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之時的雄心壯志,此時被挫敗感代替了,這讓趙格格感到無助和渺茫。
小米好生勸道:“格格,來日方長,主子爺總會看到您的好不是,如今您氣這些也沒用,依奴婢看,都怪那個陳氏,如若不是她沒用,咱們也不會跟着不不下的,爲今之計,還是依照格格說的,可是要和陳氏倒黴催的撇清關係,至於那沐氏,以後日子長着呢,再慢慢和她鬥吧。”
趙格格這才安靜的止了鬧騰,對,如今自保要緊,先分清主次,和陳氏劃清界限纔是最要緊的。
小米給趙格格端了茶盞來,她抿了一口茶才氣順了些。
趙格格將沐雲朵當成對手往死裡磕,這邊沐雲朵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兒,這種平凡的妖豔賤貨,她都懶得和她磕,一巴掌拍死也算了。算讓她可勁兒蹦噠,也跳不了多高去。所以人啊,還是有自知之明纔是呢。
~~
膳房那邊,這後院兒裡的一樁樁一件件可是一清二楚明鏡兒似得。
趙師傅又和錢公公磨牙呢。這一胖一瘦站在一起,看着還挺互補。
“錢公公,還是您腦袋瓜子好使兒,沐格格被禁足着呢,咱們也不怠慢,好生伺候着,如今她這麼快回了盛寵,主子爺那邊咱們也好交代,沐格格這邊,對咱們也更客氣不是。”
錢公公拂塵一搖笑道:“趙師傅聽咱家的自是錯不了。”
趙師傅笑了笑:“可不是錢公公最聰明嗎!”
他又皺眉道:“哎,我說錢公公,那陳庶福晉,平日裡可是張揚跋扈的,她有孕在身時,可是沒少爲難咱們。次她以我做的菜不和她口味爲名,硬是打了我十板子,那天她要吃什麼酸甜葡萄溜番茄,咱們膳房的人絞盡腦汁爲她做這道菜,她還不喜悅,說是不好吃,怠慢與她,伺候了你十大板。你說說,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菜名聞所未聞,做出來能好吃嗎?哎喲!平日裡罵罵咧咧別提有多少了,伺候主子爺這麼些年,我和你,還沒受過這樣的氣,如今她胎沒了,她家父親也被貶了官職,可是失了勢了,難不成這主子還要好生伺候?”
提到陳氏,趙師傅可是一通子怨氣難平。
錢公公一搖拂塵擡眉道:
“我說趙師傅你,榆木腦袋不開化,做人嘛,有恩報恩,有怨報怨,可是要分明,別以爲做奴才的爲難不了主子,若是主子失勢了,可連個奴才都不如。所以平日裡可要積點德,別將來被人踩着尾巴痛都叫不出聲兒。那陳氏,咱家料定她爬不起來了,咱們呢,掂量着辦是了。”
趙師傅看了錢公公一眼,笑的一臉憨:“對對對,我聽錢公公你的,你腦袋營養跟的,不像我,精華都被我家老孃們擠完了!哈哈哈。”
錢公公給了他一記白眼:“算了,不與你這五大三粗莽漢計較。”
正說這話呢,芸兒來取膳了,芸兒這會兒也知道自己主子今時不同往日,見到二位也是相當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