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眼眸,隨着電影裡白天光線照亮全場,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剛硬的面容,灼熱的眸光在一點點地爲她燃燒。
他自嘲一笑,俯下頭,在她掙扎中,伸出舌尖輕輕舔弄她的紅脣,一下又一下,慢條斯理,吻得細膩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掙扎消失了,就連握着不讓他動作的那雙小手也失了之前的力道,他睜開眼,看着她一縷俏皮的髮絲落在漂亮的鎖骨上,看着流瀲瀲灩的她的面容,臉頰上有兩抹紅暈,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般嬌豔粉嫩,風情萬種。
當視線從她白皙的臉孔上滑落,掠過纖細的美肩,再到高聳入雲的突兀,喉結或許上下滾動,無可厚非,她的身材超級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哪個男人不會着迷?
呼吸變得越來越重,體溫也在不斷高漲,就連心跳都快到叫人不安。
藍婉玉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抓着他的手好幾次失去力氣要跌落下來,隨着他越來越放肆的吻,她的呼吸也越發凌亂了,到最後,還是扛不住心裡那份愛戀,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依舊止不住從脣邊溢了出來。
顧慕寒下腹頓時一緊,那一聲低吟,徹底讓他失控了。
大掌迅速抽回,在她忽然感覺什麼東西脫離了掌控,微微蹙眉要清醒之時,他長臂穿過她的腰,將她一下抱了起來。
“啊!”
藍婉玉一聲驚呼,天旋地轉間,顧慕寒已經抱着她離席,疾步往電影房外走去。
離她最近的伍燕妮明明有聽到她的聲音,但探頭去看時,只瞧見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飛快地出了電影房,她又看了看藍婉玉的方向,卻因爲隔板的問題始終瞧不清楚,正鬱悶時,視線突然瞟到灑落一地的爆米花。
她眨眨眼,藍婉玉跟誰走了?
從電影院出來的顧慕寒根本等不及拉她回家,如獵豹一般敏捷的步伐到了停車場,便將她塞進了汽車後座。
他一個俯身,將某人所有的掙扎都壓制了下去。
不管她願不願意,他今晚不打算放過她了,她若還要鬧,也不差他強迫這一條。
車裡的掠奪幾乎持續了一個小時,他才饜足地嘆息一聲,把幾乎被折騰得昏過去的藍婉玉扶正,把她抱到懷裡,讓她靠着他休息。
藍婉玉閉着眼,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息着,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更別提跟他鬧騰的勁兒了。
顧慕寒拾起被丟棄在椅子下的裙子,爲她遮去一些春色,雖然已經狠狠地要過一次,但這時候摟着她,身體還是有感覺,只是她現在看上去弱弱的,可能不能再承受再一次的熱情。
看着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只能努力壓制自己的衝動,安份地抱着她。
“藍,告訴我昨晚到底生什麼氣好嗎?”。
聞言,藍婉玉終於睜開眼,在他懷裡坐直身軀。
只是微微動了動,她便難受的皺緊了眉心,一張臉也因爲身下異常的觸感再度漲紅。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造的,剛剛粗暴地進入弄得她差點暈過去,在她身上發泄了那麼久,像足足一個小時在做劇烈奔跑的人,現在居然還有衝動,他不再做牛郎,真的是浪費啊!
她看向他敞開的領口,除此之外,他身上的衣服依舊整齊,如果現在來個巡邏的警察讓他們開門,他也一定能以最淡定的方式出去。
她不禁冷笑,推了他一把,“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回去?”又要離開他,她就不想跟他在一起?
顧慕寒心莫名被揪了一把,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還是真的已經厭倦他了?
“別過去了,跟我回家。”他沉聲道。
“我不去!”
擡頭看着他,那雙眼眸還殘餘慵懶,可她沒有半點妥協的意味,“你已經把你來這裡找我的是辦完了,剩下的是我自己的時間,我還要陪我的同事。”
“她們早就發現你不見了,現在回去也找不到她們。”
“那我回家,”她揚起小臉,清冷地看着他,“我家!”
話音落下,她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顧慕寒看了她一眼,長腿一跨,坐到了駕駛室。
藍婉玉以爲他是同意了,可沒想到他居然下了中控鎖,發動引擎,迅速掉頭將車開上了路。
“顧慕寒!”藍婉玉使勁地拉着打不開的車門把,惱怒大吼。
在前面開車的男人根本不理她,任她在後面又打又踢的,只要不影響到他開車,這百萬豪車就是給她拆了也在所不惜。
終於,盛怒之下,藍婉玉的手伸了過來,用力地抓了一把他的胳膊,疾馳的車子隨之猛然搖晃了一下,慣性一下將她摔回了後座椅。
顧慕寒眸中升起森冷的風,將車子迅速扭向右側,在路邊停了下來。
藍婉玉像是要被嚇着了,跌回去之後就沒有再起來。
顧慕寒現在真恨不得把她拖過來狠狠地打一頓,她再怎麼鬧都無所謂,但不知死活就徹底惹惱了他。
“藍婉玉,你要死我不攔着,但你沒必要拉着路上其他人跟你陪葬吧,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你活着做什麼?”他低吼着罵道,後邊的人臉上露出幾分心虛,但很快消失不見。
他煩躁地拿出香菸,“啪”的一聲點燃,用力吸了幾口。
煙霧嫋嫋升起,將他一張臉襯托得更加肅殺冷漠。
一根菸很快抽完,但心裡的煩悶依舊散不去,藍婉玉又一句話不回,更讓他胸臆間那股怒氣無處發泄。
將菸頭丟出窗外,顧慕寒放下手剎,語氣冷硬,“送你回去,不要再鬧了!”
終於,車子在上了主幹道後打了轉向燈,在十字路口掉了頭,朝她家的方向而去。
藍婉玉就這樣被他送回了家。
看着她走進院子,那道纖細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顧慕寒下了車,靠在車門邊,點燃了一支菸,安靜地抽起來。
視線掃過周圍的建築物,這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房子已經頗顯陳舊,房子斑駁了,住在這裡的人也老了大了,所有的一切都朝着衰敗的方向走,只有院落裡的植物,一年比一年長得好,見證着無數家庭的悲歡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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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根香菸抽完,顧慕寒用皮鞋踩滅了菸蒂,用力砰上車門,轉出巷子,將所有的煩悶壓在了油門上。
半路,他給愛德華打了個電話。
“出來喝酒!”也不等那邊人答不答應,隨即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那頭,愛德華的嘴還保持着微張的動作呢,可哪裡用他說什麼。
“也不說在哪裡喝,我怎麼找你,懶得理你。”愛德華沒好氣地碎碎念,最後將手機丟到了沙發裡,又拿起電烙筆繼續他的維修……
…………………………
愛德華趕到帝豪的時候,包廂裡就顧慕寒一個人坐着,桌子上已經有兩支空酒瓶,手裡第三支,正在給自己倒酒;擺放在旁邊碩大的水晶菸灰缸裡插滿了菸頭,幾個被捏變形丟棄的煙盒散落一地。
這是喝悶酒呢,出什麼事了?
他走了過去,在顧慕寒眼前揮了揮手,見他還有意識,才哼聲道,“公司股票跌了?”
“……”
“被你爸罵了?”
“……”
“這也不是,那是何先偉做什麼讓你生氣了?”
“……”
“你到底抽什麼瘋?”真是夠夠了,可知道他一個外國人說漢語很吃力,別讓他一個人唱雙簧行不行?
顧慕寒陰鷙地眸睇了他一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夾起一根香菸。
愛德華看着他如此反常,目光又一轉,有了,“跟女人有關吧!”
顧慕寒抽了口煙,等煙霧散去,纔看着愛德華,薄脣微微動了動,卻還是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