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走……
沈筱星一怔,心裡怦怦的跳,不敢確認地喃喃, “鍾離……邦?”他竟然用這種方法逼迫她出來,她果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心急如焚,林雪格快要哭出來,提心吊膽地低聲哽咽, “……我父母會不會……有事……”她心裡矛盾之極,一邊是她的親生父母,一邊是她最好的死黨。雙方她都不希望有事……
可是對方要求用沈筱星換取自己父母的性命……
沈筱星隱忍住慌亂的心跳,極力安慰, “格格……伯父伯母不會有事的……他要找的人是我……不會傷害他們的……”可是,她心裡也不敢確認鍾離邦會不會對他們下手,畢竟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萬一對格格父母下毒手……
一秒鐘也不敢再耽擱,沈筱星拔腿跑出廚房,朝門外跑去。
邵軻緊跟着跑出去,在大門口攔截住她的去路, “小姐,你現在去更危險。”先生在醫院時手中拿着槍,這會又用林雪格父母逼迫她出來,可見他已經怒至極點……
沈筱星摔開他的手,剛纔在林雪格面前沒有表露內心的恐懼,這一會,眼淚忽然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地往下淌, “如果我不去……萬一他對格格父母下手……我會自責一輩子的……”她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看自己身邊的人因爲自己而受到牽連……
那樣,還不如讓她一個人來承受……
邵軻緊抿着脣,其實他心裡也隱隱擔心,先生說得出做得到,真會對林雪格父母下手……
可是他又十分擔心沈筱星見到他後的處境……
頓時,邵軻感覺自己彷彿被置若冰火兩重天,無法抉擇,因爲都是死路一條……
銀灰色蘭博基尼飛奔在柏油路上。
沈筱星蜷縮着身體,把頭埋入膝蓋上,邵軻看見她緊緊篡起的拳頭,骨節發白,分明畏懼見到先生,卻不動聲色……
邵軻伸出一隻手,停留在沈筱星頭頂上方,想撫摸一下她的頭,卻又感覺不合適,卷卷手指,收回來, “小姐……一會見到先生,不要跟他發生衝突……其實,他心裡有你……”他想如果沈筱星先個認錯,先生應該會手下留情。
可是事實證明……
再次走進這座白色別墅,沈筱星感覺自己像是一步一步在踏上斷頭臺一樣,腳步沉重不堪,額..
房門被打開--
屋內,不是沈筱星一直畏懼的冰冷瘮人場面,而是一幅春閨香豔圖--
客廳沙發上,鍾離邦上身的白色襯衣只扣了一枚釦子,結實蜜色的胸膛暴露無餘,頎長的雙腿壓在一個五官精緻嫵媚,身材火辣的女人身上,白皙帶着風情萬種的臉頰上漸漸染上紅光,迷醉着眸子,嘟着紅脣,翹首等待對方進一步的索取……
沈筱星只覺心裡一陣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低垂下眸子,不願再看這香豔的場面,可是那女人嘴角溢流的嬌-吟,卻實實在在充斥着耳膜,心臟部位傳來被撕裂般的痛楚……
爲什麼看到他跟其他女人親熱,心裡會如此的不舒服?
她不是一直都厭惡他,盼着他跟其他女人好嗎?可是爲什麼此時此刻,她的心痛的無法呼吸……
漸漸感覺呼吸受阻,沈筱星想奪門而逃,結果卻被旁邊的一位黑衣人給強扯了回來。
冷睥睨了沈筱星一眼,鍾離邦邪妄一笑, 大手繼續在女人身上游走……
他就是要她親眼目睹這一切,讓她明白,其實她也只是他的一個工具……
沈筱星咬着發白的嘴脣,一雙眸子逐漸纏繞上水汽,很不爭氣地,化成淚水,淌流過臉頰落在冰涼的地板上……
呼吸越來越沉重,沈筱星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昏倒過去……
突然停下手上的 ‘活’,鍾離邦把放在女人身上的雙腿放下,懶散邪氣地傾靠在沙發背上,勾着嘴角,輕佻地口吻說, “讓你免費欣賞這種限制級的畫面……到讓你受委屈了?”
沈筱星揉揉眼睛,抿着脣,忍住啜泣, “是我惹你生氣……跟我朋友無關……你把她父母放掉……”
站起身,鍾離邦看着她,一雙眸底簇起火苗的眼睛像是要看她燒穿,身體緩緩逼近,聲音因憤怒而夾帶着一絲沙啞,咬牙切齒, “沈筱星--,你還知道自己惹我生氣了?你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竟然敢打掉我的孩子。”
鍾離邦一句話剛說完,就聽見空氣中一聲悶響,沈筱星感覺臉頰上一陣劇痛襲來--
力道足夠大,促使沈筱星身體一個趔趄,趴倒在地……
手腕隱隱作痛,鍾離邦呼吸粗重地盯着沈筱星漸漸紅腫的臉頰,眸底的火苗絲毫未見,突地探身,一把揪起她的衣領,貼在自己胸前,惡狠狠地發問, “沈筱星,爲什麼打掉我的孩子?”
儘管努力抑制眼淚,但是臉頰紅辣辣的痛楚,還是忍不住淚淌滿臉,像是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似的,緊抿着脣,不說話……
鍾離邦卻誤認爲她倔強地承認自己就是故意要打掉他的孩子,心底頓時更爲怒火中燒,泛白的指節吱吱作響,像是要把她的脖頸捏碎一般……
邵軻看着鍾離邦周身迅速凝聚的九天寒霜,臉色陰鷙駭人,抿抿脣,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敢上前出言阻止, “先生,小姐……”想解釋沈筱星因爲誤會他纔打掉孩子。
可是話未說完,就被鍾離邦聲色冷冽如冰地打斷, “邵軻,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竟然敢把她藏起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接着,他冷酷地甩了一個帶着命令的眼神給了黑衣手下。
接受到主人傳遞過來的命令,數名黑衣人頓時蜂擁而至,面無表情卻隱約透露着陰狠嗜血--
如果換做平日,別說十個黑衣人,就是二十個黑衣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可是此時此刻,邵軻卻只是蜷縮着身體倒趴在冰涼的地板上,任憑雨點般的拳腳狠狠砸在自己身上,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身體沒有絲毫掙扎反抗的跡象,緊抿着嘴脣,一雙眸子波光暗涌……
因爲,這是他欠他的……
聽着背後傳來雜亂無情的拳腳毆打聲,沈筱星一雙淚眼盡是絕望悲涼,盯着鍾離邦。泣不成聲地哀哀乞求, “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再打了……都是我的錯……求你...”
鍾離邦嘴角一挑,嗜血一笑, “你一個工具有什麼資格替他求情?”說着再次加大放在她脖頸上手指上的力道,促使沈筱星一張原本蒼白的小臉瞬間漲紅,幾乎窒息,且撐着最後一口氣,氣若游絲
,夾帶着一絲歇斯底里, “別再打了……你殺了我吧……不要在傷害我身邊的人……”
沈筱星不知道她越是求情,越是表現着在乎邵軻,反而越是激怒鍾離邦,這個女人竟然到臨死之際……還在爲他求情……
這個女人心中到底裝了多少個男人,卻偏偏唯獨沒有裝着他……
真是一個該死的女人……
“那好。”鍾離邦突然鬆開放在沈筱星脖頸上的手掌,轉身繼而從旁邊茶几上拿起一把黑色手槍,手臂一伸,槍口筆直對向她的心臟,珠珠字句都像是從冰山裡迸發出來, “沈筱星,既然你願意拿命來換取他的命,那好,我就成全你。”
失去他手臂的鉗制,沈筱星的身體一下子癱軟到地上,凝視着那把對着自己的槍口,心灰意冷地一笑,轉首看看邵軻,四目相對, “替我照顧姐姐。”然後把身體轉向那把槍,輕輕閉上眼睛,聲音很輕卻帶着堅韌, “希望你信守承諾,可以放過我的朋友。”
鍾離邦盯着她淚痕斑斑的臉頰,和人性頻臨死亡邊緣本性地恐懼輕輕顫抖的身體,心驀地一軟--
得知她打掉自己孩子那一刻,明明心痛的想立刻殺死她……
可是這會卻下不了手……
他鐘離邦爲人處事向來冷靜果斷,殺伐決斷,可是這一刻竟然成了優柔寡斷……
撲捉到鍾離邦眼底一絲稍縱即逝的猶豫,邵軻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他可以確定,他不會朝她開槍了……
閉閉眼,鍾離邦拿槍的手臂慢慢放下,低沉陰狠的口吻, “沈筱星,你敢打掉孩子,就必須用命償還。但是用一槍打死你,太便宜你。我要慢慢折磨你--雖然同樣是死,但這個過程可能要漫長……”
沈筱星緩緩睜開眼,看着他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嗜血冷笑,她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日子肯定要比一槍打死她,更煎熬……
鍾離邦俯身探在她耳邊, “以前你還配做個暖牀工具,但現在你只配當我的奴隸。”
奴隸……
華燈初上,這座色彩繽紛的夜色之城遠比白天景色更誘人。
白色別墅,燈火通明。
廚房。
沈筱星腰間圍着白色圍裙,後腦勺簡單地綁了一個馬尾辮,額……
嗅聞到一股燒焦味道,管家蘇燦走了進來,看着煙霧瀰漫的廚房,用手掩住鼻子,不能鎮定地嚷嚷, “沈筱星,你是在做飯?還是在放火?”說着趕緊大步上前來到竈臺前,打開上方的抽菸機。
沈筱星正在揮舞着一把鏟子,動作笨拙地翻炒着一鍋早已看不出本色的黑乎乎東西, “對不起……”
自從爸爸媽媽去世以後,一直是姐姐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後來上學以後,就一直在學校餐廳用餐,所以對於廚房做飯這些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那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對,如果讓沈筱星煮包方便麪,或者炒個雞蛋也就算了,但是管家卻給了她一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菜譜,讓她照着做……
管家看着她盛在盤子裡的 ‘傑作’,頓時氣炸了,揭去平日裡的沉穩端莊,破口大罵, “你個臭丫頭,你想害死我們啊?你就拿這樣的飯菜給先生吃?”
真是落魄的鳳凰比雞難。當時她被鍾離邦寵溺時,他們都想着巴結,此刻竟然都能罵了……
因爲鍾離邦特別交代,整個別墅的衛生和一日三餐,瑣碎雜務活,包括他的生活起居,必須交由沈筱星一個人來做,而且誰也不許多管閒事去幫忙,否則立即逐出……
但是看着在廚房裡笨手笨腳的沈筱星,管家真擔心先生回來看見這等 ‘可口’飯菜,會連累到他們……
“對不起。我重新再做。”沈筱星連忙道歉。
擡腕看看手錶,管家無奈地嘆口氣後,着急地催促, “快點重新做,還有半個小時先生就要回來了。”
“額應。
“還愣着幹嘛?趕緊吧……”管家頭痛地走出廚房。
“哦……”
旁邊竈臺上燉着排骨的砂鍋 ‘吃呼吃呼’冒着白煙,沈筱星用手去揭蓋子,卻被裡面的熱水氣一燙……
管家剛離開半步,就聽見廚房裡傳出一陣哀叫, “啊--”
頓時,滿臉黑線!
半個小時候--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沈筱星慌慌張張從廚房跑出來,頭髮凌亂,一張小臉滿是汗溼,伸手打開門--
樂紫菲一身緊身衣,披着一件名貴皮草,如蛇般細長的手臂纏繞在鍾離邦的手臂上,看到躬身作揖的沈筱星,先是一驚,接着用手指着她,憤憤道, “你怎麼還在這裡?”邦爲什麼沒有趕她走?
沈筱星不作聲。在這裡別墅裡,她知道多說話多招災。
“邦,爲什麼還把她留在這裡?”樂紫菲轉而望向鍾離邦,撒嬌似地搖晃着他的手臂。
鍾離邦一臉凜然,冷漠地從樂紫菲的手中抽出手臂,邁步走進屋,鬆鬆領帶,脫掉自己的外套。
沈筱星趕緊上前,伸出雙手去接他脫下的外套,卻聽鍾離邦冷哼一聲, “你這手也配拿我的衣服?”
額
沈筱星一時呆愣,再看看自己的雙手,滿手都是油膩和烏黑……
樂紫菲氣急地跟進來,突然捂住鼻子,厭惡地皺眉, “什麼味道啊?這麼難聞?”然後像避開瘟疫似的,把身體向一旁挪開,看着渾身狼狽的沈筱星, “你身上什麼味道啊?快點離開。”
這時管家迅速上前接住鍾離邦手中的外套,掛在衣架上,並向沈筱星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快點退下去。
沈筱星知趣地退回廚房,接着,大廳的三個人在聽到一聲支離破碎的聲音後,就聽見沈筱星一聲哀嚎, “啊--,好疼。”
心倏地一緊,鍾離邦剛要邁步,卻被自己的意志生生拉回腳步,告誡自己,她只是一個奴隸……
而這一幕,恰巧被樂紫菲落入眼底,邦,竟然還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
看來,她必須整死她,才能斷了邦的念想……
餐廳。
“邦,這些東西怎麼吃啊?”樂紫菲盯着餐桌上一碟碟烏漆麻黑的東西,不滿地喃喃。
鍾離邦擡眸瞟了一眼沈筱星, 冷冽地問, “這就是你準備給我們吃的晚餐?”
手指交纏,沈筱星低垂着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擡頭。她心裡當然明白自己做了一頓多麼糟糕的飯菜。
倏地站起身,鍾離邦起身離開座位,路過沈筱星身旁時,冷漠地斜視她一眼, “罰你一天不準吃飯。”
沈筱星咬着嘴脣,算是默默接受他的處罰。
踏上樓梯臺階,鍾離邦腳步一停,沒有轉身,語氣淡漠, “管家,重新準備一桌晚餐。沈筱星,你過來服侍我洗澡。”
服侍……洗澡……
沈筱星和樂紫菲聽後,各是一愣。
“邦。”樂紫菲蹭地離開餐桌旁,來到鍾離邦身旁,挽住他的胳膊,嘟着紅脣, “邦,人家要服侍你洗澡嘛...”
鍾離邦撇開她的手臂,面無表情, “你先去休息一會。”說罷便朝樓上浴室走去。
看着鍾離邦冷漠離去的背影,恨恨地跺腳,樂紫菲仇視地瞥了沈筱星一眼,仍覺不解恨,氣沖沖來到她面前,順手拿起桌上一盤黑乎乎的菜,朝她身上砸去,咬牙切齒地威脅, “沈筱星,如果你再敢對邦有什麼想法,我就讓你們姐妹倆死無葬身之地。”
緊抿着嘴脣,沈筱星卑微地彎下腰,撿起地上盤子的碎片,她現在只不過是他的奴隸,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滾……別在我面前裝這麼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看了就招人厭。”樂紫菲雙臂環胸,厭惡地皺眉。真是看了就讓人煩……邦,就是被她這種模樣給迷住了?
沈筱星對她的唾罵故作充耳未聞,趕緊離開她的視線……
片刻後,沈筱星站在二樓浴室門口,搓揉着雙手,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雖然之前跟鍾離邦有過親密接觸,可是這一會仍讓她感到侷促不安。
透過玻璃門,鍾離邦隱約看見一個躊躇不安的身影,不耐煩地低吼, “進來。”
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不是進浴室,而是進戰場一樣,沈筱星鼓鼓勇氣,推開了浴室的門。
只見,鍾離邦愜意地泡在浴盆裡,溼漉漉的清爽髮絲滴落着水珠,麥色緊緻的胸肌半露在水面上,兩條結實的雙臂搭在浴缸外面,聽見她進來,他沒有動身,閉着眼,命令的口吻, “過來給我搓身子”
“額。
鍾離邦微微睜開眼,用眼睛餘光瞄她,卻見她側着臉,給自己擦身子,難道她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
真是一個該死的女人。
鍾離邦的手掌一把鉗制住她的胳膊,挑起的嘴角輕顫, “看着我。”
接到命令,沈筱星緩緩轉過頭,膽怯地望着他,儘管她已經小心翼翼地伺候他了,爲什麼還是會惹怒他?
鍾離邦眉梢一挑,
額……
突兀地睜大眼,沈筱星結結巴巴說, “不用吧……”她給他擦澡,自己脫掉衣服幹嗎?笨蛋,用腳趾頭想也該猜到!
“放心。”鍾離邦嘴角一扯,冷笑一聲, “我對你這副瘦巴巴的身材不敢性趣。”絕對是假話。明明剛纔只是想了想她的面容,身體就有反應了……
沈筱星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沒有遵從他的命令,而是蹲在浴缸外,繼續擦拭他的胳膊。
見她沒有動作,鍾離邦一手揪住沈筱星的衣領,眯起眼, “想讓我自己動手?”他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在忤逆他命令一次。
她必須完完全全服從他的命令。
知道自己的反抗只是徒勞的,沈筱星閉上眼,顫巍巍的手指輕輕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一顆兩顆……
一件件褪去……
眼淚也莫名地跟着掉了下來……
鍾離邦看着面前白皙通透的身體,還有她心臟上被自己用刀尖刻上的 ‘邦’字,只覺下腹一陣緊繃……
緊緊篡着拳頭,鍾離邦告誡自己,絕對不在碰她。而是要折磨她,讓她爲打掉自己的孩子而付出代價……
“不許哭。”鍾離邦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促使她身體傾倒入浴缸。而當沈筱星跌入浴缸後,她的小手剛好碰觸到一個炙熱的堅挺……
“該死。”鍾離邦低吼。自己的行動竟然背叛了自己的意志。這個女人竟然能讓他的身體不受自己大腦控制。
慌忙縮開手,沈筱星的臉頰已經漲紅至脖頸,警惕地用雙手護在胸前……
下腹的灼熱感逐漸蔓延至上,鍾離邦的身體慢慢緊繃,燥熱,像一隻飢餓的豺狼,呼吸粗重地盯着對面的獵物,下一秒,就會把她吞到嘴裡……
沈筱星當然已經熟悉這種危險的氣息,緊張地縮縮身體,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雖然從邵軻那裡知道真相後,有些後悔打掉腹中胎兒,甚至感覺到自己心底竟然有鍾離邦的影子……
可是一切待看見他跟其他女人糾纏時,她徹底明白了……
他就像是個王一樣高高在上,而且妻妾成羣,她真的只是一個工具。
最終身體的慾望戰勝了理智,鍾離邦一個傾身,水花四濺,撲向對面的沈筱星--
來不及躲閃,也沒有地方可躲,沈筱星雙眸的瞳孔漸漸放大--
薄涼的脣,兇猛地吞噬住她的櫻桃紅脣,輾轉流連--
雙臂緊緊把沈筱星柔軟光滑的身體禁錮在自己懷中,鍾離邦一張俊逸的臉頰上滿是慾望之色閃耀的紅光,不給沈筱星一個喘息的機會,撬開她的貝齒,長舌直入,帶着懲罰性地狠狠吸允,甚至讓沈筱星感覺舌筋被他搗鼓的生疼--
大手蹂躪住她胸前的柔軟,鍾離邦的脣漸漸輾轉到她的耳畔,灼熱的呼吸落入她的耳廓,使得她身體一陣輕顫,腦海中閃過他與其他女人親熱的鏡頭,不禁淚流滿面,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身上的男人沾有多種味道香水……
樓下的樂紫菲隱隱擔心鍾離邦會再次把持不住,好不容易斷了他們之間的情絲,絕對不能讓他們舊情復燃, 踩着高跟鞋, ‘蹬蹬’跑上樓,不帶敲門地推開了浴室的門--
看着鍾離邦一雙細長的眸子泛着迷醉,薄涼的脣正在肆無忌憚地吞噬她的身體,樂紫菲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邦……”
動作戛然而止,鍾離邦臉頰線條緊繃,帶着沙啞的嗓音低吼, “出去。”
樂紫菲不甘心,提高嗓音揭他傷疤, “邦,這個女人不僅心裡裝着你仇人的兒子,而且還打掉了你的孩子……”
易洛澤.
孩子.
擡眸迎上一張梨花落雨的臉,鍾離邦誤認爲她就是不願意在他身下承歡,所以才委屈地流淚,在想想她狠心地打掉了孩子,心裡頓時騰起一簇火苗,倏地站起身,跳出浴缸,拿起一條圍巾裹住自己的身體,走出了浴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