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休,紐約市唐人街中龍堂的領袖,一個受到紐約市華人尊敬的人,他的個子並不高,其實都算得上矮小,肖休的五官也並不精緻,尤其是那一雙老鼠眼,更是叫他給人一種賊頭賊腦的感覺,肖休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是他的身體依舊健朗,他的身手依舊如同年輕時一樣敏捷。
肖休原本是龍堂上一任領袖的保鏢,他是八極拳的高手,這種身懷來自古老東方國度功夫的人,在這樣一個城市中想要尋得一份體面的工作是很簡單的,他就是被當時龍堂的領袖親自邀請而加入龍堂的。
楚先生此時正在一家豪華中式茶館的包房中,與肖休面對面的談論,並不是因爲什麼生意上的問題,而是完全出於友誼的會談。這樣的會談,陶不言與陳中華是沒有資格參加的。
楚先生爲肖休斟滿一杯清茶後,從自己身邊的皮包裡取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放到肖休的面前:“肖先生,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與我之間的友誼,更爲深厚。”
肖休笑了,他笑的很真誠,但是這樣的笑容是不足以維信的,因爲這是每一個坐到他們那種位置的人都要學會的一種技能,要不然,即使是坐到了那樣的位置,也是活不長久的。
“楚先生,咱們之間的友誼,不是一直都非常深厚嗎?每一次你送給我的禮物,都是那樣的貴重,怪不得現在的年輕人,更多的原意投奔你,因爲跟着你這樣一個財神,遠比跟隨我這樣一個糟老頭子要好過的多。”肖休說話的時候,從未改變過自己的笑容。但是楚先生顯然已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楚先生聳了聳肩,然後點燃一支香菸:“肖先生,現在的年輕人,眼裡只有錢,早已忘記了什麼道義;我是一個從貧民區走出來的人,這你是知道的,我喜歡錢,我愛錢,我受夠了沒有這些東西的日子。我是一個不會忘記本心的人,雖然我不知道那些年輕人想的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投靠我遠沒有到你這更合適。”
肖休這時也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一口並吐出一個菸圈:“你看,這個菸圈多漂亮,它可以無限的放大,但是卻不能受到一點外力的影響,因爲一點點的影響都可以破壞這美麗的東西。”說着,他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飄在空氣中的菸圈。
菸圈破了,不在圓潤,楚先生微笑着看着這一切,他明白肖休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多對此說什麼,只是很自然的說:“是啊,這樣的美麗,總是經不起一點摧殘的;肖先生,我知道龍堂是一個龐然大物,我想,一個漂泊了幾十年的老者回鄉應該是他一直的願望,這樣的事,應該不算是什麼難題。”
楚先生的語氣很隨意,似乎並不是刻意說出這件事一樣。而肖休也好像並沒有聽到楚先生的話,自顧自的說:“橋樑的穩固,源自橋墩,可是橋墩的穩固又來源於什麼那?沒有穩固的材料,橋墩建不起來,那橋樑怎麼能穩固那。”
肖休的話很耐人尋味,而楚先生再略作思索後,他明白了肖休的意思:“肖先生,什麼時候我能拿到我需要的東西?”
肖休笑了,他搖着頭對楚天雄說:“長住是不可能的,戰後的國度,總是要封閉的。三個月吧,可以再故鄉待一個月。”
楚先生笑了笑,然後再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杯中的香茶喝乾淨後便離開了,而肖休則是紋絲不動,看樣子是要在這裡再待上一段時間。
東方寒棋此時正坐在自己家裡,愜意的看着小說,這是他的愛好,什麼都不做的時候,或是做什麼大事之前,他總是要先看一個小時的小說,不管是什麼類型的小說。總之只要是小說就可以。
當他將小說合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漸入黃昏,他將桌子上的葡萄酒杯端了起來,這種酸酸的酒精飲料,總是可以使他乾涸的嗓子,得到滋潤。
東方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景色,皺着眉自言自語道:“還沒結束嗎?”
小龍此時已經可以自己做一些簡單的運動了,萬幸,他沒有傷到腰椎這樣的要害部位,經過一個月的修養,再加上他原本就健壯的身體,已經不算什麼大問題了,等他可以自行活動的時候,就是他爲自己雪恥的時候。
對於這次的槍擊他感到噁心,這樣可恥下流的方式,只有那個混蛋商人做的出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沒有一天不在想着將盧索斯碎屍萬段;這就是他與楚先生不同的地方,或者說,這也是他與其他五位哥哥,包括陳中華在內的五人在性格上的不同。
楚先生早就對小龍說過“要是你不能把自己的性格進行打磨,那麼,早晚有一天,你將爲自己這樣的性格付出代價。”楚先生的話,一向很準,他對自己孩子的預言,自然也不例外。
小龍躺在病牀上胡思亂想,他在想麗絲那個小野貓現在是不是正在於其他的男人**,他可是對麗絲的牀上功夫和那種勾、引男人的手段十分了解的。他在想,自己的父親此時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把那個狗雜種商人抓了起來,關在房子的地下室裡,東方寒棋是不是正用一根粗大到使人看着就感到害怕的釘滿釘子的棍子猛打那混球的屁股。他在想.....總之各種各樣的胡亂的畫面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對於一個好動的人,得知自己還要在蒼白的病房裡躺上兩個月,這真是一種折磨,但是沒有辦法,在沒有得到他父親同意的前提下,他是不可能離開醫院的,所以他只能用這樣胡亂的思想來給自己解解悶。
正當小龍想到和麗絲在牀上打滾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一名長相甜美的年輕護士端着藥盤走了進來,每天的這個時候他總是要吃消炎藥的。
雖然小龍很討厭那種苦苦的東西,但是他卻很享受護士喂他吃藥時的感覺,因爲在這個時候他總是可以把自己的手,放到這年輕護士豐滿的屁股上,雖然護士很不願意他這樣做,但是也從未做過什麼過於反感的動作,這一切都源自門口二十四小時從未離開病房門口的保鏢。那種黑漆漆的眼睛,以及嚴肅冷庫的表情使得護士與醫生從不敢對病牀上的小龍的一些行爲多說什麼。
每天給小龍送藥的護士名叫凱妮,是意大利裔,小龍更願意稱她爲妮妮。凱妮其實很不喜歡這樣親暱的稱呼,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嘴長在小龍身上,他要說什麼,是他的權力,她沒辦法阻止,所以只能不情願的承受。
凱妮的聲音很甜美,就像夜鶯一樣:“楚嘯龍先生,該吃藥了。”凱妮說話的時候,是面無表情的,而躺在病牀上的小龍卻嬉皮笑臉的說:“哦,妮妮!來啊,餵我,我要好好的吃藥那。”說話的時候,小龍的左手很猥瑣的做了個摸東西的動作。
凱妮厭惡的瞥了一眼小龍,但是還是用手輕輕的扶起小龍,然後把三片白色的藥片塞到小龍的嘴裡,同時另一隻手將早已準備好的清水送到了他的嘴邊。
小龍的手此時正在凱妮的屁股上來回撫摸,他很享受這種感覺,並且每次撫摸的時候,他總是閉着眼睛,想象着自己將凱妮壓在身下的樣子。
他一直想着,等自己可以自由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在這間困了他一個多月並且還要繼續囚禁他兩個月的病房裡把凱妮處理了。這裡的牀柔軟的很,最適合做那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