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都無法動的劉景只能的用帶着痛苦的眼神示意莫小小,他說,他願意什麼都說。
莫小小笑,擡手拔出長劍,“早說不就沒事了。”
轉眸看向身後面色不是很好的絮拂,莫小小道:“麻煩狼兄了。”
絮拂臉色怎麼可能會好,此刻的莫小小讓他怎麼也無法將之前的她聯繫到一起,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沒有說話,絮拂只是將靈力匯聚於指尖,朝劉景一指,“解。”
“唔……”那個解字才入耳,劉景便覺身體一鬆,膝蓋一軟,單膝就跪在了地上。
絮拂睇了一眼彎腰擡手捂住傷口的劉景微微垂眸,而後別開了眼。
他不忍心再看,不過,他不忍心看的不是劉景的慘狀,而是莫小小的心狠手辣。
不過,從她的問話中,絮拂感覺到,她和姓呂那小子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自己看到那般簡單。
“劉大人,介於你長相和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我是不想對你下殺手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看着面色蒼白如紙的劉景,莫小小淡淡的道。
她這話是在暗示他,若是他知無不言的話,是不是就會放他一條生路呢?
劉景先給自己點穴止,見血流的沒那麼厲害後才緩緩擡頭,看向眼神淡漠,卻微微歪着頭對他淺笑的莫小小嚥了口口水,“我說……姑娘想知道什麼儘管問來便是。”
莫小小笑,“那皇后這次到底打算如何對付呂承易!”
“……”這個女人,直呼皇后封號他可以理解,可是爲什麼還直呼太子名諱,感覺她沒有一點敬太子的意思,這樣的話爲何又要幫太子?
雖然心裡諸多疑問,劉景還是深吸一口氣道:“皇后娘娘趁聖上病重,疑心最重之時讓彈劾福王造反,藉此挑唆太子和聖上只見的關係。”
“……福王反和太子有什麼關係?”對於這種朝中之事,別說她已經離開了四年,就算她一直在都不可能明白,因爲她就不關注。
劉景看着莫小小勾了勾脣,“因爲福王是太子的人,這事聖上是知道的,而太子知道福王是不可能會反的,以他的聰明,自然猜到這事會是皇后爲了挑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所爲……咳咳……”
說到這,受了傷的劉景咳嗽了兩聲,而莫小小也並未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看着劉景,在心裡分析着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對於太子呂承易和她莫小小再無任何關係,但十六現在已經備捲了進去,明顯是屬於他這一方,所以有些事情她已經不能不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既然現在她有這個可以洞悉皇后行動軌跡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
劉景緩了一口氣後,看了看莫小小又繼續道:“太子既然知道了這是皇后的詭計,自是要想辦法解決的,而下巖州勸福王返京親自向聖上解釋纔是最好,也是唯一能消除聖上心結的方式。”
“……”若如劉景所說,福王是呂承易的人,那麼他這次去巖州就不是平反,而是去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