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在門口的時候將盒子打開,把那片碎布放了進去。
傾葉出來福身道:“金側福晉,那拉側福晉有請。”
雲朵點點頭便端着手走了正廳裡,烏拉那拉氏這次倒也不敢怠慢,起身與她行了平禮。
她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金側福晉稀客,今兒怎麼想着到我這裡走動了?”看向雲朵的眼睛,烏拉那拉氏難免有些心虛,畢竟剛算計過她一計失敗。
雲朵帶着明媚的笑容道:“我也有心來走動,怎奈有孕在身,主子爺平日裡常來陪着,我倒哪裡也去不了了,再者也擔心你如今帶小格格太忙了無心與我說話呢。”
噗一軟刀,似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之言。
烏拉那拉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她巾帕點了點脣道:“金側福晉你得着主子爺的寵,也不用隨時掛在嘴邊兒,還是低調點好,免得招人煩。”
雲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喲,瞧瞧,怎麼說道的,那拉側福晉誤會了,無心的話被有心之人聽去了,反倒成了心機之言呢。”說着她看了容嬤嬤一眼,容嬤嬤心裡一驚,難不成金側福晉知道了什麼?
雲朵眼睛瞄了回來,看向烏拉那拉氏笑道:“那拉側福晉,我這裡有主子爺從宮裡拿西域供果,酸酸甜甜的倒也可口,我也用不完這麼好些,知道那拉側福晉您這裡該是沒有的,拿來與你嚐嚐呢。”
噗!一刀。
今兒這金雲朵明着來挑兒事的!烏拉那拉氏哪裡受得了這般委屈,還專捏她的七寸!她肚子裡的火熊熊燃燒,卻也不能和雲朵撕起來,這會兒認真她輸了。金雲朵和話裡話外的自帶綿裡刀,看似不痛不癢,卻能一招讓人起火。
雲朵命鈴鐺將盒子放在軟榻的桌。對烏拉那拉氏甜笑,好像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表現的很蘇氏。
烏拉那拉氏勉強的繃住笑容道:“我這裡沒有吃不到的東西,宮裡的也沒什麼緊稀罕,我可以問熹貴妃娘娘要,她自是會給的。”
雲朵帶着護甲的手巾帕點脣笑了:“娘娘那裡怕是沒有,這西域供果原本是西域來的使臣供給皇吃的。因路途遙遠,夏季了保鮮難做,他們只帶了一些。皇他知我害喜重些,特意給了主子爺,說讓我平日調胃口。皇恩浩蕩,雲朵感激不盡。”
噗噗!一刀!
雲朵也不管烏拉那拉氏臉都綠了。隨後她看向一旁侯着的吳得貴,微微揚起頭看向他,面無表情的眼神聚光。吳得貴被她看的心裡發毛,低下頭去了。
雲朵隨後笑道:“吳公公,你最近怎麼越吃越胖了,還是悠着點,太胖對身體不好,這爬爬下的也不是那麼方便的呢。”
吳得貴只有點頭應了是,隨後道:“多謝金側福晉提醒。”
這話的意思,分明是金雲朵知道了什麼,卻也只是點到爲止,其他的自己去想吧。
吳得貴還算穩得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說完了這些該說的,雲朵回頭對烏拉那拉氏淺笑,補了終極一刀。