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夜墨縱身一躍,直接從裂紋金線蟒七寸地方落在地面,而那頭六階巔峰的裂紋金線蟒,巨大的身體如同凍僵了一般,隨着夜墨腳步落地,筆直的倒了下去。
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裂紋金線蟒,此刻已經死了不能再死,甚至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直接倒了下來,巨大的蛇身砸在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震動聲響。
裂紋金線蟒巨大的頭顱扎近獸王河中,頓時掀起一大片呼嘯的Lang花。
整個過程中,只有夜墨一人戰鬥。
一名九星武師,卻如此輕鬆的將一頭六階巔峰魔獸裂紋金線蟒擊殺,而且自己未曾受到半點的傷害!
觀望的幾人,除了暗夜和雪無嬌之外,其他人眼中充滿了震驚之色,就連曾經與夜墨一戰過的公孫羽,雙眸瞳孔之中,此刻已然聚滿着凝重之色。
數月之前,與他相差一絲的夜墨,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中,竟然進步如此之快,甚至在公孫羽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絲感覺。
此刻的夜墨真實戰鬥力遠在他之上。
雖然他也沒有信心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將這頭六階巔峰的裂紋金線蟒斬殺,但是,若讓他面對夜墨,他依然有信心立於不敗之地。
因爲他是武宗,而夜墨不過是個武師而已。
縱然夜墨如何的逆天,沒有突破武宗的他,依然不能奈何武宗。
南風浦的一雙鷹目中,凝聚的瞳孔幾乎看不清,夜墨的進步,實在是超越了他認識的範圍,不過一想到那一位的實力,他也就釋然了,收斂的瞳孔中,冷不丁的閃過一絲猙獰的殺意。
夜墨目露疑惑,緊緊的盯在雪無嬌身上,從落地的瞬間開始,一直沒有移開過,沒有說話,但一雙充滿疑惑的清澈雙眸,已經將所有的問題全部顯露出來。
你爲什麼不躲?
面對夜墨充滿斥責的眼神,雪無嬌一顆芳心沒來由的猛顫起來,彷彿有着一頭小鹿在心中亂竄,心跳驟然間變的無比迅速。
不過身爲武宗的她,如何能讓其他人看穿心中情緒波動。
就在心神波動的那一瞬,雪無嬌就立刻運轉武之力,將之壓抑下去,無奈的朝着夜墨聳了聳肩膀,隨即蓮步輕移,直接掠到裂紋金線蟒的尾巴處。
就看你救不救……
纖細如玉般的皓腕悠然探出,捏在那一簇突起的魚鰭上,雪無嬌臉色陡然一變,那看似柔軟無力的手臂,竟然將十餘丈的裂紋金線蟒,直接從湍流不息的獸王河中提了起來。
蔥指連動,一抹毫光順着裂紋金線蟒的眼眶射入,直接將堅硬的頭顱廢碎,取處一枚紅色的晶體。
“這枚裂紋金線蟒的魔核,我就先謝謝夜師弟的慷慨解囊。”朝着夜墨諂媚一笑,雪無嬌手掌一握,直接將那枚裂紋金線蟒的魔核捏碎,頓時魔核之中精純的靈氣宛如溫順的綿羊一般,順着她的手臂,滲透到皮膚之中。
當場就將裂紋金線蟒的魔核給吸收了。
“你……”看着雪無嬌竟然如此自覺的就取走了自己的勞動成果,夜墨正準備反駁,話到嘴邊,但還是忍住了,因爲他知道,跟女人講道理,錯的永遠都是自己。
不可能每個人都跟衍昱一樣,那麼的體貼人心,溫柔可人,對自己言聽計從。
想到那張稚氣未脫,卻總是故作成熟的臉蛋,夜墨的心中一陣揪心的痛楚,朝着暗夜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將裂紋金線蟒身上值錢的材料取走,夜墨便欲走向獸王河邊。
轟轟轟……
就在暗夜着手解剖裂紋金線蟒的身體時,一股充滿威勢的震動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伴隨這震動聲,地面開始迅速的顫抖起伏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是……獸潮!”夜墨正準備詢問,突然腦海中閃過兩個在魔獸山脈中,幾乎是恐怖的代名詞。
獸潮!
顧名思義,如潮水一般的魔獸羣……
果然,當夜墨腦海中閃過這兩個字時,視野中,出現了第一隻魔獸……一階魔獸狼牙鼠。
直到這時,夜墨纔想明白,爲什麼自己七人一路走來,連一隻一階魔獸的蹤影都沒發現。
那隻一階狼牙鼠一出現,深紅的瞳孔之中,閃過一絲焦慮之色,當看到夜墨等人時,立刻變的猙獰起來,直奔夜墨而來。
而隨着這隻狼牙鼠的出現,更多的狼牙鼠尾隨而至,所過之處,草木皆無。
“是一階狼牙鼠獸潮!”雪無嬌淡然的眼眸中,隨着更多的狼牙鼠出現,終於露出深深的恐懼,朝着其他六人嬌喝一聲,嬌軀一震,身體猛然升空。
不過當她的身體升到三丈時,突然腦海中閃過夜墨的樣子,這才意識到,七人之中,只有夜墨一人還是武師階段,不能御空飛行,暴起的身姿陡然一滯,空中劃過一道曲線,出現在夜墨身前。
“我帶你飛!”說完,雪無嬌也不管夜墨是否答應,皓腕一擺,直接提着夜墨的肩膀,急速升空。
看着潮水般涌來的狼牙鼠獸潮,夜墨正思索着應對之策,剛剛準備讓暗夜帶着自己一起御空飛行,話到嘴邊,尚未說處,雪無嬌那傲人的身姿便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就好像小雞一般,直接被她提了起來。
幸虧不是第一次御空飛行,夜墨立刻適應了過來,深吸了口氣,立刻辨別出其中那一絲雪無嬌獨有的香味,一時間,忍不住的沉醉其中,雙手不自覺的伸了出去,緊緊的摟在雪無嬌的纖腰之上。
“真香!”嗅着那一絲芳香,夜墨開口說道。
雪無嬌感覺到一雙充滿力道的手臂,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纖腰上,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下意識的扭動了幾下柳腰,正準備將那雙手臂掙開,卻又有種捨不得的感覺,再聽到夜墨的讚美聲,心中頓時甜如蜜一般。
哪個女人不愛美,那個女人不想聽到別人的讚美。
雪無嬌是武宗沒錯,但她更是一個女人,是女人,她就擺脫不了女人的天性。
這曖昧的動作,立刻讓其他五人驚詫無比。
雪無嬌在天霞宗,可以說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再加上她那妖嬈動人的身姿,傾國傾城的嬌容,不知有多少弟子對她充滿了愛慕之意,但從來沒有一個追求者能讓伊人一笑,更別說像夜墨這般,摟着她的腰肢。
那簡直就是逆天的行爲!
不過要是讓他們知道,夜墨已經將雪無嬌的全身看了個通徹,不知會是怎麼樣的一個表情。
但一想到夜墨不過是十來歲的孩子,那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只有南風浦一人,雙眸之中,充滿了冷漠之意,御空飛行的身體逐漸的朝着公孫羽靠近。
冷漠的眼神時而落在夜墨身上,時而朝着空中眺望,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地面的狼牙鼠看着即將到嘴的美味,竟然突然消失,飛到了空中,頓時焦急的在原地“唧唧”的叫了起來,一些狼牙鼠甚至已經跳了起來,試圖將空中的幾人抓下來,好好享受一頓美味。
但它最終卻是失望的落回到地面。
身爲一階魔獸的它,全力跳躍之下,最多不過一兩丈而已,而夜墨等人卻是在幾十丈的高空之上。
“我感覺這一次的獸潮不僅僅是狼牙鼠這麼簡單!”夜墨的呼吸聲在耳邊不斷的盤旋着,雪無嬌的心中彷彿有着無數只螞蟻一般,渾身說不出的癢,看着地面那些原地等待的狼牙鼠,雪無嬌試圖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道。
“恩,肯定不只狼牙鼠這麼簡單。”聽到雪無嬌蘭舌輕吐聲,夜墨卻沒了心思去享受其中的奧妙之處,面色一凝,點了點頭,嘆息道:“獸潮實在是太恐怖,一出動就是成百上千只,就算是武宗面對這些狼牙鼠也討不到便宜。”
的確如此,單獨的一隻狼牙鼠並不能對武宗造成任何的傷害,但若狼牙鼠的數目,達到一定的程度時,結果就不一定了。
就好像那一次在琳琅江的彎峽之中,夜墨利用綠水蝙蝠獸和食金魚來算計幾大勢力的高手,就算是武宗,也討不到半點好處。
轟隆……
就在這時,地面再次劇烈的震動起來,那些焦急盼望的狼牙鼠羣,頓時變的無比騷亂焦急起來,彷彿看到天敵一般,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隨着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強烈,終於有些狼牙鼠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朝着魔獸山脈外圍急速奔去。
轟……
巨大的震動聲,幾乎是驚天動地一般,而且十分的雄渾強烈,就連遠在幾十丈高空中的夜墨,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巨大氣勢,身體都忍不住的隨之而動。
身在高空,自然能看的遠,只見一大片個色各異的魔獸,正迅速的朝着這個方向狂奔而來,這些魔獸並不像狼牙鼠那般,只是單一的一個種族。
從一階蝕骨狼到五階怨毒蜘蛛,幾乎每一個品階的魔獸都有。
看着這些魔獸,夜墨的心臟彷彿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起來,抱着雪無嬌腰肢的雙臂更是下意識的緊了緊,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地面的魔獸何止千萬只,密密麻麻,幾乎遮蔽了方圓幾十裡的空間,好像整個魔獸山脈的魔獸全部聚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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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而正當夜墨慶幸那些武師全部被遣散回宗門,自己等人可以御空飛行避開這些魔獸時,一道犀利的破空聲驟然響起,讓他陷入深深的驚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