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綽羅晴鳶與其額娘喜塔臘氏剛剛步入前廳,就見到一個與索綽羅晴鳶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
身穿紅色雲紋服飾,頭上也帶着帽子的。
“臣婦見過貝子。”
“見過貝子。”
弘顥,早在出生那日就被康熙爺冊封了貝子的爵位。再者說,在這府中如弘顥一般年紀大小的男孩子,估摸着也就是有雍郡王的嫡長子弘顥了。
“你倒是能夠認得出我來。”弘顥轉身一看二人,忙虛扶一把,就道:“往日裡阿瑪總誇讚索綽羅大人做事妥帖,果真他的夫人也是不差的。”
喜塔臘氏忙道:“郡王謬讚了。”
“也不算是謬讚。”弘顥一笑,就道:“你二人且先等等,我額娘正和溫憲姑姑在閒話家常呢,怕是還要一會兒才能夠得空見您。”
“臣婦在此稍後片刻就是了。”喜塔臘氏規規矩矩,就帶着女兒索綽羅晴鳶在凳子上坐下了。
弘顥也坐在主人位上,低頭看了一眼那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小姑娘。
索綽羅晴鳶膚白似雪,模樣靈動帶着幾分英氣。舉手投足之間,散發出一種活潑可愛的感覺來。
這種感覺,與妡妤卻是不一樣的。妡妤性子稍稍野一些,可這個索綽羅晴鳶給人的感覺卻是,俏皮卻又不失乖巧的。
看來…一個好的大臣再有一個好的夫人,就能夠教導出一個好的女兒了啊。
這樣想着,已是看到木桑過來了。
“福晉與公主得知二位前來,特意打發奴婢過來恭迎二位。”木桑到了跟前,就招呼着二人從前廳離開。
喜塔臘氏與索綽羅晴鳶便就跟在木桑與弘顥的身後,一塊兒出去了。
穿過遊廊,路過院子的時候,就經過了方纔弘顥堆的那個雪人那裡。小順子在得了弘顥的吩咐以後,已是將雪人的眼睛和鼻子做了裝飾了。
這會兒看起來,雪人倒是栩栩如生的。
“這雪人真好看。”索綽羅晴鳶看着雪人,不由地有些喜歡。便就從脖子上將自己的紅色圍領取了下來,想要給雪人圍上。
喜塔臘氏見女兒如此,就想要上前阻止。這兒到底是郡王府,可不是她家的院子裡。如若失禮給主人家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那就不好了。
“不可。”喜塔臘氏伸出手,就想要阻止女兒。
可索綽羅晴鳶卻道:“這雪人孤零零的。額娘,還是給它一個圍領吧。”
喜塔臘氏還想要拒絕,可弘顥卻開口道:“夫人,無妨。左右我也想給這雪人尋一個圍領圍上的,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找到。”
“令媛既是喜歡這雪人想要給它圍上,便就圍上吧。改日等天晴了,我再命人將圍領送回到索綽羅府上去。”
如此一來,喜塔臘氏自然不會再製止索綽羅晴鳶的行爲。
索綽羅晴鳶小心翼翼地爲雪人圍上了圍領以後,又摸了摸雪人的腦袋,才依依不捨地跟着自己的額娘進屋去了。
弘顥留在屋外,看着雪地裡的雪人,不由地就流露出了一個笑容。
…
佟佳習梨在看到弘顥給自己堆的這個雪人的時候,倒是喜歡。她從前就喜歡堆雪人,只是無奈老是被胤禛制止。
這會兒有了兒子就是好,還懂得體貼額娘了。
“這雪人真好看,兒子真乖。”佟佳習梨看着雪人很是開心,摸了摸弘顥的腦袋,就道:“改明兒吃湯圓,額娘讓王婆子包幾個大大的湯圓給你。”
“謝謝額娘!”
有了好吃的,弘顥也開心,就又對佟佳習梨說道:“額娘您瞧這紅色的圍領,還是今日過來的索綽羅家的姑娘給圍上的呢。”
“阿瑪常說侍郎索綽羅大人辦事妥帖,如今看來他們一家人都是明事理的。”
佟佳習梨一聽,倒是也點頭表示贊同。若是他們真是一心爲了朝政的話,將來胤禛倒是也可以與他們結交。
“這圍領,倒是適合那個小姑娘。”佟佳習梨看着留在雪人身上的圍領,就道:“那個姑娘,倒是挺可愛的。”
“采薇。”佟佳習梨轉過頭,就對采薇說道:“去將我的圍領拿過來給雪人戴上吧。索綽羅家姑娘的那個,摘下來洗乾淨了還是送回給人家。”
“是。”
這日,妡妤帶着弘曜與佟佳玥在院子裡看了好半晌花纔回來。他們回來的時候,索綽羅母女已經離開了雍郡王府了。
“呀,這真是你堆的雪人,真好看?”
妡妤湊上來,就忍不住戳了戳雪人,說道:“還挺厚實的。不錯嘛!”
然而…在一旁蹲着的弘顥,卻似乎是在發呆,根本就沒有將妡妤對他說的那些話給放進心裡去。
妡妤看着正在愣神的弟弟,不由地也皺了皺眉,上前就戳了戳弘顥,道:“你在想什麼呢?大白天的,還蹲在這兒,傻笑呢?”
被妡妤戳了一下以後,弘顥自然就回過了神來。方纔,他看着雪人的時候,是想到了索綽羅晴鳶來了。
那個小姑娘,可比自己的姐姐可愛多了。
“沒什麼。”弘顥哼哼唧唧,就道:“你們去看梅花了,就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做苦力堆雪人了。”
不過還好,還好佟佳習梨喜歡這個雪人。弘顥今日一個下午,也沒算白忙活了。
“叫你去你不去。”妡妤道:“不過也沒關係,我折了幾支。你若是喜歡,待會兒讓人送到你房裡去插在瓶子裡,這樣你也能看看。”
“不用了不用了。”弘顥忙擺了擺手。他對這些,實在也是談不上喜歡。
“那就算了。”妡妤見他不領情,就轉過頭對佟佳玥道:“玥兒妹妹若是你喜歡,可以帶一些回去插瓶。”
“好。”佟佳玥欣然接受。她,最是喜歡紅梅了。
佟府裡雖然也有紅梅,可是似乎沒有雍郡王府裡開得好,若是要等到去公主府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有機會了。
PS:小時候與索綽羅晴鳶的見面呢。大概還有1-2次,然後就沒有了。大概是一種簡單的懵懵懂懂的感覺吧。(肯定沒有習梨和胤禛那時候那麼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