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驚,我走路會想你,吃飯會想你,喝水會想你,笑也想你,哭也想你,睡覺也想你,夢裡也是你,醒來的第一時間是找你……這輩子,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想你!”
祈驚,我好想你,真的想你……
那晚,茗汐在鞦韆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夜深人靜,她才戀戀不捨地被玲姐攙扶回到房間。懶
泡了個熱水澡,茗汐回到那個屬於他們的房間,看着那麼把房間裝扮得花花綠綠的照片,黯然失神的瞬間,又勾脣笑了笑。她走到牆壁旁,看着那張下午才名人掛上去的薛祈驚的大照片,不禁笑得更加燦爛,她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那照片,才躺會牀.上。
在牀.上躺了許久,她才重新把房間的每張照片掃了一眼,才輕起紅脣,“老公……晚安!”
話音剛落,茗汐就關掉了檯燈。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茗汐在黑暗中,伸手摸了摸身旁空蕩蕩的位置,眼淚“刷”的一笑掉了下來,不過她卻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韓茗汐,哭什麼哭?滿屋子都是他,你哭什麼?”
那一夜,她睡得很不踏實,她竟然分不清楚,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境。
金燦燦的陽光下,他穿着一條白色休閒褲和一件淺色的休閒服,在推着鞦韆,而鞦韆上坐着一個她不曾見過面的小孩子。蟲
“媽咪!!”那孩子衝着她燦爛一笑,那笑容比陽光還絢爛,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媽咪,你也來跟我和爹地盪鞦韆好不好?”那孩子稚嫩的聲音在茗汐的耳畔久久迴盪。
“老婆……快過來!”薛祈驚衝着她揮揮手。
茗汐看清薛祈驚的面容,心裡狠狠激動一番,她連忙點點頭朝他們跑去,可是,就在她跑過去的瞬間,他們瞬間消失得不見了蹤影,茗汐驚慌地在原地打轉。
“祈驚?寶寶?”茗汐慌張地在原地尋找,“你們在哪裡?祈驚,你在哪裡?快出來啊!!”
……
“少奶奶?少奶奶,你快醒醒!!”玲姐着急地坐在牀邊大聲喊道。
而茗汐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一直陷在那個夢裡。
“祈驚?”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寶寶……”
將茗汐一直不醒,玲姐急得團團轉,“明翰,你說,該怎麼辦?少奶奶現在高燒不退,你說……”
明翰和唐家四兄弟不約而同皺了皺眉。
“玲姐,你先去把成醫生找來,再找兩名女傭過來,幫她用冰水敷敷額頭!”明翰吩咐道。
玲姐由於着急,把什麼都忘記了。聽了明翰的提示,才恍然,趕緊下樓去打電話,還有找女傭。
“明翰,你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少奶奶根本走不出失去少爺的陰影,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唐玄擔憂地問道。
“這應該需要一段時間吧!我相信少奶奶,過不久,就能適應過來!”唐天走着眉頭淡淡地說道。
“大哥,不可能適應!!你瞧瞧,這滿房子的照片就知道,少奶奶根本就不能從少爺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唐耀立刻反駁。
“那可怎麼辦?我們不可能讓少爺復生吧?”唐地翻了一個白眼,“不能適應,還是要適應!”
“可是……”唐玄把眉頭鎖的死死的。
在房間裡七嘴八舌唐家四兄弟根本沒注意到,此時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明翰滿臉陰霾。
一個時辰後,成醫生替茗汐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然後皺着眉頭說道:“少奶奶的病情倒是不嚴重,就是受了風寒,發燒。如果好好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成醫生,既然沒事,你幹嘛一直把眉頭皺成這樣?”成醫生是薛家的私人醫生,玲姐自然早就把他的一切習慣都摸透了。
“哎,我就是擔心,她因爲有心病,不願意醒過來,更擔心因爲心病糾纏而導致病情越來越嚴重!”
“那可怎麼辦?”玲姐一聽臉色微變。
“如果少奶奶沒有身孕,倒是好辦事。打一針,吃幾副藥就好了,可是……”成醫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低低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玲姐跟在場的人都不禁懸掉着小心臟。
“其實,也沒什麼,少奶奶萎靡不振,只是對胎兒不好!”
“你這話什麼意思?對胎兒不好,這還叫沒什麼?”一聽這話,玲姐就來了火氣,“你這個吃裡爬外的狗東西,是不是看在少爺不在了,所以想拿錢不辦事了?如果你不盡責,我作爲薛家的管家,有權力把你這個不負責的醫生解僱了!”
“玲姐,你別發火氣,我一會寫個單子,你照着單子,讓少奶奶吃下,只要她吃下,就應該沒事!”成醫生笑笑。
“哼!!”玲姐斜睨他一眼,冷哼道。
而明翰站在一旁看了茗汐許久,才轉身離開薛家。
離開薛家,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已經天黑了。他在家裡的抽屜裡,取出一個文件袋,坐在沙發上冥思掙扎了許久許久,才起身出了門。
瀚海市郊區邊緣的一座隱蔽的山頂上,佇立着一座私家別墅。而那棟別墅,卻在黑夜中沒有一絲光亮,彷彿沒有人居住一般,死寂得嚇人。
明翰懷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進那棟別墅,卻在推開客廳大門的剎那,身體忽然一僵,因爲……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