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仿說完,顏晚神色不明,似是思索。
“你出去吧,讓在南都的人繼續查。”傅彥之開口,男人雙眸諱莫如深。
他走近顏晚,伸出手擁住了她,給她依靠。
“會出來的,你放心,慕向東一定會找到的,當年的事情真相一定會出來的。”
傅彥之安慰的話對顏晚沒有起到作用,她擡頭,對上男人如黑墨般的眸,“傅彥之,我總覺得有一雙手在朝我靠攏,無形之中好像要被吸住一樣,壓抑的有點喘不過氣來,會不會我也……”
“不會。”傅彥之想都沒想,直接回道。
“陸明嵐死在南都,慕向東最後出現在安家,安家、楚家、秦家,爲什麼會跟我母親的死有關?她只是一個生來優渥的大小姐,什麼都沒有做過,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麼複雜?
傅彥之又抱了抱她,輕聲道,“乖,我們會查清楚的,我也會保護好你的,岳母的仇,我來報,這些天你就不要接戲了,好好休息,等好了,再去工作。”
“我會查清楚的,一定會給岳母一個交代的,是仇人,我就不會放過他,誰都跑不掉。”
顏晚閉上了眼,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有些累。
傅彥之懷抱裡的溫暖和安全感,是她此刻最爲需要的。
男人就這樣抱着顏晚,直到她睡着。
外面,夜色濃重。
秦子川拿過來了一個文件袋,裡面是病例、時間,以及問診醫生。
“醫生護士都死了,這件事我問我家老頭子了,老頭子含糊不清,我又仔細追問了問,老頭子說當初顏夫人死後,我大伯一蹶不振,沒過多久就去了國外投奔我那個嫁給安家的姑姑,後面就沒有了消息,我姑姑在五年前,家族內鬥,成了植物人。”
秦子川說完,傅彥之脣角緊抿,幽深的眸色如寒潭深不見底,他看着上面的日期,心內像是有了猜測。
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不見。
沒有人會憑空消失,除非他,死了。
但是,秦義平,那樣一個運籌帷幄的男人,即便過去這麼多年,依舊是商場上那些大佬們談及都會感慨的天才。
怎麼會死?
“安家家主出院後做了什麼?”
“據說是開始改革,將黑道生意逐漸做白化,以前都是走私軍火那種黑暗的髒交易,慢慢的透明化,現在這不還打算髮展到國內,產業的話,最起碼明面上查是很乾淨的,讓人抓不到把柄,這些都是安學正接管安家後做的。”秦子川回答道。
他面上也帶上了思索,“安學正聽說是個心狠手辣的男人,當初有個爬牀的女傭,生下孩子後,就把人打死,直接扔山上被狼吃了,一個生性暴戾狠毒的男人,沒想到會這麼有生意頭腦。”
一個黑吃黑的男人,突然間頓悟商場?
傅彥之眯了眯眼,眸光寒涼,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微動,冷意乍現,“安學正的資料你想辦法給我弄來,我要清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