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帆來給江少安包紮的時候,鮮血已經將男人的襯衫給粘住。
結成了一道紅色的疤貼在了男人的背脊上。
這傷口,觸目驚心。
很深,流了不少血。
陸一帆很清晰的看到江少安的臉色有些蒼白,流了這麼多血,正常。
但是沒想到這男人竟然一句話都沒說,要不是張嫂打電話,恐怕還不知道要什麼才肯讓人包紮呢。
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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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這幾個月的事情,陸一帆總覺得這,應該是江阮阮做的。
顯然,事實就是如此。
“這水果刀,再往裡一點,就是心臟了。”
很深的刀口,陸一帆不知道江少安是怎麼過來,但是這當中的嚴重,自己還是要說。
江少安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冷漠的說,“許家三代從政,卻敗在了一個高中生手中。”
而他江少安,隻手遮天,卻也沒有比得過一個許燁宇。
但是沒關係,他能夠將許燁宇掐死在一切耀眼中,這樣就夠了。
江阮阮恨他,這些恨都無所謂。
只不過是以後更加恨自己罷了。
反正都是恨,那深與輕都無所謂了。
陸一帆手一頓,想到今早發生的一切,瞭然。
“許家,入獄十人,政黨很多,但是這個關頭人人自危,沒人敢上前,所以,差不多是沒了。”
陸一帆沒記錯的話,這許家有個小公子是和江阮阮同歲,還是同班同學。
其實,當中不過一想,就能夠明白。
“少安,有必要這麼趕盡殺絕嗎?”
陸一帆還是問了,因爲許家,三代從政的許家,做了無數好事,尤其是許家老爺子,正直了一輩子,在遲暮之年也沒能安生,牢獄之災,陸一帆不忍心。
江少安看了一眼桌上的紗布,還有洗掉的血水,眸色暗沉。
“肖想了不該想的人,怎麼不該死?只是可惜,真正該死的人卻沒有死,不過也沒關係,已經達成了。”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不是嗎?
許燁宇沒有了許家,就算還活着又能怎麼樣呢?
這輩子,也註定了不過是平庸的普通人,甚至於比普通人還不如,因爲他身上背上了許家的罪。
那麼平庸的人,怎麼還能夠成爲江阮阮喜歡的。
江阮阮喜歡的也不過是當時年少時期,他身上所擁有的光環罷了,但是這些都沒有了。
所以,江阮阮現在恨他是恨他了,但是不會再喜歡許燁宇了,這是肯定的了。
那麼這就夠了。
“那阮阮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江阮阮打了鎮定劑,此刻正在牀上沉睡着,但嘴裡還是不斷說着夢囈的話。
“過段時間就忘了。”
江少安陰鬱的眸內一沉,江阮阮拿刀刺了自己。
她恨死他了。
陸一帆想要讓江少安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但是江少安堅決拒絕了,看着男人的堅決,陸一帆知道自己就算再說什麼,也都沒什麼用處。
所以他就沒有再說話。
他將注意事項都逐一告訴了張嫂。
張嫂上前,將房間收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