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親耳聽到江少安和她說,他的父母因爲政變被抓進大牢,沒幾天就被敵人弄死了在獄中,哥哥也在出獄後死在了外灘的深海中。
話題於此,她不知如何接下去。
倒是許燁宇繼續道,“子鳴哥的電影值得拍,加油,你會大火的。”
舒玥聞言,點頭,苦笑。
大火嗎?她不想大火。
……
偌大的別墅,一片死寂。
江少安一個人站在窗前,眉目深如墨,陰冷得讓人發顫。
當那個穿着道士衣服的人被抓到他別墅的時候,他才轉過身。
“你就是時鏡大師?”
他看着那個道士服被保鏢撕扯得歪歪斜斜的中年神棍,眼神凜冽,而那中年男子嚥了咽口水,還拂了一下鬍子,裝作淡定的回答道,“貧道正是時鏡,不知這位施主找貧道何事?貧道很忙。”
“你見過我,說,那天發生了什麼?”
他缺失了一天的記憶,在江阮阮死後的三月後,那一整天做了什麼都毫無印象,段明哲說他是悲傷過度暈倒在別墅的半山腰,找到時失血過多,可能是仇家,他起初也以爲是這樣。
畢竟那幾天,他渾渾噩噩,人不人鬼不鬼的,喜怒無常,時間對於他說,多一天少一天都一樣。
可是他看到了那張還未完全燒掉的照片後的字,那是他的字跡。
-找到時鏡,重啓輪迴。
這幾個字讓他頭疼欲裂,那些裂開的片段在他腦海中來回展開……卻怎麼都拼不成一個完整的片段。
他只知道時鏡這個人,他一定要找到。
“這位施主想必是認錯人了,貧道乃出家之人,遊歷四方,施主是世間叱吒風雲之人,二者相悖甚遠,怎會見到過?”
道家千年的輪迴之術,在那天啓動了,耗費的是江少安的心元。
那天江少安的所有記憶都會被抹除掉,他會忘記江阮阮重生,會忘記他,會忘記輪迴之術,開啓新的未來……
時鏡本以爲他們會這樣下去,不曾想江少安竟然再度找到了他……
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天道,已經改了一次,若這次天機再泄露,後果如何,他也不知,大抵是毀天滅地那般……
“你兒子在讀的大學江家辦的,你女兒和女婿在席氏上班,你外孫女因爲白血病住院,你確定不說?”
江少安眼神狠厲的看向時鏡,他不信自己會平白無故寫那幾個字。
這個時鏡,他派人查的底細只寫着他是江湖術士,道家人,其他一概不知。
而正是這樣一個頂着神棍頭銜的人,卻被豪門世家爭相搶着,爲人出沒更是神秘莫測得很。
他仔仔細細的想了那幾天的事,唯獨那天的全忘了。
“施主這是威脅貧道?貧道說了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時鏡看着江少安,笑着道,似乎被威脅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見棺材不掉淚。”江少安冷聲。
時鏡依然不爲之所動。
保鏢很快就就帶來了時鏡的兒女,還有女婿。
“爸,你怎麼得罪江先生了?”女婿低着頭,聲音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