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精神緊繃還不覺的有什麼異樣,現在一放鬆下來,再經葉景榮這麼一提醒,孟長溪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怪不得,剛纔他就覺得渾身發熱,還以爲是着涼了,原來是身體受到了飼主元陽之氣的刺激纔會這樣。
兩人認識這麼長時間以來,除了滿月,身體會不受控制的用自身的元陽元陰之氣吸引對方,其他時候,葉景榮都會非常剋制自己,儘量不去刺激他,也讓自己保持理智的狀態,所以,孟長溪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狀態的葉景榮。
雖然表情非常冷靜,但是眼睛已經出賣了你好嗎!
這種要吃人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那看着他的目光,想要把他吸進去一樣的專注,再看下去,孟長溪感覺自己魂都要被吸走了。而且,更讓他抓狂的是,車裡香甜的氣味越來越濃了,當飼主發啊情,想要通過元陽之氣俘獲爐鼎的時候,爐鼎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在他可以清醒的做出判斷之前,早就被飼主迷惑了!
“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孟長溪已經貼上車門了,而葉景榮還在不斷擠過來。
“你打我一巴掌,也許我就清醒了。”葉景榮眼睛都直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磨合,孟長溪和他越來越契合了,無論是身體還是想法,他對他渴望已經趨近極限,如果是以前,他也許立馬就能剋制住,但是現在,又將要滿月,他又禁慾了這麼長時間,眼前就是孟長溪赤果果的上身——
雖然理智告訴自己要停下來,但是身體已經率先背叛了!
“啪!”孟長溪一點不客氣,擡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但是沒怎麼使勁,就是聽起來聲音挺脆的。
“你真打?”葉景榮有點受傷,好歹也猶豫猶豫,然而孟長溪還沒等他說完,就舉起了手。
“疼嗎?不是你讓我打的嗎?”糟了,孟長溪感覺頭越來越暈了,鼻腔裡全是葉景榮的氣息,他已經興奮起來了,條件反射的對着葉景榮順從起來,葉景榮頂開他的腿,他也絲毫沒抵抗。
葉景榮低頭在他肩窩深深嗅了一口,又嗅了一口,憋了這麼長時間,猛地釋放了身體裡隱藏極深的獸性,整個人變得霸道又冷酷,對着身下待宰的羔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閉上眼睛享受着爐鼎身上甜蜜的氣味,“真好聞。”
完了,孟長溪想,他逃不開的,姜遊說,獸化的飼主是暴君,果然沒錯,縱使他想揍一頓讓葉景榮清醒清新,但是身體已經屈服,實在力不從心。
溼漉漉的舌頭從胸脯舔到了小腹,葉景榮連親帶咬,吻啊痕一個疊一個,在白淨的皮膚上開出了豔麗的花朵,動作像極了餓狠了的野獸,而孟長溪就是他的大餐。聽着身下人嘴裡溢出有些痛苦的喘啊息,葉景榮恢復了一些理智,然而擡頭的時候,又被孟長溪盈滿淚水的眼睛打回了原型。
葉景榮俯身吻住了那形狀美好的嘴脣,盡情的吮吸着甜美的唾液,孟長溪被吸得快要斷了氣,葉景榮又去舔他的喉結,雙手急切地撕扯着他的褲子,就在孟長溪失神的時候,他的褲子已經沒了。
葉景榮非常興奮,臉上露出隱忍的表情,劍眉蹙起,額上的汗水不斷的滴在孟長溪臉上,孟長溪勉強睜開眼睛,突然心神一震,那雙緊盯着他的眼睛,瞳孔透出淺淺的金色,竟然跟葉景榮身上那條龍是一樣的顏色,漂亮的純金色,蠱惑他的神智。
心臟咚咚直跳,那雙眼睛究竟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沒等他去探究,葉景榮的手已經探進了內啊褲裡,孟長溪這下魂真沒了。
我還沒有成年啊!孟長溪悲慘的想,他不排斥和葉景榮結合,從他接受男人的時候起,就做好了覺悟,但是,姜遊說過,十八歲前,爐鼎各方面都還沒有完全發育好,急切地結合了的話,對雙方是沒有益處的,雖然這話他不怎麼明白,但是潛意識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天哪,誰來阻止這頭野獸!
安分的趴在葉景榮後背的龍,興奮的甩了甩尾巴,但是,還沒等它再高興一會,一條綠色的滕蔓纏上了它的尾巴,那植物根部一樣的枝蔓不給它反抗的機會,劃過金色的鱗片,輕柔的纏了上去……
就在葉景榮準備攻向禁地的時候,孟長溪感覺肩膀一沉,他等了一會不見葉景榮行動,正奇怪,就聽見耳畔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孟長溪的腦袋也越來越沉……
“母體還沒有成熟,無法開花,不能孕育出完美的果實。”
“強制射啊入精啊子,體內受啊精成活率低,爐鼎無法承受孕期痛苦——”
在意識離去前,孟長溪聽見腦海裡有一個模糊的聲音這樣說道,母體是什麼?爐鼎是在說他嗎?可是孕期又是怎麼回事?但是,還沒等他再仔細瞭解,黑暗便將他吞沒,他也沒能看到右手的紋路迅速收回,戴在胸前的翡翠玉墜褪去了最後一絲光芒,又恢復成了一個普通的玉墜。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顧格非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下了車,顧寧乖乖的跟在他身後,進了住院部,兩人去了頂層的高級病房。
顧格非深吸口氣,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孟家的阿姨,顧格非以前還是孟家姑爺的時候,她就伺候過顧格非,阿姨往裡看了一眼,不怎麼敢放他進門,他們少爺可不待見顧格非,“您這是……”
“我來看看長溪。”顧格非難得對一個下人討好。
似乎是孟思源從裡間出來,問了一句,“誰啊?”
阿姨小心道:“是顧先生。”
“讓他進來吧。”顧格非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來之前,他就想好了如果孟思源不讓他見兒子,他該如何應對,什麼招都想到了,結果人家愣是一點沒爲難,他真是受寵若驚。
顧格非進了房間,孟思源揉着鼻樑,“還沒醒。”
孟思源明顯是一夜沒睡好,臉色非常疲憊,孟長溪還在沉睡,顧格非摸摸額頭,沒發燒,多少放下心來,他是今天早晨才知道孟長溪住院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等他關上病房門出來的時候,阿姨和顧寧不在,會客室只剩下孟思源在閉目養神。
身上一沉,孟思源緩緩睜開眼睛,顧格非收回手,柔聲道:“去裡面睡吧,這樣容易着涼。”
身上多了一條毯子,加重了孟思源的睡意,他又重新閉上眼睛,“沒事你就回去吧。”
“你睡吧,我在這看着長溪。”
“不用了。”
顧格非嘆氣,他還以爲孟思源多少原諒了一點自己,原來是他想多了,這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沒有一點改變,“我也是他的父親,照看他是應該的。”
孟思源睜開眼,直視着顧格非的眼睛,冷冷的問:“等會我父親要來,你確定要留在這裡嗎?”
這種時候他怎麼能退縮呢!顧格非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即使擺出這麼冷漠的表情,他依舊覺得很美,以前沒發現,是他傻,他自我欺騙的想,孟思源也許是在試探他的誠意,“正好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
孟思源被顧格非的厚臉皮打敗了,也不再勉強他,閉上眼睛不再說話,顧格非便在對面坐下來,看着孟思源的睡臉,直到孟世培進門。
孟長溪睡得很沉,房間的隔音很好,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所以他不知道,此時,爺爺正在訓斥他的爸爸。
孟世培板着臉,他來看孫子,結果看到了顧格非在這裡,心裡非常堵,他雖然不待見顧格非,但是又不能罵他,但他可以訓斥孟思源。
孟世培敲着手杖,“長溪出事的時候,你這個爸爸在哪?!”
孟思源低着頭,乖乖認錯,“是我不對,我應該看好長溪的。”
“你還知道?長溪就只有你這麼一個爸爸,你不多關心他點,難道還指望別人?!”
顧格非只感覺臉上捱了一巴掌似的,孟世培哪是在罵孟思源,這分明是在指桑罵槐,他這個父親就站在這呢,這個‘別人’嘲諷的他都擡不起頭,顧格非尷尬之極,不自在的站着,聽孟世培越發嚴厲的指責。
“子不教父之過,你現在不好好管教長溪,以後他萬一走上歧途怎麼辦?長溪可憐啊,童年本就不幸,好不容易等你離婚了,能和你這個爸爸好好過,如果你也不負責任,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了嗎?!”
啪!啪!啪!顧格非感覺臉都打腫了,文明人罵起人來比簡單粗暴的三字經還要可怕,這一字一句都是在指責他的不負責任,偏偏還讓他無法反駁,甚至連嘴都沒辦法張。
孟思源低眉順眼,“是,我會好好反省的。”
“嶽,孟叔,這也不能怪思源——”
“顧先生,我教訓兒子,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想聽,可以離開!”
顧格非看了一眼孟思源,訥訥閉上嘴,嘆口氣,沉默下來。這時候,敲門聲響起,孟思源打開門,穿着病服的葉景榮站在門外,目露焦急,“孟先生。”
一看見葉景榮,孟思源就想起了兩人在車內赤身果體糾纏在一起的情形,當下冷了臉,他們可是說好了,十八歲前不能發生關係!
葉景榮想進門,孟思源果斷把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