衆人剛要隱身,卻見一隊巡防的天兵過來,看見此景,大聲喊:“魔兵劫囚了!俞少陽逃出來了。”
說着這隊天兵打了過來,正打着,另一隊天兵趕了過來,爲首的就是石撿。
石撿看看兩邊,對天兵說:“那夥是假的,給我打那夥。”
“石將軍,您不是看錯了吧,俞少陽在那邊,怎麼讓我們打自己人?”
“聽我的,那夥纔是想劫囚的,這邊是阻止的。”在這一刻,石撿一點兒也不傻。
然後三夥人混戰在一起,薛沉璧對懷風說:“懷風,你帶着尊主先離開,魔殿我們已經重新奪回了,尹將軍在守。”
“那你們呢?”
“我們自有辦法,你們先回去等我們。”
楚懷風趁亂帶着少陽先逃了出去,一路不敢耽擱,直接飛回蒼月山 ,尹萬金來接應,二人直接回了魔殿。
懷風扶俞少陽坐下,燒了水給他擦拭傷口,上了藥,換了衣服,重新束髮。自始至終,俞少陽任由他擺佈,不說一句話。終於都做完了,俞少陽從牀上坐了起來。
“少陽,你要喝水嗎?”懷風說着,倒了一盞茶遞到他嘴邊。
少陽喝了茶,然後看着楚懷風說:“我是不是該謝謝你。”
楚懷風聽出他的話裡有刺,於是說:“少陽,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他們抓你是用了計策嗎,你真的覺得是我把佈防圖告訴我二伯的?”
少陽當然看得出來這些,從最開始他就沒相信過是懷風做的。他這四十九天裡經受着天雷的同時,他也想了很多。尤其是天心的那句:你有軟肋了,當魔尊怎麼能有軟肋。
他不懷疑楚懷風,但是仙魔一戰只是開端,以後的大戰還會有很多,自己是一定要打得天帝沒有還手之力的。他不能有軟肋,而且懷風絕對不能被人惦記,利用,傷害。
少陽:“你坐過來。”
楚懷風走到他身邊坐下,少陽看着他問:“這些天,你們都做了什麼,說給我聽。”
“當然是計劃着怎麼救你出來。”
“你砍鎖妖藤的那把刀呢,是哪裡來的?”
“你說劉砍刀?是我們特意去尋的,這期間是發生了不少事……”
俞少陽聽了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黑衣人頻繁的出現在各家人面前,還在伏魔臺給自己吃下金剛丸,特別想查出他的來歷。
楚懷風說:“少陽,現在你總相信我了吧。”
少陽只是說:“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楚懷風一愣,然後說:“你的傷勢~不需要照顧嗎?”
“不需要,你出去吧。”少陽淡淡地說。
俞少陽冷淡的態度讓楚懷風心裡有點委屈又有點無措,只好先出去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烏泱泱一羣人都回來了,其中傻大個石撿也跟了來。
俞少陽將他們請進魔殿,看見憨兒也來了,說:“憨兒,你怎麼也來了?”
“少陽,兄弟不當那什麼將軍了,以後兄弟就留在你這裡了。”憨兒說道。
少陽又看見欒亦平在其中,向他走了過去。欒亦平也向前走了幾步,兩個人到了近前,擁抱在一起。
欒亦平說:“少陽哥,這些年,兄弟有些對不住了。”
“亦平,別這樣,爲兄做的也有欠周到的地方。好在誤會解除了。”少陽說。
衆兄弟齊聚一堂,好不熱鬧,少陽和兒時在一起的玩伴石撿、欒亦平又聚在一起,心中感慨。大家三三兩兩稱兄道弟,各自聊了起來。
少陽對亦平說:“亦平,我想同你說幾句話。”
“少陽哥,你想說什麼?”
“亦平,我想說的是接下來我會和天庭繼續開戰,也會調查當年的事情。但這和你們星光家,明月家都沒什麼關係了。事情結局已定,你們好好修行就好,不要再捲進這些事情裡來。”
“可是,我也有查清這件事的權利。”欒亦平說。
“亦平,你全家雖然被貶,但至少也是人仙,有深厚的修行基礎,昇仙很容易。至於你家人被我姑姑殺害一事,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交代。如果你執意參與到這裡,勢必與天庭爲敵,到時候整個星州的百姓都會受牽連。這些事交給我來做吧,亦平,你就此罷手。”少陽說。
“少陽哥,你容我考慮一下吧,今天咱們相聚,先不說這些。”
楚懷風坐在一旁,聽見了俞少陽對欒亦平講的這一番話,看見少陽不理睬自己,心裡有些悶悶的。
少陽設下酒席,與所有人都推杯換盞,高談闊論,唯獨對懷風很冷淡。
薛沉璧把懷風叫到一邊:“怎麼回事?你和尊主吵架了?”
“沒有。回來後一直都這樣。”懷風悶悶不樂地說。
“以尊主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那事情是天心做的,連我們都看的出來。難道是因爲賭氣嗎?”
“不知道,我權當他是受了天打雷劈心情不爽吧,再不就是因爲我二伯的原因遷怒於我吧。”懷風說。
“懷風,尊主他受了很多苦,性格難免會偏執一些。你是個清風霽月的人,就多擔待一些吧。”薛沉璧說。
“沉璧,和我出去走走吧。”懷風說。
薛沉璧跟着懷風出了門,俞少陽看了一眼,又和其他人喝起酒來。
楚懷風和薛沉璧一邊走着一邊說:“少陽他確實受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的罪。性格脾氣我都不在意,不過他這個反覆無常的性格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包括從前他與我的種種,都讓我心裡一直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還是隻是因爲一種偏執的佔有慾。”
“不會吧,你們在一起也很長時間了,你竟看不出他喜不喜歡你?”薛沉璧問。
“我和少陽之間誤會頗多,即使後來都解除了,可是我們之間好像也有了隔閡。”
“我看得出來你不是很高興,雖然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但我作爲旁觀者,真的覺得尊主是真的很在意你的。我想有些事情還得經過時間才能緩和,懷風,你且忍耐一些吧。”
楚懷風笑了:“沉璧,你的話總說能說進我的心裡。我其實和你想的差不多,只不過,覺得這次他回來,和我生疏很多。”
“昨夜,你不在他房裡?”沉璧問。
“把我趕出來了。”
“什麼,這有點過分了。”沉璧難以置信,“你是不是有些話沒說透。”
“該說的我都說了,他被俘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有關的每一個人我都和他講的挺仔細的,他聽了也沒什麼反應。”
“找個時間你單獨在問他一次,還有畢竟尊主纔回來,身上還有傷,你且等幾天,等他心情稍微平穩一些再說。如果這些天他不喜歡有人打擾,那你索性住到我的偏殿,正好我們促膝長談。”薛沉璧一邊寬慰一邊邀請。
楚懷風終於舒服了一點兒,說:“謝謝你,沉璧。那我就搬到你這裡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