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南山和恭月山,一個南,一個北,當呂月蘅趕到恭月山的時候已經接近正午。
大老遠的,他便看到整個恭月山竟泛着淡淡的藍光,顯然是某種結界。
呂月蘅眉頭不由的微蹙了起來,這個絮拂,既然讓他來接人,爲何又要下結界?難不成是臨時反悔了?!
一想到絮拂對莫小小那心思也不是一兩天了,呂月蘅心中頓生一種危機感,腳下靈劍的速度不由得又快了幾分。
然而,當他接近恭月山時,耳邊便傳來一陣哭爹喊孃的叫罵聲。
一聽這聲音,呂月蘅腳下的靈劍驟然停了下來,整個人頓時僵住。
動作有些遲緩的低下頭,視線很快鎖定在一名在恭月山山腳下又跳又叫又哭又嚎的女子身上。
“嗚嗚——師父是個大騙子!!騙子師父!!嗚嗚——莫兒恨你!恨死你了!!”
“師父——求求你讓莫兒上山——嗚嗚——莫兒再也不會不聽話了,師父——求求你——”
不用疑惑,此女正是還沒睡醒就被絮拂丟下山的莫兒。
只見此刻的她一會激動的指着山頭叫罵,一會蹲在地上哭得傷心裝可憐。
至於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景呢,事情得追溯到兩個時辰前了。
本是枕着自己師父睡得好好的某人這一睜眼,忽然發現師父不僅沒了,後山的花田也沒了,自己不知何時居然睡到了山腳下。
這是啥?!她不記得她夢行症啊?!而且即便是夢行了,她也不可能扒了師父的衣袍一路跑下山,先給自己蓋上再躺下吧!
很明顯,她是在睡夢中被某個無良卻心狠手辣的師父丟下山了。
於是當某人怒氣衝衝的準備上山給自己討個說法的時候,一封信函滑落,拆開一看,懵了。
‘與他相守一世乃是你的夙願,所以爲師已經讓他來接你了,待你見過他之後若是還是想回來,師父等你。’
等她?!等毛啊!這師父分明是要趕她走啊!
莫兒是既慌又怒,刷刷刷將信函撕了個粉碎就往上山衝。
只是絮拂太瞭解她了,早知她不會乖乖聽話,所以已經在整個恭月山佈下了結界。
這恭月山是莫兒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就如她說的,路熟得閉着眼睛都能摸上山,可是此刻,瞧這摸了兩個時辰還在原地打轉,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再於是,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開始上演,演完之後見自己師父壓根不買賬,臉都不露一個,終於是忍不住了,決定來點恨的。
只見原本蹲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某人忽的站起身,指着山頂便一臉憤慨的便怒吼道:“絮拂!我莫樑子今日|可是警告你!再不放我上山,我就要和你斷絕師徒關係——斷!絕!師!徒!關!系——你聽到了沒有——聽到了沒有啊?!!”
莫……樑子……
嘔——呂月蘅原本激盪的心情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差點一口血沒嘔出來。
這個絮拂……名字還敢再會取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