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議,薛祈驚就急匆匆地抓起辦公室的文件,快速朝醫院奔去。薛祈驚是不是扭頭看着放在副座上那文件,“韓茗汐,希望我們能快快樂樂度過這七個月!!”
想到這裡,薛祈驚加大油門飛速朝醫院奔去。懶
一來到醫院,薛祈驚就大步走進醫院。但是,剛一進醫院就看見離雪也在醫院。
“雪?你怎麼在這裡?”薛祈驚驚訝地問道。
“我……”離雪見薛祈驚突然出現在醫院裡,異常驚慌,不過也只有一瞬而已,她立即斂起臉上的慌張,笑着說,“我身體不舒服,來醫院檢查一下!!”
“身體不舒服,爲什麼我不告訴我?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緊?”薛祈驚擔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這幾天腸胃不好,已經拿好藥,吃點藥就好了。”離雪笑着說道,看見薛祈驚有些不相信的眼神,她趕緊轉移話題,“祈驚哥哥,你來醫院做什麼?”
“哦,我是來找茗汐籤協約的。她也在醫院,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想到茗汐,薛祈驚就四處尋找,“對了,雪你先回去,我找到她簽了協議就回去!!”
薛祈驚淡淡地說道,看都沒看離雪一眼,就轉身朝婦產科走去。
而離雪卻苦澀一笑,然後深呼吸一下,轉身就回山亞。
“薛總,你說說韓小姐嗎?她剛纔好像受了什麼刺激,跑出去了!!”值班的護士小姐說道。蟲
“受了刺激?”薛祈驚不解地問道。
“是啊,我剛纔看見她哭得很厲害,直接朝那邊跑去了!”護士小姐一臉認真的對薛祈驚說道。
薛祈驚皺了皺眉,說了一聲謝謝就朝醫院大門走去。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薛祈驚有些不放心,於是朝護士剛纔指的方向跑去。
茗汐狼狽地在環城河邊的人行道上狼狽地跌跌撞撞地跑着。就算逃離了那個地獄,她還是害怕,她現在只想離那個地獄越遠越好。
最近,爲什麼她總是這麼狼狽的逃竄?到底,是誰把她變得這麼狼狽?
茗汐跑累了,步子也慢了下來。她赤腳走在人行道上,粗糙的地面已經磨破了她的腳。鮮紅的血液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腳印。
她走到人行道上,看見垃圾桶旁邊的草坪裡扔有一個已經很破舊、很骯的布娃娃。茗汐咬住脣,然後慢慢走到垃圾桶旁邊,撿起那個布娃娃,看見它滿身泥垢,淚水又奪眶而出。
她死死地把布娃娃壓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後大聲、無助、心疼地哭出來。
“啊~~!!嗚嗚……寶寶,別怕,媽媽不會扔下你,哪怕爸爸一點也不喜歡你,一點也容不下你,媽咪也不會把你扔在路旁,媽媽好愛你,好愛好愛。媽媽帶你回家!!”
茗汐緩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緊緊地抱着在路邊撿起的那個破布娃娃,慢慢地沿着環城河走去。
秋天,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多雨的季節?剛纔明明還有太陽,此時天空竟然不滿烏雲,隨即瓢潑大雨便嘩啦啦地毫無徵兆地下起來。
茗汐緊緊摟着懷裡的布娃娃,失魂落魄地緩慢走在人行道上。人行道兩旁是綠油油的草坪,根本沒一點可以避雨的地方。
茗汐就那麼慢慢地在大雨裡行走,她從現在開始不需要避風港口,她要當她孩子的避風港口。她用手、用自己的衣服把布娃娃遮住,然後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寶寶,媽咪帶你離開,好不好?
——寶寶,媽咪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媽咪會保護你,直到你平平安安出生,媽咪還要看着你健健康康長大。
薛祈驚沿着護城河的人行道走着,“韓茗汐!!”他一邊大吼,一邊着急地尋找。大雨,漸漸模糊了他的視線,而他卻小心翼翼護着那合約。
他在人行道上奔走了二十分鐘,終於看見離他一百米遠穿着病服、失魂落魄、走得異常緩慢地茗汐。看見她,薛祈驚心中一陣激動,他衝着茗汐的背影,然後大聲吼道:“韓茗汐,你給我站住!!”
聽見薛祈驚的聲音,茗汐像受了驚嚇得小鳥,她驚恐地轉身,看見薛祈驚正怒氣衝衝大步朝她奔來。茗汐嚇了一跳,手中的布娃娃一下掉在地上。茗汐着急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撿起布娃娃死死貼在懷裡哭着大聲吼叫道:“寶寶,對不起,寶寶對不起,我的寶寶”
薛祈驚如一陣風一樣衝到茗汐身邊,看見她抱着一個髒兮兮的布娃娃叫着“寶寶”,皺着眉頭,頓身就搶她懷裡的布娃娃。
茗汐見有人搶她的布娃娃,心裡一激動,她死死拽着布娃娃,衝着薛祈驚就大聲咆哮道:“不要搶我的寶寶,不要打掉我的寶寶,他是我的,我不准你傷害他,他是我一個人的!!”
薛祈驚看着茗汐有些神志不清,他有些想冒火,用力扯掉布娃娃,然後往河裡一人,“韓茗汐,你瘋了嗎?這只是一個布娃娃!!”
講自己的布娃娃被搶,並且被扔掉,茗汐突然大哭着從地上爬起來,欲去撿起來,但是薛祈驚卻一把拽住她。
爲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她已經說過了,這她的孩子與他無關,爲什麼他還不放過他?連一個布娃娃都不放過。
“韓茗汐,把這個簽了!!”薛祈驚把協議遞到茗汐面前。而雨水,早就把文件袋給打溼。
茗汐驚恐地看着這文件,回想到剛纔在醫院裡那驚心的一幕,她害怕地退了幾步。她搖搖頭,一臉惶恐地瞪着薛祈驚,大聲吼道:“我不會讓你傷害他,我絕對不會讓你動他分毫。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與你無關!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
說完這句話,茗汐飛快轉身,什麼都顧不得了,她現在只想快點逃離這個一心想要傷害他們孩子的男人身邊。
“韓茗汐,你給我站住,孩子也有我一份,我有權利決定他的一聲!!”薛祈驚見茗汐欲跑,一邊吼着,一邊朝她追去。
茗汐橫穿過草坪,驚慌失措地朝對面的馬路奔去。聽見薛祈驚說的話,她更加慌亂,想都沒想,直接快速朝對面跑去。
但是,就在她剛跑到馬路中央,一輛卡車快速朝她駛來……
薛祈驚剛跑幾步,就看見一輛卡車以瘋狂的速度朝她撞去,他心裡一慌,發瘋地衝着韓茗汐大聲喊道:“茗汐!!”他箭步上前,欲將她從卡車前拉走,但是……
他只聽見茗汐瘦小的身子像一條線一樣,從卡車前飛了出去。最後重重地落在馬路旁邊的草叢上。
看見這一幕,薛祈驚只覺得他的心,彷彿在這一刻被人掏空,不復存在。卡車司機見狀,驚了一下,然後一踩油門逃之夭夭。
卡車從薛祈驚身邊經過,濺了他一身的污水。
“啊~!!茗汐……”從木訥驚恐中緩過神的薛祈驚,發瘋一般地直接衝到茗汐身邊,然後把她的身子抱在懷裡,痛苦地仰天咆哮道“啊!!!救護車,啊——!!”
他看見有紅得刺眼的液體從她的身下緩緩流出,他明白從她身體流出來的不僅是血,而是那個讓他心裡充滿驚喜的孩子。
嫣紅的鮮血被雨水衝散,混着雨水的血水從草坪裡,一直緩緩地流到馬路中央,一大片鮮紅,簡直觸目驚心!!
二十分鐘後,薛祈驚滿身血漬地把茗汐送到醫院,他是抱着她一路跑回醫院的。
看着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卻好像有意識的茗汐,薛祈驚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他一邊追着病牀,一邊擔心地吼道:“茗汐,茗汐,不要有事,茗汐答應我一定不要有事!!”
“我的孩子,不要傷害我的孩子!!”茗汐流着淚,在嘴裡小聲嘀咕着。她有不好的預感,她感覺她的孩子正一點一點從她的身子裡流失。她好怕……
快到手術室時,薛祈驚被醫生攔住,“薛先生,您不能進去,這是手術同意書,您夫人因爲受到劇烈撞擊,胎盤脫落,孩子已經保不住了!!我們要儘快做流產手術,否則您夫人也有生命危險!!”
薛祈驚一聽,猛地一把抓住醫生的衣襟,紅了雙眼瞪着他,“我告訴你,我要孩子,我要我老婆,如果少了一個,我不會放過你!!”
面對薛祈驚的威脅,醫生卻一臉平靜地說:“孩子已經沒了,如果你再不籤,我想連大人也沒了!!”
聽見要做流產手術,茗汐突然向有了意識,她微微張開眼睛,看見薛祈驚,然後虛弱地乞求道:“不要籤,我要我的孩子,求你不要這麼殘忍奪走我的孩子,求你……”
聽着茗汐的乞求聲,薛祈驚突然覺得心如刀割,不過,他卻掏出鋼筆,然後顫抖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不要……不要……不要……”看見薛祈驚簽字,茗汐大哭着欲去搶他的筆,但是卻被護士按在牀上,然後推進手術室。
而在進手術室的那一瞬間,茗汐卻大聲吼叫道:“我不會原諒你,我不會原諒你……”
手術室的門,被緊緊關上。而茗汐痛苦的乞求聲似乎還在走廊上盤旋迴蕩,想到她心痛害怕的模樣薛祈驚順着牆壁一直下滑,最後跌坐在地上,他萬分心痛與難過地仰頭大叫:“啊——!!!!”
三天後,茗汐終於醒了過來。但是她是被驚醒的,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薛老太和毅站在牀邊。
“奶奶,我的孩子呢?毅,我的孩子呢?”茗汐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因爲,她剛
才又做了夢,她夢見她的孩子對她說再見。
薛老太一下紅了眼,她忍着淚水說道:“茗汐,你還年輕,以後當母親的機會還有很多!!”
一聽薛老太說的話,茗汐愣了一下,隨即便是痛苦地咆哮聲:“啊!!我不信,我明明還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毅,你告訴我,奶奶再和我開玩笑,毅告訴我!!”茗汐從牀上坐起來,扯住毅的衣袖乞求道。
而毅一直冰冷的眸子卻突然閃着複雜的光芒,“茗汐,你要堅強!!”
聽見毅的話,茗汐先愣了一下,隨即便是撕心裂肺地大哭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守在病房外的薛祈驚,聽見茗汐的哭聲音,他的心好痛,從來沒有過的心痛。他此時恨不得把自己殺掉!!
他推開房門,欲看一眼茗汐,要知道薛老太這幾天根本都不准他進病房。但是他剛進去,茗汐就惡狠狠地瞪着他,然後情緒完全失控地對着他大吼道:“他是殺人兇手,他害死我的孩子,啊~!!!奶奶,我不要看見他,我的孩子沒了,被他害死了,讓他滾,讓他——滾!!啊!~!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我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毅,帶我走,帶我走!啊啊——!!”
三天後,她帶着滿身、滿心的傷,離開了!而他的心,在她離開後,遺失了……
那件事後一個月,原本掛滿離雪照片的房間掛滿了她的照片,每個夜深人靜的晚上,他都會關上燈在漆黑的房間裡,點一直煙,對着滿室的照片說一句:“茗汐,我又開始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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