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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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羅看了看汪嬸子,她一臉凝重,只有不知情汪阿翠、汪阿碧此刻已經全當汪孝廉真是她們的大伯公,正感激涕零地望着。

雲羅問:“春姨娘以爲呢?”

春姨娘笑道:“她們是二小姐的人,我怎好做主?”末了,瞥了眼花無雙。春姨娘原是要年節前回京城的,後來因二房的人要歸來,便延後了歸期,只等過完年節便收拾好東西,再前往京城。

如果可以再多留些日子,她是願意留下的。

但蔡氏會多想,會擔心雲羅因着春姨娘的緣故,身上多了一股子庶女氣。在她看來,姨娘再好,養出來的女兒到底是庶女。

花琴師面露憂色,“旁的不怕,只是眼瞧着就要過節了,牙行那邊只怕一時半會兒買不着合宜的人呢。”

牙行的中人笑道:“因着過節,我們牙行還真沒合適的人,但是可以替蕭小姐留意,遇着好的就留下先給蕭府相看。”

汪孝廉身邊的年輕男子道:“我陪爺爺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爲了替三叔一家贖身的,想接了回晉陵過個團圓年。”抱了抱拳,“請蕭小姐開個價。”

昔日雲羅買下汪嬸子母女時,花的銀子不是很多,她眼簾一垂,啓脣道:“二百兩銀子。”

汪阿翠擡眸驚看雲羅。

雲羅重申道:“二百兩,一分都不能少。”

汪孝廉爽朗道:“付二百兩銀子給蕭小姐。”

雲羅令繡桃取了賣身契來,不多會兒,銀訖兩清,汪嬸子當日便領着一雙女兒隨汪孝廉離去了。

雲羅屋裡少了人,春姨娘把自己屋裡的婆子、丫頭借了兩個來。

因過年節。花無雙領着小花兒回返揚州鄉下過節。雲羅新請了一位錢塘城裡的先生,這是一個鬍鬚皆白的老考究,一坐到昔日杜繹的位置上就會打瞌睡,而云羅要的便正是這樣的人。只需他做個樣子就是,只是早前幾日倒也像模像樣。

正月十六一早,春姨娘收拾好大半月的禮物、土儀妥帖了,年節前送了幾車去京城,而今大庫房裡能動的都一併收拾出來,除了京城送來的擺件,一些布料、吃食也一併收拾好了,竟有浩浩二十二車,全都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好東西。江南各家,知錢塘蕭府雖只住着一位嘉勇伯府的嫡小姐。但凡過節都會送一份禮來,因爲這些禮和禮單幾經週轉,還是會送達蕭衆望手裡。

春姨娘收到過蔡氏寫來的信,是要她細細地把值錢的東西都歸攏好了一併送到京城,至於雲羅那兒。又令她在東閣裡置些衣料、食材等物,足夠雲羅使用就行。

再好的妯娌,而今各有兒女,都得爲自己的孩子打算。蔡氏這幾年得的好處不少,卻不想平白便宜了二房。

因要離開錢塘,春姨娘不得不令石頭幫忙轉賣了她手裡的幾家鋪子,這幾年前後置下了竟也不少。居然得了五六千兩銀子,算是幾位姨娘比較闊綽的一個。

二月初五這天,雲羅睡到日上三竿,照舊去了書房。

花無雙因收到家裡的書信,聽說是玉傾城患了急病,領了小花兒迴轉揚州鄉下探病。

院子裡另有春姨娘留下的兩個下人。一個婆子、一個丫頭,但云羅嫌她們吵,每晚下鑰後,還讓她們回原來住的地方。

入夜後,雲羅淡淡地問:“一切都準備好了?”

“是”繡桃答。

雲羅氣定神。俯瞰着偌大的蕭府,靜,太安靜,東邊住着她,南院早前住着春姨娘,而今這裡也該換住人了。對於她,對於這座蕭府,是過客,是客棧。

沒有留戀的,有的只是感慨。

她從來都是雲羅,是如茵的女兒。

繡桃道:“奴婢奉小姐之命,在大廚房的鍋裡下了一些安神散,不敢下得太多,我想足夠府裡的人睡上大半個時辰。”

“什麼時候能起藥效?”

繡桃道:“三更。”

“三更一到就動手。你從地道下去,看看李爺準備的女屍備好了沒有。”

借春姨娘請人打理後花園,她亦在神鬼不知地挖了一條從東閣出去的地道,只夠彎腰而行,但這樣就足夠了。

又過了半炷香,石頭揹着兩具女屍悄悄進了二樓。

雲羅瞧了一眼,“她們是……”兩個的體形倒也繡桃和她相似,繡桃一早就給她們換了衣服。

石頭道:“妹妹,這個大的,是早前錢塘湖裡撈出來的女屍,聽說原是軟香樓裡新買來的姑娘,不肯接客跳了湖。這個小的,是鄉下莊子上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頭,得了病,主家不肯出錢瞧病,便沒了,都是在亂葬崗弄來的。”

雲羅點了一下頭,與石頭交換了眼神。

石頭會意,目光停落在一邊的牆角處,窗紗輕舞,用手一推燭臺倒地,很快點着了一邊的窗紗、窗簾,雲羅靜靜地坐在牀上。

繡桃道:“小姐,小庫房裡可有不少值錢東西呢。”

石頭靜待着雲羅的回話。

“越是值錢,越能讓朱氏相信我‘死’了!”她揚了揚頭,認真地想着,如果要他們相信,除非是她身上最緊要的東西,對,她近幾日戴的頭飾、頭花,還有她身上的……

雲羅想了一陣,拆了頭飾、頭花給那個半大的女孩戴上,又摘下護身符。

石頭輕呼一聲“妹妹”,想要阻止她一併留下護身符。

雲羅莞爾一笑,“唯有留下這個,他們纔會更相信。”

這是一枚難得的琥珀,裡面有一隻被束縛的鳳凰,再珍貴也不及她所渴求的自由。就讓蕭初雲從這一刻死去,活着的是雲羅,從這一刻起,她將會做回真正的自己。

繡桃道:“小姐。我們還是收拾幾身換洗衣衫,就幾身可好?”

雲羅沒有阻止,窗簾燃了,再用不了多久就連衣櫃也會燃起來。到時候再好的衣服都會化成灰燼。

火,越來越旺!

石頭躲進地道前在可能最後燃燒的地板上弄了一個洞,又用窗簾結了繩方便她們順昨到達樓下,最後又點着了東、西廂房。

聞訊趕來的蔡勤等人大叫着,甚至有人敲着鑼鼓“走水了!蕭府走水了!”

雲羅與繡桃扯開嗓子大叫着“救命!”

一邊叫着時,一邊就在混亂中躲進了地道。

不多會兒,便見紀知州領着官兵趕到,有兩個膽大的衙差衝進一樓,立時就聽到木材斷裂的聲音,想要上樓。而樓梯口更是火焰滾滾,從整個樓板已經燃燒了起來,好幾個地方都燒出了洞,屋頂的櫞子木落在樓板上帶着樓板落下。

外面,是一片熊熊的火海。

而此刻。雲羅與石頭已經進了悄無人影的後花園假山下,靜默地看着東邊的大火,直照亮了蕭府的大片個天空。

繡桃一臉茫色地道:“李爺、小姐,我們以後怎麼辦?”

“我叫雲羅,雲彩的雲,綾羅的羅。”她勾脣一笑,對石頭道:“哥哥。我們走吧,今晚我便離開錢塘……”

自由,如此的吸引着她。

她不要做束縛在閨中的少女,她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來報仇。

母親,你等着,雲羅一定給你討回公道。一定讓害死你的人百般品嚐你受的苦。

背叛、失落、絕望……

一樣都不會少!

只會更多。

蕭衆敬領着妻兒、姨娘從京城出發迴轉錢塘,頗有種衣錦榮歸之感。經過二十日的長途跋涉,二月初六午後抵達錢塘。

一入城就聽見百姓們議論紛紛。“昨兒那火太大了,撲不滅啊!”“聽說蕭小姐主僕都燒死在屋裡了?”“沒瞧紀大奶奶大着肚子一早就奔喪去了,聽說在蕭府都哭得昏厥過去了呢?”

待朱氏夫婦趕回蕭府。看到的就是一片素白,東閣已是一片廢墟,老管家蕭實泣不成聲,蔡勤喪氣的耷拉着腦袋。

那是一座用木頭修建的閣樓,竟將裡面燒了個乾乾淨淨。

蔡勤看着從東閣小庫房裡搶出的東西,上等的食材:人蔘、燕窩、蓮子……最好的綢緞:宮綢、宮緞,還有一些精緻的擺件,亦有的綢緞被燒去了半匹,依稀能瞧出往日的精美。

東閣一片灰燼,殘桓斷壁,有燒黑的木板,還有被燻黑的小廚房,似乎在靜默的傾訴着,這裡曾住着一位多病的小姐。

蕭衆敬跳着腳,厲聲大罵:“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服侍的?啊!你讓我如何與大哥、大嫂交代?”想到沒法交代,蕭衆敬一屁股坐了下來。

蕭初雨喚了聲“二妹妹”扒在一邊失聲痛哭起來。

初冰不知所謂,對於雲羅她幾乎沒有什麼印象,僅知的一些都是從朱氏和梅姨娘、初雨的話裡聽來的,說雲羅小時候活潑可愛、人見人喜,沒想昨夜發生大火,好好的一個人就沒了。此刻,見蕭初雨失聲痛哭,她也跟着嚶嚶哭泣,周姨娘所生的女兒也叫嚷着哭了起來,一會兒扯初雨“大姐姐莫哭”,一會兒又拉初冰:“三姐姐莫哭”。

初雨輕斥道:“你知不知道,二妹妹沒了,二妹妹沒了……”

初冰一聽這沒了,哭得越發傷心了。

一屋子的女人也跟着抹淚的抹淚,嚎哭的嚎哭,唯有周姨娘竟是隻哭不落淚,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

朱氏眼淚汪汪,一臉不信,泥菩薩不是給雲羅批過命,女中至尊,怎會就死了呢?她不信。

蕭元乙的妻子王氏道:“婆母,不是二妹妹身邊還有位姓花的琴師麼?”

老管家抹着淚,“二月初三,花琴師接到家書,說她妹妹患了重病,帶着小花兒回鄉探病去了。花琴師沒有親人,只得這個結義的妹妹相依爲命。沒想到……沒想到昨兒夜裡就發生了意外。”

朱氏咬咬脣,“我不信,我要親自看看雲兒,我要看看她!”

老管家置備的南院靈堂上擺着兩副棺材,一厚一薄,朱氏緩緩走近,那副黑色的厚木棺材裡,用白布覆蓋着,用手一揭只瞧見一具看不清面目的焦屍,而她的胸前似要粘貼着什麼,朱氏與朱婆子使了個眼色。

朱婆子壯大膽子,伸手拽住那個閃着光的東西,用手擦了擦,竟是一枚被大火燒得碎烈的琥珀,上面可見曾經的圖案,那是一隻鳥。

朱氏腦海裡掠過昔日泥菩薩給雲羅琥珀時的情形,晶瑩剔透,裡面是隻藍色的鳳凰,彷彿要一飛沖天,雖然只姆指大小,但那鳳凰的形狀栩栩。鳳凰還是藍的,許是碎烈,許是經過了大火的焚烤,竟變得有模糊起來,眼淚模糊了朱氏了雙眼。“沒錯,是雲兒的護身符。”

朱婆子問老管家:“二小姐十一二歲了,怎的瞧上去像是五六歲的孩子個頭兒?”

蔡勤道:“請仵作來瞧過,說是燒死的人都這樣。從肉鋪買的肉,煮焦後肯定比早前要小。”

就連仵作也瞧不出所以來,只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蕭衆敬厲喝一聲“死奴才,拿本官的侄女與豬肉鋪的肉比。該死!”

蔡勤連連認錯,“請二老爺恕罪,這原是仵作的比擬。”

“他是外人,可二小姐是你的主子,是我們蕭家的女兒。”

朱氏將護身符遞給婆子,心頭一涼,“小心包好,回頭送到京城去,着人去臨安府報喪。”

京城的蔡氏聽罷噩耗後,也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待下人遞過一個錦囊,她倒出來,竟是枚碎烈的琥珀,這是她給雲羅的,還有一枚蕭衆望親手給雲羅刻的玉佩,上面有“愛女初晴”的字樣,這原是該隨着初晴一道去的,但蔡氏想留個念想,就留了下來,後來爲了讓所有人相信雲羅是初晴,她又給了雲羅。

雲羅不戴這玉佩,卻是一直珍藏在錦盒裡的。

下人眼淚滴落,“護身符是小姐死後,二太太從小姐身上尋着的,被大火給燒裂了。還有這玉佩,原是小姐錦盒裡的東西,二太太另尋了個盒子裝着,旁的一邊隨二小姐下葬了……”

蕭衆望聽說他的嫡長女沒了,難過了兩日,之後照常過着他自己的日子,對於他來說,再珍愛的女兒,不過是他衆多女兒裡的一個。

花無雙一回揚州鄉下,見玉傾城手裡握着柳枝,正在教姑娘們練功,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得到位,更有幾個少年在一邊練着嗓子,唱着戲詞,動作也是一板一眼做得認真細緻。

玉傾城見花無雙到了,拉了她進屋。

聽罷了玉傾城的話,花無雙驚道:“小姐要離開蕭府?”

玉傾城點頭,“是李爺送來的飛鴿傳書,我只是照着李爺的意思寫了信給你。這戲還得演好,你先住幾日再回去。”她頓了一下,“李爺說,若是蕭府人留你繼續教大小姐琴棋,你先應下,且再呆上三兩月也無礙,這樣纔不會惹旁人生疑。至於小花兒,就說我病着,留她在身邊侍疾。”

正說話,小花兒進屋,嘟着小嘴道:“娘,慣會騙人,明明好着,卻說你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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